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泓將鞋墊給室友們,室友們還有些不敢相信:「給我的?什麼東西?」
「鞋墊,你們試試大小。閱讀值得您收藏」
葛東升沒想到性格看上去冷淡內斂的徐清泓會給他們買鞋墊,感性的他心中感動,攬著他肩膀拍了一下:「兄弟夠義氣!」
葛東升來自沿海城市,作為改革開放第一批先富起來的那一波富二代,他完全稱得上是高富小帥,個子比徐清泓還要高兩公分,白嫩的容長臉,大大的雙眼皮,厚厚的紅嘴唇,上面穿著橙色的POLO衫,下面是黑色高腰褲,中間繫著一根皮帶,衣擺卡在褲子裡面,渾身散發著一股土帥土帥的文青氣質。
男生們畢竟不如女生細心,第一次軍訓,也不知道要買鞋墊的事,這年頭也沒有攻略什麼的,通常都是等軍訓過後腳都磨破了才知道去買鞋墊墊上。
三雙鞋墊大小一樣,葛東升個子高,吳鑫一米七五左右,穿正好,胡侃個子矮,腳只有三十九碼,鞋墊有些大了。
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鉛筆刀來,對著鞋子量了大致尺碼後,用鉛筆刀將多出來的部分給切掉,再墊到鞋子裡面去。
下午參觀圖書館和類似定向越野的遊園活動,天熱的不行,李拾光抹了防曬霜還不夠,還戴了一頂寬沿大帽子。
她原本的護膚品孔嫣想要,李拾光沒有給,而是問陳香和燕月金要不要。
陳香是個很乾脆的人,見李拾光真的不要那套護膚品就說:「我要。」她挑了洗面奶和水。
「燕子你呢?」
燕月金原本是不要的。但陳香要了,她心中想要,但自尊心不允許,還是陳香直接拿了霜塞給她:「拿著。」
「我也要我也要!」孔嫣搶過剩下的東西,抱在懷裡防備地盯著李拾光:「我的!」
李拾光並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也不喜歡時時刻刻當一隻鬥雞,在沒有觸碰到她底線的前提下,她甚至好說話到有些遲鈍。
她手裡拿著防曬霜,放在桌子上:「要用自己抹。」又警告孔嫣:「不許私吞,不許用光!」
氣的孔嫣一直對她齜牙咧嘴:「有什麼了不起?翟哥哥會送我一套一模一樣的,像是誰稀罕似的!」
李拾光果然很討厭!
「我不跟你好了!」她撅著嘴巴生氣地說。
李拾光將那隻被孔嫣用過的防曬霜放在桌上,對燕月金和陳香道:「你們倆誰要用自己用。」
陳香倒是沒客氣,她本來就愛美,但她家裡只是普通雙職工家庭,這樣貴的東西她現在還確實買不了。但她並不妄自菲薄,她很自信,未來她都會有的。
她並不是個喜歡貪別人便宜的人。心裡也打算以後在自己所長的方面幫助李拾光。
燕月金同樣如此,沒有女孩不愛美。
經過這幾天相處陳香已經看出來燕月金是個外表大大咧咧,內心纖細敏感的人,是不會接受那套護膚品的,所以率先用了,然後燕月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這套護膚品買的很貴,才剛開瓶沒用一點,讓李拾光給孔嫣心裡又很不舒服,自己也不想再用,她們如果介意不要,她也不會勉強。
翟季頌送的護膚品沒那麼快來,李拾光將那隻被孔嫣用過的防曬霜放在桌子上,沒說誰不能用,她便也拿了塗了,這次李拾光沒說什麼。
二十三號參觀校史館體檢全系大會,二十四號上午軍訓的軍官們已經全都到了,集體去迎接教官,下午開訓儀式晚上整理內務培訓。
她們的教官是個女兵,姓張,身高一六三左右,身材勻稱,穿著軍服看著很精神,小臉短髮,曬得特別黑,乍一看十分嚴肅,不苟言笑,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狀,說話都是用喊的,聲音洪亮。
她教她們整理內務,示範將被子疊成豆腐塊時,軍裝的短袖向上面扯上來一些,大家才看到短袖下的皮膚雪白,和露在外面曬的鐵黑的胳膊完全是鮮明的兩個色。
整理內務對李拾光、陳香她們來說不難,可難倒了孔嫣。
