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一,上一章不知怎麼被鎖了,我將上一章內容放到這一章的作者有話說里,晉江只能訂閱正文章節,作者有話說是無法被訂閱的,小夥伴們放心看。閱讀

  從四月份水位開始暴漲,小舅舅和小叔叔二人差點頭髮都急白了,尤其是小舅舅是個喜歡多思多慮的人,一旦洪水來臨,那麼他們全部的努力和心血則毀於一旦,還會背上巨額債務。

  這個時候其實是很考驗人性的,難得的是,不論是小舅舅還是小叔叔,在全力加固河堤的同時,都和李爸爸表示,如果萬一河堤被迫,所有損失一同承擔。

  這是最令李爸爸欣慰的事情。

  雖說承包竹子湖三人合夥,他占四成股,小叔叔小舅舅各占三成,承包竹子湖的錢全部由他掏,但平時所有事情都是小叔李建黨和小舅王慧根在安排打理,李爸爸除了出錢之外,就沒操過心。

  相較小叔叔和小舅舅的焦急,李爸爸顯得淡定多了。

  即使虧損了今年一年,總不可能年年都有洪水,像這樣大的洪水本來就是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才輪到一次,只要未來的幾年風調雨順,現在損失的錢很快就能賺回來。

  得益於李爸爸的鎮定,小叔叔和小舅舅也鎮定了許多,不再那麼焦急,不論怎樣,他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也在權利抗洪,實在不行,也非人力可挽回的了。

  好在之前小舅舅就聽李拾光建議,他們就提前做好了防護網,並加固了河堤,雖受到洪水災害,但損失和前世相比已經小了很多,饒是如此,三五萬的損失少不了。

  這個損失比李爸爸預估的要小的多。

  可饒是如此,在外人眼裡,今年的李爸爸,也就是李建國也虧慘了,有擔心了,也有見不得別人好心災樂禍的。

  華縣林業水產局的局長就親自到抗洪救災的前線去安慰李爸爸,也有打電話來,明著是關心,暗地裡卻是來表現優越感的,尤其聽李爸爸說,虧了快十萬的時候,那叫一個痛快,反正你李建國有錢,十萬塊算什麼?

  因為竹子湖虧損的事,小舅舅一直愁眉不展。

  三五萬在現在看來不過是很多人一兩個月工資,但在那時候看來,可能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巨債。

  小舅媽也一直嘆氣,「還以為日子要好過一些,誰能想到會發了洪水,要是當初……。」她想說要是當初沒有和大姑子家合夥就好了,卻在看到小舅舅的臉色後將話都吞了下去。

  她也不想這樣想,可是這麼多的債務,還到哪一年才能還完?指望明年竹子湖豐收?明年還不一定有承包竹子湖的錢呢,要是沒錢,還是要被收走。

  總不能再去貸款吧?

  小舅媽知道大姑子一家帶上自己一家合夥弄這竹子湖是好意,可真的虧損的時候,仍然忍不住嘆息。

  小叔叔家同樣如此。

  小嬸嬸直接說了:「這個債務我不會背,錢是你大哥拿的,當初說好了,他掏錢,你出人,現在竹子湖虧損了,幾塊錢的巨債,就是把我稱斤稱兩賣了都還不完,家裡還有暉光和煒光要吃飯念書,哪裡有那麼多錢?我日子不要過了是吧?」

  小叔叔煩躁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當初合夥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抱我哥嫂子的大腿比誰都殷勤,現在有事了,你就這樣那樣,不就幾萬塊錢嘛?明年我和我哥一起貸款,幾年就賺回來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頭髮長見識短?」

  「不就幾萬塊?你好大的口氣!你拿出幾萬塊來我瞧瞧,你還和你哥一起貸款?當初說好的錢他出,你出人,他占四成股,你占三成,現在憑什麼出事了你要掏錢?」小嬸嬸氣的過來擰小叔叔的耳朵:「你是不是傻?」

