藺相如話音落下,樂乘和周少奮都是大吃一驚。✊👊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尤其是周少奮,更是忍不住直接開口說道:「文信君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藺相如嘆了一口氣,對著面前的兩人說道:「這一次老夫前往燕國議和的時候和武信君見了面,特地出言試探了一番武信君,你們猜結果如何?」
樂乘忍不住開口說道:「莫非是文信君發現了趙括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藺相如笑了笑,說道:「什麼秘密倒是並沒有發現,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武信君一直以來對於太后和大王對待他的態度都是有一些怨言的。
這些怨言既然都沒有發作出來,只能說明他一直以來都深藏在了心底。
但你我都知道,武信君可不是這麼一個好脾氣的人,他為什麼會將如此之多的不滿隱藏在心底呢?
說白了,就是武信君的所謀甚大!」
周少奮聞言不由變了臉色。
一直以來周少奮都是趙括的暗中盟友對於趙括的這些情緒,他自然也是知之甚詳的。
想不到藺相如居然能夠憑藉著一番對話,就能如此準確的猜測出趙括的意圖,這就不得不讓周少奮對藺相如的能力感到十分的震驚了。
但下一刻周少奮又有些慶幸,不但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是為了趙括。♤🎃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武信君哪武信君,還好你安排了我這麼一顆暗棋!
周少奮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藺相如說道:「所以說,現在我們就是要和武信君來一次你死我活了嗎?」
藺相如平靜地看著周少奮和樂乘,說道:「老夫確實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兩位的想法究竟如何呢?」
樂乘呵呵一笑,摩拳擦掌的說道:「能和趙括來一次決一死戰,那可是太好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們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樂乘和趙括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是整個趙國甚至是整個華夏世界都非常清楚的。
尤其是在那本岳飛傳盛行之後,整個華夏世界都知道岳飛就是趙括,而秦檜就是樂乘。
對此樂乘自然感覺他自己的名聲是完全被趙括搞臭的,早就已經對趙括恨之入骨。
對於和趙括來一波往死里斗,樂乘自然是舉雙手雙腳歡迎。
看著其他兩人的目光,周少奮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麼老夫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說是這麼說,但是這一刻周少奮其實有一種感覺。
看來,周少奮這幾年以來的臥底生活應該很快就要結束了。🐝ൠ 😝🌷
藺相如微微點頭,開口道:「很好,那麼從明天開始,我們就發動我們麾下的所有勢力,對武信君進行彈劾吧!」
周少奮有些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武信君現在才剛剛獲得勝利,還在凱旋的路上啊。這個時候發動彈劾,是不是有一些不太合適呢?」
藺相如表情平靜,說道:「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發動彈劾,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決心!」
第二天,猶如雪花一般的奏章就被送入了宮中。
這些奏章的主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彈劾武信君擁兵自重,對大趙圖謀不軌!
這個趨勢也立刻就引起了另外一個派別的領袖平原君的警惕。
平原軍立刻就找來了自己的弟弟平陽君,兩個人坐在府上,臉色嚴肅的商議起了這件事情。
平原君帶著憂慮的表情說道:「這個藺相如也不知道是突然發了什麼瘋,居然發動了所有的力量開始彈劾起武信君來了!」
平陽君聞言不由笑道:「兄長這話說的,我們一直不是都希望他們鬥起來嗎?現在他們鬥起來了,你怎麼反而還擔心起來了呢?」
平原君臉色凝重,說道:「他們兩派鬥起來對於我們來說自然是很有好處的,但是現在藺相如擺明了一副臨時我活有趙括就沒他的態度,這就麻煩了。
你想想,趙括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的人,原本沒事都要整出幾件事情來,如今藺相如這麼主動上門挑釁,趙括難道還能忍得住嗎?
一旦趙括和藺相如全面開戰,那麼到時候太后就別無選擇,只能從他們兩個之中保留一個。
無論這兩個人之中的哪一個倒下,另外一個勝利的都一定會和我們繼續來一個你死我活,大趙的政局也將從此徹底發生變化。
從此之後,大趙的政壇怕是要真正邁入多事之秋了!」
聽著平原君的分析,平陽君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之後,平陽君才開口說道:「兄長說不定此事還有轉機,我們到時候可以從中斡旋一下。」
平原君微微點頭,憂心忡忡的說道:「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而在宮殿之中,太后注視著面前這堆積如山的彈劾奏章,臉色也是十分凝重。
「這個藺相如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為何會突然就這麼開始發瘋了?」
太后其實也有些無法理解。
因為在太后看來,藺相如作為趙國老臣,一直以來都是非常老誠實重的。
雖然過去也和趙括發生了不少的衝突,但是一直也沒有到這麼嚴厲的地步。
難道區區的一番談話,真的能夠起到這麼驚人的效果嗎?
藺相如回到了府邸之中,進入了自己的書房。
片刻之後書房的門被敲響,一名白髮蒼蒼的醫者走了進來。
藺相如表情平靜,朝著醫者伸出了手。
醫者仔仔細細的給藺相如診了脈,欲言又止。
藺相如表情,平靜對著醫者說道:「還是沒有好轉嗎?」
醫者嘆了一口氣,滿臉羞愧的對著藺相如說道:「君侯,請恕老夫醫術不精,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藺相如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吃驚或者驚訝,而是繼續問道:「老夫最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醫者有些艱難的回答道:「老夫可以開一些藥方,最大限度的延緩君侯的病情。
但是最多最多,恐怕也就只能到今年冬天了。」
藺相如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對著醫者說道:「有勞了。」
醫者朝著藺相如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離開了。
半晌之後,書房中響起一聲輕輕的嘆息。
「半年的時間,應該也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