孔嫣怎麼疊,被子都是跟麵包似的一團,不是壓到蚊帳,就是自己困在蚊帳里,有一次差點從上鋪掉下來,把大家都快嚇壞了。
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笨拙,委屈的眼睛通紅,吸吸鼻子紅著眼睛眼淚汪汪的,看到教官都心軟了,反反覆覆教了她很多遍,教官還耐心著,孔嫣反而生氣了,將被子一甩,「我不要疊了!」
最後還是哭哭唧唧的將被子疊好。
教官都被她整的有些無奈了,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這麼笨。
教官他們走了後,孔嫣眼淚就落了下來,求助地看向三人。
李拾光裝作看不見的樣子:「香香,燕子,要不要下去到東操轉轉?」
陳香從上鋪跳下來:「走。」
孔嫣嘴巴撅的都快掛油壺了:「李拾光!你怎麼這麼討厭!」
李拾光回頭指著她的鼻子:「對你,就不能慣著。」
孔嫣張嘴啊嗚一口朝李拾光食指咬過去,被李拾光即使收回來,優哉游哉地往外走,招呼燕月金:「燕子,去不去?」
孔嫣沒辦法,又淚眼汪汪地看著燕月金。
燕月金是個老好人,被孔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的沒辦法,只好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她三步跨作兩步爬上孔嫣的床鋪,上去給她鋪床。
陳香特別看不得她這委曲求全的老好人模樣,忍不住道:「你又不是她丫頭,幹嘛去給她鋪床?」
李拾光也道:「就是,她自己不整理,你還能每天給她鋪床不成?」
孔嫣怒氣沖沖道:「我又沒叫你們鋪床,你們怎麼這麼多管閒事啊!」
「看不慣你。」李拾光笑眯眯地說了句,和陳香一起下去壓操場。
操場上面人特別多,很多都是在運動跑步的,還有詩社的人聚集在一起朗誦詩歌什麼的。
陳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女神氣息,一顰一笑一撩發,都充滿著女人味,兩人很快就被詩社的學長學姐們包圍在中間,陳香面面俱到,男女通殺,李拾光則屬於慢熱型,不善於交際,她心中在佩服陳香的同時,一個人默默的從人群中退出去。
同與他們談詩歌相比,她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如果徐清泓在就更好了。
她在想要不要去小賣部給徐清泓打個電話,叫他出來,想想又算了,就一個人靜靜吹著晚風,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看到陳香巧笑倩兮地走回來,坐在她旁邊道:「我決定了,我要加入文學社!」
「挺好的呀,你喜歡寫作?」
「哪兒啊,我剛剛聽說了,文學社是國大最大的社團,特別難進,剛剛我已經跟文學社的學姐說好了,開學就加入。」她將被晚風吹亂的髮絲撥到一側,「你跟我一起進文學社吧。」
李拾光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想加個運動型的社團。」
她前世受夠了身體虛弱帶來的不便,很羨慕別人活力四射的樣子,今生想好好享受身體健康帶來的活力。
「加入文學社也不影響你加入別的社團啊。」陳香誠心向她建議:「我剛才都打聽了,文學社在學校影響力還蠻大的。」
「我想想吧。」她笑道。
「隨你。」陳香也不勉強:「你要想去隨時和我說,我先進去探探路。」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回去。
孔嫣不在寢室,燕月金一個人躺在床上看書,李拾光和陳香同她打了聲招呼,不知道她是不是看書看的太入神了,也沒聽到,兩人也沒放在心上,一起拿著臉盆和牙刷去洗臉池處去洗臉。