  小叔叔氣惱地將小嬸嬸推開:「我看你才傻,就只顧眼前的利益,三五萬塊錢對我哥現在來說算什麼?光是他店裡的那些摩托車自行車,都不止這些錢,你以為他渡不過這些難關?」李建黨就不懂,自己媳婦兒眼光怎麼會這麼狹窄,而且怎麼說都不懂,認定自己認定的:「你看我哥這些年對我們咋樣?什麼時候讓我們吃過虧?做人總要憑良心。」

  李建黨從小就知道自己不如哥哥聰明,也沒多大見識,小學還沒畢業,他就把所有書本都扔了,李爺爺李奶奶讓他去讀書,他把書包都扔了,最後給小姑姑去念了書。

  他比李爸爸小了近十歲,從小就是他哥護著他,那時候沒吃的,他就跟著他哥上山下河,他哥總能弄到吃的,他跟在哥哥屁股後面慣了,兄弟倆感情也好得很,所以他就有個觀念,什麼事聽他哥的沒錯,他哥這人最重情,總不會害他。

  就比如這次竹子湖的事,他哥願意拉他一把,但遇到了洪水,這是他哥無法預估的事情,又不是他哥的錯,況且這麼大一個竹子湖都被他哥承包了,誰能像他哥這麼牛?

  小嬸嬸不樂意,她又是個性子直的,難免就帶了出來,把李媽媽氣的夠嗆。

  「這都什麼人啊,有好處的個個都想來咬一口,一旦出事,撇清的比誰都快!」

  李爸爸雖然有些惱弟妹的態度,但他更在意的是弟弟李建黨的想法,好在李建黨並未讓她失望。

  有時候真的是患難之處見真情。

  很多人都知道李建國承包了竹子湖,今年竹子湖洪水受災,聽聞此消息,很多之前過來套近乎的人,就像生怕李家來開口向他們借錢似的,通通避而不見。

  然而親兄弟有時候就是親兄弟,李姑姑第一個送了錢來,三千塊錢,已經是他們家全部積蓄的百分之八十。

  她話也說的清楚:「哥,我錢都在這了,家裡還留了一千塊錢進貨,那一千塊錢不能動。」

  她家並不是她一個的,還有丈夫,還有公公婆婆。

  李爸爸向來最在乎親人,見妹妹如此,心中又感動又熨帖:「這錢你拿回去,哥哥現在還不需要。」

  李姑姑二話不說,將這些錢塞到李爸爸手裡:「哥,你就拿著!家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說著生怕李爸爸不要,趕緊走了。

  她拿出來這麼多錢,也是背負很大壓力的,公公婆婆再和善,那也是公公婆婆,最忌媳婦往娘家拿錢,這還是她背著公公婆婆和丈夫商量了,拿過來的。

  她丈夫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到底不是很愉快的。

  王家那邊,王家外公外婆也將三兄弟組織了起來。

  王家外公是個沉默內斂的性子,平時很少說話,家裡的事情大多是王家外婆做主。

  外婆八十歲了,裹著小腳,是一個非常乾瘦的老太太,因身體有病,經常抽著旱菸來緩解身體的不適,小時候跟著祖父學過幾手醫術,救過不少人,輩份高,在當地很受人尊敬。

  外婆開門見山地說:「今天叫你們來,原因你們也知道,慧根跟著姑爺承包竹子湖,誰知受了天災,發了洪水,當初姑爺願意帶上慧根,也是見他日子難過,想拉他一把,他這個做姑爺的都願意拉你們弟弟一把,你們這些做哥哥的呢?怎麼說?」

  其他人還沒說話,二舅媽就連珠炮似的連忙說:「這事我們也幫不了,我家還有三個孩子要養,自己日子都過的苦巴巴的,哪裡還有錢幫他們?」

  她的話也是二舅的意思。

  外婆這些年身體越發不好了,精力也有限,目光雖渾濁,人卻不糊塗。

  她也不多說什麼,看向大舅:「老大,你呢?」

  大舅為難地說:「媽,這些年我家裡怎麼樣你也知道,給老大老二老三娶媳婦,積蓄花的差不多了,也是他們大了,都能掙錢了,日子才好多點。」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各種面額的皺巴巴的鈔票:「這是我朝老大老二老三那裡要來的兩千塊錢,還有小玉的五百塊,也就這麼多了。」

