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敢戲老虎鳥朝天

  「興哥,洛陽城很大嗎?有沒有晉陽城大?」許婉琳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綴在趙興身後問道。.•°¤*(¯`★´¯)*¤° 6❾ⓈнⓊⓧ.Čo𝐌 °¤*(¯´★`¯)*¤°•.

  「很大很大!足足有四個晉陽城那麼大!」趙興隨口敷衍著。

  「你沒有去過怎麼知道?」好奇寶寶繼續問著。

  「夢裡到過。」趙興故作高深地說。

  「切!」學會了趙興口頭禪的許婉琳和趙雨同時翻起了白眼,就差沖趙興豎中指,還好趙興沒有使用這個動作地習慣。

  「主公,皇帝住的宮殿有臥虎莊大嗎?」李鐵柱也跟著煩人。

  「估計比臥虎莊還大!皇帝住的地方,肯定是金碧輝煌、深宮高牆、亭台樓榭、鳥語花香……」趙雨一副嚮往的神色。

  「等以後我長大了,把皇帝攆走,讓主公跟你們住進去!」李鐵柱一臉討好地嘴臉,煞有介事地向趙雨說道。

  「我才不跟他住一塊,我跟哥哥住一塊!」趙雨撇撇嘴,一副看不上眼地表情。

  「進了京城千萬說不得這種話,不然我把你一刀閹了,送進宮裡當太監,讓你跟皇帝住一塊!」趙興聽著李鐵柱說得越來越不靠譜,於是惡狠狠地恐嚇道,一邊說一邊還用手來回比劃著名。

  聽了這話,李鐵柱額頭冷汗直冒,趕緊夾緊兩腿落在了隊伍的後面,生怕檔下的鳥兒不翼而飛。他可是親眼見過中箭被俘的朱木魚(暮雨)因為破口罵人,「問候」趙興的娘親,被趙興大怒之下,咔嚓一刀給閹了。那個慘啊,現在想想都讓人兩腿打顫。

  趙興當日發下重誓,誰都不能欺辱自己的母親,結果朱暮雨被救過來之後大罵不已,罵完了趙興,罵趙興的父母。盛怒之下的趙興沒有一刀砍了他的頭,已經算是克制了。

  國罵從古到今也就是「主謂賓」這種語法結構,那怕是換種方言,換個動詞。☞💔  ☠🌷趙興當時不無惡意地想,我叫你罵的歡,閹了你,看你以後還敢罵!你罵一次,就會想到自己不過是個太監,估計肉體加精神的雙重打擊能夠直接讓人閉嘴。確實,被閹掉的朱暮雨,自後再也罵不出口。

  已經出了箕關的趙興一隊人,向著渡口方向慢慢悠悠地趕來。正在與趙雨和許婉琳鬥嘴的趙興,突然看到隊伍的前方停頓了下來,便喊李鐵柱上前,「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何事,車隊怎麼停了下來?」趙興吩咐道。

  發現趙興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要切割自己的念頭,不再為自己小鳥擔心的李鐵柱撒開腳丫子就往隊伍前方奔去,不一會又折返身來到趙興馬前。「啟稟主公,前方發現一夥攔路的盜匪,與我們的莊丁已經交上了手,傷了我們數人,還未曾有人喪命。我們也傷了對方幾人。」李鐵柱大聲迅速地說道。

  「哦,又遇到賊匪了。我趙興就這麼招人待見嗎?」趙興一臉鬱悶地自言自語,「我前去看看是何方蟊賊劫道,你們幾個女兒家留在車中不要亂走!」

  趙興前腳才走,不安分的趙雨便攛掇胡杏兒說:「杏兒姐,咱們都會武功,也上前去玩玩吧!大不了不帶婉琳……」

  「哼,你敢不帶我,我就喊姐夫回來!」許婉琳發現自己被人當成了累贅,心裡一陣火,當場就要發飆。

  「你們兩個莫要吵鬧,我們躲在人群後面偷偷地看上幾眼,千萬不要被你們興哥給發現了」胡杏兒在一邊打圓場。

  趙興本來還做著像上次收周倉、裴元紹一般的好夢,但來到前面卻發現事態不對。攔路的數十個劫匪紀律嚴明,用的是制式兵刃,明顯不像打家劫舍慣了的山匪路賊,倒像是不穿軍服的官兵。想到這裡距離箕關守軍不過數十里路程,對面的盜匪又是只劫掠財物而不下狠手殺人,這群人十有八九便是官軍扮成的盜匪。官軍的軍紀如此鬆散,估計魚肉百姓、橫行鄉里的壞事肯定沒有少干。