回來的時候看到燕月金將那瓶霜放在桌子上了,李拾光看到就說了句:「燕子,這個我放你桌上了啊。」
燕月金翻了個身,轉過臉來:「你拿回去吧,我一直沒擦過臉,皮膚也挺好的。」
李拾光立刻就發現她情緒有些不太好,和陳香對視了一眼,走過來:「燕子,你怎麼了?」
燕月金被她這一問,眼圈發紅,轉過頭去:「我沒事。」
「到底怎麼了?」李拾光急了,握住她的手:「沒事啊,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說。」
燕月金哽咽搖頭:「真沒什麼事。」她勉強笑道:「就是第一次離開家,有點想家了。」
「沒事沒事,想家就給家裡打電話。」李拾光拍拍她的頭安慰她。
「嗯。」燕月金吸吸鼻子哽咽。
陳香心裡微動,就走過來裝作不在意地說:「我也頭一次出遠門,也有點想家了,對了燕子,你有信紙嗎?我信紙用完了。」
燕月金悶不吭聲地起身拿了一疊信紙,「五張夠嗎?」
「夠了。」陳香接過信紙,爽朗笑道:「辛虧你還有,不然我還得下去買。」
李拾光也察覺到點什麼,也立刻說:「聽你們這麼說,我也想家了,燕子,也給我幾張,我也給家裡寫信。對了,信封你們誰有?」
「我有。」燕月金說。
「我也要。」陳香說,接過信封的時候還說了句:「燕子,我說話直,性子大大咧咧的,要是有時候有不中聽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裡去。」
燕月金笑著說:「我知道,沒關係。」她掀開紗帳:「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
她從小到大懂事慣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拒絕。
第二天五點多,燕月金就叮叮噹噹的醒來。
她和她母親燕媽媽一樣,做事手比較重,而且沒有動作放輕的意識,每天早上又是第一個起床去早讀,發出丁玲哐當的聲音。
她一醒,陳香和李拾光她們也就都醒了,在床上難耐地翻了個身,揉著眼睛起床,唯孔嫣還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個布娃娃,焦躁地閉著眼睛。
燕月金刷牙回來見她還在睡,推了推她:「孔嫣,起床了。」
「不要!」她用軟糯糯的撒嬌的語氣特別生氣的拒絕,眼睛緊閉,滿臉不耐煩。
燕月金被她吼的一愣,陳香看到說:「你管她做什麼?」
李拾光穿好衣服,疊完被子爬下床鋪,拿著洗臉盆去刷牙,陳香就在她旁邊。
回到寢室,她和陳香在護膚抹防曬霜,燕月金在整理內務,她將幾人桌子上沒有擺放規整的物品放好,又將陽台收拾了一番,開始拿著拖把拖地。
孔嫣一下子掀開被子,臉色陰沉沉的嬌聲怒道:「哐當哐當,哐當哐當,一大早的讓不讓人睡啦?」
罵的燕月金臉色很難看。
李拾光一邊對著鏡子抹臉一邊說:「馬上要軍訓了,外面的哨聲你聽不見啊?」
孔嫣對燕月金橫的很,卻不敢反駁李拾光,憤憤地掀開被子下床,對燕月金命令道:「把我被子疊好。」
燕月金悶不吭聲地拖地,很明顯在抗拒。
孔嫣拿著牙刷去洗臉,很快就回來,見上面被子還是亂七八糟的在那裡,怒氣沖沖地說:「被子怎麼還沒疊?我叫你疊被沒聽見啊?」
李拾光實在看不下去:「你自己沒長手是不是?」
陳香白眼翻的都快飛起來了:「沒看到燕子在拖地?要不你來拖?」
「我憑什麼要拖地?」
「就憑你動作最慢,起得這麼晚,還指望別人等你?」
李拾光直接就說:「一會兒教官要上來檢查內務,你要是敢連累我們整個寢室被罰……」她上下瞄了她一眼,冷哼一笑,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孔嫣攝於大魔王『淫~~~威』,只得嘟著嘴巴不情願地爬上去疊被。
李拾光可不是那些只跟那些動嘴皮子不動手的人一樣,她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說動手就動手的。