  外婆點點頭,她知道大舅沒錢,給三個兒子娶親造房子,已經榨乾了他的全部。

  她又看向二舅。

  二舅十分為難:「媽,大哥家日子不好過,我這……」

  王家外婆生的三個兒子當中,二兒子是腦子最為活絡的那一個,從小就機靈,也……自私。

  她嘆了口氣,「老三,你想想你小時候你姐是怎麼對你的。」

  二舅在家排行老三,李媽媽排行第二。

  李媽媽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兒,雖然王家外婆也寵著,卻並沒有將她養成好吃懶做的性子,相反,她十分勤勞樸實。

  因她是家裡老二,後面兩個弟弟都是李媽媽一手帶大的,對這兩個弟弟也十分疼愛。

  小舅舅就是因為記得小時候姐姐對他的好,一直感恩,前世在李家危難的時候,一直幫扶。

  二舅媽撇了撇嘴說:「小時候是小時候的事了,那時候哪家的姐姐不在家帶弟弟?這都多少年的陳年舊事了,還值當拿出來說。」她翻了個白眼:「姐姐照顧弟弟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燙著小波浪卷,化著妝,在農村來說,很是時尚。即使是翻白眼的動作,也被她做的相當有風情。

  不得不說,二舅媽和二舅就是天生一對,因為她完全說出了二舅的心裡話。

  他並不覺得姐姐照顧他疼愛他有什麼不對,那不是她應該的嗎?

  知子莫若母,二舅一個眼神王家外婆就知道兒子是什麼意思了。

  王家外婆就看著他問了一句:「你幫是不幫?」

  外婆在這個家裡積威甚重,二舅一顫,雖不願,終是鬆口說拿出一千塊錢來,氣的二舅媽一直拉長著臉很難看。

  到了家她直接把碗往桌上一摔:「有好處的時候輪不到我們,現在要掏錢了,就想到我們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二舅也十分生氣,坐在椅子上氣不順道:「我媽偏心我二姐,我能怎麼辦?」

  「她不是要借錢嗎?明天我去!」二舅媽靠躺在床的靠背上:「你弟弟一分錢不出就能拿到三成股份,我們出了錢,憑什麼不占股?」

  二舅媽沒有將錢直接拿給小舅舅王惠根,而是去了李家,像討債一般,怒氣沖沖的將一千塊錢往桌子上用力一拍。

  李爸爸李媽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就聽二舅媽抬高下巴冷著臉譏諷道:「自己沒本事,就別學人家承包什麼竹子湖,現在虧了害我們,沒沾你什麼光,反倒把我們的家底給掏光了!」。

  國大是個非常重視體育運動的學校,校園內每天下午準時迴響著廣播

  她目光投向坐在第四組最後一桌最角落裡的謝成堂,她至今記得她被她爸打了之後去迪斯科里蹦迪,她哥不在,她哥的仇人看到她後報復到她身上,她被圍在巷子裡,崩潰之下忽然看到一個身影經過,她喊的他名字:「謝成堂!」

  她沒想過他會真幫她,他就像她的救贖一樣,雖然他只是不耐煩地往這邊掃了一眼,「幹嘛?」

  他身邊的幾個兄弟就跟著走過來,那幾個人見他人多勢眾,放過了她。

  家裡環境壓抑,這幾天她不願回家,每天晚上就去小姨家裡。

  她姨父就是她們八班班主任王老師。

  她知道她姨父不喜歡她,可相比較而言,她更不喜歡回家。

  至少她姨父不會打她,不會打小姨。

  前幾天她在姨父家吃飯,席間小姨和姨父閒聊,說起李拾光和徐清泓被打事件,小姨嘆了口氣:「現在你這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你爸媽也管不到你,幸虧她沒事,不然你啊……」小姨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做?」

