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派去收服顏良和文丑的那個傢伙,是他的護衛統領典韋。✊🍟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典韋當年曾經在廮陶城外用大巴掌抽過文丑,雖然自己長得傻大黑粗,但總是在人前自詡比起文丑來,他還算是個英俊的男子漢。讓他這個傢伙去說服和招攬本來就跟他有過節的顏良、文丑二人,他行嗎?
實際上,別看典韋外貌憨傻,他心裡可是藏著錦繡的人,這從他歷次都能非常漂亮地完成趙興交給的重要任務來看,便可以得到充分的證明。為朋友在鬧市之中報仇、刺殺黃巾內奸唐周、混到張角的眼皮子地下當臥底、跟隨趙興十數年未曾讓趙興遭遇過任何危險等等,每一次典韋總是能夠給人帶來驚喜。
特別是他一直跟隨在趙興的身側,潛移默化地受到趙興的影響最大,在如何跟人鬥智鬥勇方面,如今已經學得是爐火純青,絕對不輸於其他任何武將。若不是因為保護趙興的安全乃是最高任務,典韋絕對能夠在沙場之上揚名立萬,混出一個不低於張遼、太史慈等人的功績。
趙興給典韋交待任務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如果你能麻利地將顏良和文丑給收服了,我便讓你去青州跟曹操的帳前侍衛許褚一決高下!」
典韋聽了趙興這個承諾,二話沒說,從太傅府中拎上幾壇頂級長河大曲,讓人抬著三條烤熟的牛腿,直接去了暗影總部。
作為警衛團的團長,暗影隊員之中排名第一的隊員,典韋進出暗影總部自然是輕車熟路,根本無人出來過問。不是暗影的防護力量薄弱,實在是明著暗中隱藏的警戒隊員們看見典韋來了,都懶得出來露面,省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隱藏位置。
典韋直接來到關押文丑的小院之前,讓負責看守的警衛打開了院門,然後大著嗓門便朝屋內嚷嚷道:「文丑兄弟!聽說你來上黨了,哥哥今兒個特意過來看你啦!」
聽典韋這句「文丑兄弟」喊得多麼親切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曾經是八拜之交呢;而知道的人只會說:典韋這貨,真是沒羞沒臊!
文丑正躺在屋內的床上,兩眼死死地盯著頭頂房梁之上的一隻正在結網蜘蛛,他心裡覺得自己如今被人囚禁在臥虎城內,命運甚至都不如這隻蜘蛛。正在胡思亂想之間,文丑忽然聽到院中一聲悶雷一般的吼聲響起,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兄弟。
文丑一骨碌翻身起床,推門出屋,然後便看見了一臉陽光燦爛地典韋正拎著幾壇酒站在院中。
「原來是你這腌臢潑貨在院外鬼叫,今日前來找某家,可是又想打架!」文丑臉色一冷,有些不太友好地說道。
典韋並不以文丑的冷言冷語為忤,仍然一副親切微笑的表情,然後大咧咧地說:「嗨,敲兄弟你這話說的,當年跟你打那一架,又不是我主動挑起來的,你怎麼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呢!今日特來找兄弟你喝酒吃肉,你要還算是條好漢,便休提當年之事,咱們只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文丑本來就是個憨厚耿直之人,一聽典韋這麼說,也就來了勁頭,立即說道:「哼,我還怕了你不成!喝酒便喝酒,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的本事!」
於是二人便在院中一坐,就著一條肥碩流油的牛腿拼起酒來。
許家酒莊釀製的頂級長河大曲,那酒精度數高達六十度以上,都快要攆上臥虎醫道院使用的消毒酒精的度數,任你是再能喝酒的猛人,一、兩壇酒灌下去,必定人事不醒,大醉數天。
典韋這貨自己喝的是動過手腳地低度雅香長河大曲,給文丑喝的卻是高度的長河大曲,所以等酒喝到半壇的時候,他一點事情沒有,而文丑的舌頭明顯大了起來,話語也多了起來,對典韋的防備之心早已丟到了九霄雲外。
典韋看文丑已經中招了,便裝出幾分醉意說:「兄弟,我忽然想起咱們二人在這裡喝酒,卻把你那哥哥顏良丟在一邊,十分不應該!不如我讓人去將他喊來,咱們三人今日來個一醉方休!」
文丑聽了典韋這話,自然是扯著嗓子大喊:「哎呦,只顧著自己胡吃海喝了,卻忘記了我那哥哥還在受苦,是該請來一起痛飲!」
不多時,顏良被人「護送」著來到了文丑的院落。他們兩人之間所居住的小院隔的很遠,自從被俘之後還沒有見過面,如今顏良一見文丑在活蹦亂跳地吃肉喝酒,心中的擔憂總算去了一半。待他看清楚背對自己陪著文丑喝酒的大漢竟然是典韋之後,一臉的不解和困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
「來,哥哥快坐下與我們同飲!今日典兄弟特意帶來美酒和牛肉,一片盛情之心,卻是從未提及他事,正適合我們痛飲美酒,大醉一場!」文丑向顏良使勁招手,看他的舉止神情明顯已經有些喝大發了。
顏良怕文丑一人喝不過典韋,於是便加入斗酒之中。不多時,典韋將一壇長河大曲十分瀟灑地全灌進了肚中,而文丑也差不多快要喝光一壇,後來的顏良奮起直追,如今也喝了一壇酒的七八分。
酒喝到這份上之後,典韋終於發話了:「唉,今日與兩位哥哥一起痛飲,放才知道你我皆是性情中人,若非各為其主,說不定此生還能結成好兄弟。如今看著兄弟二人身陷囹圄之中,吾卻不能做些什麼,心裡頭的滋味不好受哇!」
典韋這番話說的誠摯感人,一下子竟然將顏良和文丑二人說的紅了眼睛。已經醉了的文丑有些哽咽著說道:「兩軍對壘,戰場之上不分父子兄弟,我們二人技不如人,成了敗軍之將,卻也怨不得別人,只是到現在也不知道太傅大人想要如何處置於我等?」
顏良接著也說道:「難道今**是來陪我二人喝斷頭酒的不成?」
典韋大著舌頭,啪地一聲將一壇酒的泥封拍開,然後舉起罈子大口猛灌了一氣之後,才搖著頭說:「兩位哥哥說的什麼話,我此次前來實在是有話想說給你們聽,可又怕你們聽完之後反而會跟我翻臉。我是太傅大人身邊的貼身護衛,近日經常聽到主公哀聲嘆氣地說:『顏良、文丑二人乃當世猛將,奈何只知道愚忠於袁紹,如今袁紹兵敗被俘,倒教我如何處置這二人才好?殺之可惜,留之又不能為己所用,真是愁煞人也!』」
顏良和文丑聽完典韋這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情,竟然抱頭痛哭起來。文丑又打開一壇酒,仰頭猛灌幾口之後才說:「是那個龜兒子說我們不願歸順的!若不是因為拉不下面子,我們也不用熬到今天!」
顏良也是說道:「只要太傅大人答應放過袁公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們兄弟兩個今後絕對死心塌地跟隨太傅大人,若有二心,則天地不容,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