被那一盆透心涼的洗腳水澆的心有餘悸的她,像只被大灰狼欺負的小可憐一般,滿含熱淚的疊被子。
好好的一床被子,被她疊的像一團……還不如不疊呢。
燕月金拖完地,實在看不下去,對她說:「算了算了,你下來吧。」
她是真的很受不了。
她動作很麻利,被子一抖,孔嫣無論如何都疊不好的被子,在她手中很快就變得整整齊齊。
她在疊被子的時候,李拾光和陳香就在下面換迷彩服。
洗好的迷彩服已經幹了,幾人穿在身上,腰帶系在外面,褲腰有些大李拾光和陳香提前買了腰帶,燕月金不知哪裡弄了根布帶繫上。
孔嫣拎著褲邊折騰了半天,天熱,又穿著長袖長褲,裡面還穿著背心,熱的一頭汗。
孔嫣發現,不論她如何狼狽,大魔王都能面不改色無動於衷的看著她不幫忙。
陳香和李拾光一樣,完全就跟看不見她的狼狽似的。她身材高挑,穿著迷彩服,整個人英姿颯爽,如同軍中玫瑰,神采十足。
李拾光也一樣,她M碼L碼的衣服都可以穿,換成一米六五的衣服穿在身上,舉手投足見動作更加舒展,不會有緊繃感,這也是她願意和孔嫣換衣服的原因。
當初發衣服的時候,她只顧著合身和好看了,回到寢室將腰帶系上才發現,動作伸展間有些不便。
孔嫣自理能力比較差,從小又都是保姆和師兄師姐們照顧的無微不至,完全不知道要去再買一根皮帶,導致她褲子的腰圍特別大,腰帶系上之後,她提著褲子赤著白嫩的小腳站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她們。
最後還是燕月金看不下去,分了一半布帶孔嫣,孔嫣十分嫌棄地讓她幫忙繫上。
李拾光就搞不懂,孔嫣的態度都這麼差了,燕月金為什麼還會幫她。
要是她,真咽不下這口氣,哪涼快哪兒待著去吧您嘞,真當普天之下皆你媽。
幾個人剛弄好的哨聲便尖銳急促地響了起來,伴隨著教官們嘶聲力竭的喊聲:「快!動作快!集合了!還下樓的是在上面繡花嗎?」
李拾光正了正頭上的帽子,拎起熱水瓶倒了滿滿一壺熱水,裡面放了些菊花茶,問陳香:「你要不要?」
「要!」陳香連忙將杯子遞過來。
寢室里就李拾光有三個熱水瓶,每天兩瓶水洗澡喝水,還能剩下一瓶水。
「燕子,你要的話自己倒。」
燕月金拎起自己的水壺:「沒事,我昨晚還剩了一點。」她拿出一個洗的很乾淨的罐頭瓶,倒了已經半溫水放在裡面。
只有孔嫣,什麼都沒有準備,光著兩手就下去了。
大家都空著肚子列隊,男的和男的站一起,女的和女的站一起。
李拾光她們在六排。
陳香個子高,站在第一列第一位,她身材筆直,神采四溢,英姿勃勃,加上她相貌艷麗,十分引人注目。
李拾光身高一米七,站在第一列第三位,宛如一棵挺拔的小白楊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身材筆直修長的陳香給吸引去了,唯獨徐清泓的目光始終在李拾光身上。
李拾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就像有心靈感應一般,密密麻麻的綠色人群,隔著半個操場,她一眼就看到他。
高個子站前面,矮個子站後面。
徐清泓個子有一米八,而且他和李拾光一樣,還在長,排在第一列第四位。
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麼比你正在看你的心上人,而你的心上人也恰好在看你,來的更讓人心跳加速,更讓人喜悅的了。
這或許就是愛情如此讓人著迷的原因。
晨光和飢餓都阻擋不了她飛揚的好心情,她展顏朝徐清泓粲然一笑,心裡像塗了蜜一樣甜。
徐清泓臉上笑容淺淺漾開,他情緒內斂含蓄,即使是笑,也只是唇角微微上揚,只是眼裡如同聚集了星光一般。
他旁邊站著的室友葛東升突然用胳膊動作輕微地搗了他一下,用下巴動作小幅度地點了點前方六排,笑的滿臉花痴語氣激動地說:「你看到沒有?那個學妹在朝我笑呢。」