  趙美心抵著頭,眼底氳著濃濃的陰霾。

  她抓著筷子的手捏的發白,一句『她活該』『她怎麼不去死!』卡在喉嚨里摳不出來,她抬起頭,眼裡迅速蓄滿了淚水:「小姨,我不敢了。」

  這話也就騙騙她小姨,王老師陰沉著臉。將筷子放下:「我吃好了!」

  王老師愛人姓夏,一樣是一中的老師,也同樣教數學,是王老師的學妹,可能是身體不大好的緣故,生性柔弱。

  夏老師柔柔地嘆了口氣:「聽說她成績下降的厲害,又遇到這種事,下學期怕是會從重點班掉下來,不知道會去哪個班。老王,不行的話,讓她去八班吧,我聽說這孩子成績原本不錯,你多抓抓她成績,還有半年,多少能提點上來。」

  王老師臉色難看,「到我們班?那好了,正好和謝成堂湊一對了。」他們班的學習風氣都給謝成堂和……他瞪了旁邊的趙美心一眼,給他們攪了,這次居然還連累他們班寄了個大過。

  他教這麼多年書就沒有學生被記過大過!若不是他愛人的姐姐哭著求他,他根本就不會收趙美心這樣的學生。

  王老師一雙眼睛特別大,三四層的大眼皮,一雙金魚眼大的往外凸,別說他瞪人,就是正常看人的時候也像在瞪人,長的十分兇惡。

  趙美心被姨父瞪的心一顫,即使惡毒如她,處於學生對班主任的天然敬畏,她也十分怕懼怕姨父。

  她知道姨父有多麼厭惡謝成堂和她,連帶著厭惡跟謝成堂談戀愛的李拾光,已經多次在言語中表達對李拾光的不喜。

  這也是她在學校不敢太過糾纏謝成堂,在學校還算收斂的原因。

  放學鈴一響,她就趕緊收拾書包,跟在謝成堂身後:「成堂,等等我!」

  謝成堂卻理也沒理,站在門口,看著夜色中昏黃燈光下的李拾光騎著自行車到校門口,他還沒走過去,李拾光的父親便騎著自行車趕到,父女倆一起騎車回家。

  現在李父每天都會早接晚送。

  趙美心不知心底是什麼滋味,就像被硫酸澆了心臟,又妒又恨。

  她站在車棚門口望著謝成堂,也望著李拾光遠去的身影,狠狠踹了一腳自行車,恨哥哥沒用,四個大男人,居然連個李拾光都對付不了,還把自己弄進了局子裡,個蠢貨。

  她目光陰沉沉的,裡面的毒汁像是能溢出來。

  她已經幾天沒回家了,今天表妹回來,小姨家那狹小的屋子裡沒有她住的地方,她只能磨磨蹭蹭的回家。

  回到家,趙美心腳步不由的放輕,還沒進屋,就聽到哐當一聲巨響,是門被踹開的聲音,接著一個頭髮花白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醉醺醺地走了出來,裡面隱約還能聽到她媽的哭聲。

  「哭喪啊!」中年男人抓住地上的竹椅狠狠向地上砸去,酒醉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兒子進了局子就是你哭的!」

  趙美心憤恨地瞪著她父親。

  趙父一巴掌揮過來,扇的趙美心身體一個踉蹌:「看什麼看?白眼狼,賠錢貨,養你有什麼用,一天到晚不著家,怎麼不死在外面?」接著就是各種表子,賤~~人,各種髒話層出不窮。

  趙美心眼裡想啐了毒一般,陰暗暗的,趙父看到揮著拳頭過來就想打她。

  她早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被打了都不會跑的孩子了,她狠狠一把推開了趙父,從家裡衝出來。

  冬天的深夜非常的冷,偌大的世界冰涼的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遠處的迪斯科音樂聲震天,想到第一次和謝成堂在這裡相遇的情景,她背著書包,往裡面去。