徐清泓唇角噙著甜蜜的淺笑:「她是在對我笑。」
葛東升愣了一下,「臥槽,兄弟,她是我先看上的。」
「誰在說話?」教官忽然大喝一聲:「這麼喜歡說要不要上來說?」
教官臉色鐵青地站在上面,一張黑臉上滿是煞氣。
那是一張真正的黑臉,消瘦的方形臉,銳利的小眼睛,如電一般射向葛東升,看的葛東升一凜,立即站好目不斜視。
教官那如鷹隼般的眼睛又射向徐清泓,在那鋒銳的眼神下,徐清泓面不改色的看著前方,就像剛剛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稍息。」教官淡淡地轉開目光:「立正!」
接著就是做向前轉向後轉的基礎訓練,然後就是站軍姿,訓練了一個多小時,大家肚子都餓的不行了,教官才慢條斯理地抬腕看了下時間,說:「給你們四十分鐘時間吃飯,七點四十準時來這裡集合,我不想看到有人遲到,聽見沒有?」
「聽見了。」
「聲音大點!不想吃飯了嗎?聽見沒有?」
「聽見了!」所有人齊聲高喊。
黑臉教官這才慢點地唇角露出一絲笑,揮了下手,氣沉丹田:「解散!」
李拾光覺得自己此時餓的能吞得下一頭牛。
重生之後她飯量本來就大了很多,而且絲毫不能餓,一餓就撓心撓肺的難受。
她和陳香站在一起,自然是要一起走的,不過李拾光要等徐清泓。
和徐清泓一起過來還有他三個室友。
葛東升緊張地抓著徐清泓的胳膊,興奮的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兄弟,看到沒有,學妹在對我笑,她在對我笑!」
胡侃抬頭朝前面看了看,又左右張望了一番:「你想多了吧?」
吳鑫:「他想多了。」
李拾光揮爪朝幾人打招呼,「你們好。」
「你好你好。」葛東升激動的臉都紅了,想伸手握手,卻發現手心裡都是汗,只好在褲腿上一直擦。
胡侃黑瘦的臉也微微泛紅,但因為他黑,看不明顯。
吳鑫倒還好,點了下頭:「你好。」
「你們是清泓室友吧?」她美眸流轉,「我聽清泓說你們對他很照顧,謝謝你們了。」
「不謝不謝,應該的應該的。」葛東升覺得大腦跟喝醉了酒似的,暈暈乎乎的。
胡侃要比他好一點,「清泓是我哥們兒,照顧他是應該的,你是清泓妹妹吧?」
「不是。」李拾光燦然笑道:「我是他對象。」
葛東升恍惚間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
他覺得他失戀了。
這一刻仿佛如慢鏡頭,他動作僵硬的如同機器人一般,咔,咔,咔,扭頭看向走在他身邊的徐清泓。
徐清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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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遭遇婚姻危機,她要重找老頭兒
文案:「醒啦?」他的手緩緩向下,聲音因**而顯得沙啞:「我摸摸你好朋友走了沒有。」
冉朝陽一個激靈,動作飛快地抓住他不老實的手,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年輕的池玉樹,眉頭微蹙。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池玉樹親了親她的眉心,語含關心:「做惡夢了?」
她轉頭望了望四周,房間內貼滿喜字,大紅色的喜被,粉刷一新的房間。
這是老家的婚房。
她微微皺眉,這是夢?
她排斥地推開池玉樹坐起身,過低的氣溫讓她冷的打了個哆嗦。
池玉樹有些莫名,他從身後抱住她,撒嬌地在她背上蹭了蹭,「老婆,我要嘛,你看我。」
他委屈地掀開被子,露出自己因一柱擎天而支撐起的帳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