  在裡面找了一圈,沒有找著謝成堂,她也不失望,將書包寄存到服務台,脫下外套就蹦入舞池,瘋了般扭動自己的身軀。

  很快就有人撫上她的腰肢,「趙美心?」

  趙美心心裡一驚,眼底戾氣閃過,沒想到又遇到這幾個人。

  她眼珠一轉,笑的嫵媚風情:「城哥。」

  李拾光這段時間被她奶奶每天的黃豆燉豬手,補的都二次發育了,她現在看到豬蹄都有點怕,每次都帶學校和馬萍秦滬他們分著吃。

  馬萍媽媽也燒的一手好菜,每天用罐頭瓶裝好帶到學校來,酸蘿蔔,黃豆燒雞塊,小魚乾,每天不重樣。

  饒是馬萍是個吃貨,天天和她帶來的豬腳黃豆湯也受不了:「拾光,我發現你家有個問題。」

  「嗯?」李拾光不解。

  「你看啊,之前你帶排骨湯,就天天排骨湯,天天排骨湯,連吃半個月,現在又天天豬蹄湯,你家一道菜是不是一定要吃到你膩,讓你從此不想吃了,才換啊?」

  秦滬也點點頭看著她。

  他也喝膩了豬腳湯了,李拾光不忍爺爺奶奶心意被浪費,只好逼著自己吃。

  好在徐清泓還算給力,有他分擔,倒也還好。

  李拾光認真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好像是的,我家好像是這樣的。」她笑了,「我小時候愛吃火腿腸,我爺爺就買了一箱火腿腸回來任我吃,吃的我現在聞到火腿腸的味道就想吐。」

  馬萍哈哈大笑:「肯定是你小時候太貪吃了,你爺爺就用這種法子來治你。」

  「去。」李拾光啐她:「你以為我像你。」

  她家人是真疼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給她,尤其是爺爺奶奶,過年叔叔姑姑他們買了好吃的給奶奶,她都藏著留著給她,有些都放壞了生蟲,他們都捨不得吃。

  都是從最艱苦的年代過來的,他們對吃的特別看重,都把自認為好的東西留給他們小輩。

  幾人吃完午飯回來,也不午睡,翻開書本就要刷題。

  李拾光的書里意外地夾著一封信。

  「啊,情書。」馬萍笑嘻嘻地一把奪過去,「我看看寫了什麼?」

  「我也看看。」秦滬頭湊過來。

  年輕男女似乎對這種東西都特別感興趣。

  前面是雜七雜八一些情呀愛的,最後面寫了一句:拾光,中午十二點學校後面小樹林,我們談談。謝成堂。

  「找你去約會?現在十一點五十了,還剩十分鐘哦。」馬萍壓低了聲音,對李拾光曖昧地眨眨眼。

  許是青春期女孩子對於情情愛愛的事情十分感興趣的緣故,尤其是近年瓊瑤阿姨的小說盛行,馬萍對外表俊美性格桀驁內心深情的謝成堂十分有好感,覺得他很痴情專一。

  當然,這事主要是看臉,如果謝成堂長的矮胖丑,說不定她又是另外一種想法。

  李拾光直接無視了那封信,趴在桌子上午睡。

  「誒?你真不去啊?」馬萍戳她,湊到她耳邊:「去嘛去嘛,去看看他說什麼?他這麼喜歡你,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李拾光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馬萍糾結了一會兒,嘟嘴道:「你男人,我去算什麼回事啊。」

  李拾光眼睛倏地睜開,極其銳利:「我說過,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我不愛聽。」

  馬萍被她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吶吶點頭:「哦,哦。」

  趙美心一直站在八班的走廊那裡,關注著一班的李拾光,見她一直不出來,急的來回踱步,不時眺望學校後面的小樹林,她怕城哥等的太久,回頭不會放過她。

  她可是和誠哥打了包票,李拾光不僅是他們一中的校花,還是謝成堂喜歡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是個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