  「前面的好漢,吾乃上黨郡都尉關羽結義兄弟、臥虎莊莊主趙興!如果沒有酒錢,趙某當資助一二,可若是想劫掠我隨行的貨物,就要問問我手中長槍肯不肯!」一臉殺氣的趙興喊道。

  「大哥,怎麼辦?還劫不劫?對面的那白面漢子可是上黨猛虎關羽的兄弟,惹了他我們不一定兜的住。」一個盜匪向他們的頭領說道。

  「對面的莊丁不好對付,弄不好咱們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我們撤!」盜匪頭領對著一幫嘍囉們說道。「嘿嘿,好俊俏的小娘子啊,還他奶奶的有三個……」正欲拍馬轉身的盜匪忽然看到了人群後邊正朝這裡張望的胡杏兒、趙雨和許婉琳,忽然色心大起,再也移不開目光。

  「讓我等離開亦無不可,你們卻是要答應我一件事!」盜匪頭領精蟲上腦,開始把自己往死路上帶。

  「好漢,不知何事?」趙興還不知道胡杏兒幾個已經躲在了自己身後,正賊兮兮地四處張望。

  「商隊可以通過,你身後的三名女子卻需要留下!」盜匪頭領給自己判了死刑而不自知。

  趙興回頭一看,豁然發現三張如花似玉的怒臉,正狠狠地盯著前面的盜匪。「靠,敢打老子女人和小姨子、小妹子的主意,真當我不敢殺人不成!」趙興心裡也火了,正欲動手殺人,卻聽到已經走上前來的胡杏兒對趙興小聲說道:「夫君莫要動手,這等小賊,交給杏兒處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對面的盜匪是官兵所扮,你能應付嗎?」趙興關心地問道。

  「如此宵小之徒,夫君只管看杏兒的手段!」說完這話,胡杏兒讓莊丁牽來一匹健馬,如燕子掠水般飄上了馬背。「夫君,借你長弓一用!」

  「三哥,也借你手中長槍一用!」不甘人後的趙雨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看著對面已經有些等的不耐煩的盜匪頭領,趙興對著身邊的一眾人說道「既然決定動手,大家不要有所顧及,不留一個活口!」

  「殺!」趙興的必殺令剛一出口,就聽得身邊胡杏兒手中弓弦「崩」的一響,對面一臉yin笑的盜匪頭領面上中箭,慘叫一聲跌落馬下,眼看著不活了。

  眾匪一見自己大哥被人一箭射死,頓時像是被捅了馬蜂窩,叫嚷著就殺了過來。不等近前,卻被早已迎了上去的趙雨攔住。只見趙雨長槍飛舞,像一頭母獅子般兇猛,凡是被她長槍點中之人,都是咽喉之處一個血洞。

  趙興在後面看了咂舌不已,心想趙雨跟著趙雲在常山,看來也是學了一身不得了的武藝,自己以後還是少惹這頭小母獅為妙,那些被穿吼而死的官匪就是榜樣啊!前邊趙雨長槍使得凜冽,後邊胡杏兒的大弓卻也沒有閒著,趙雨一槍一個,胡杏兒也是一箭一個,眨眼之間,被兩女殺了十幾個盜匪!

  群匪一看形勢不妙,正欲抽身逃跑,卻發現早被莊丁圍住,沒有了退路。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被逼上死路的盜匪殺紅了眼,不要命地向趙雨圍殺上來。

  雖然趙雨一手槍法頗有幾分趙雲的身姿,但畢竟是女兒家,加之年齡又小,被眾匪圍住之後,便漸漸難支,很是危險。看在眼裡的趙興對著眾莊丁大喊一聲:「大家一起動手,往死里招呼,不教走了一個賊匪!」

  眾莊丁在四周早看得熱血沸騰,得了趙興命令之後,幾個人招呼一個官匪,說話間把剩下的十來個悍匪全部了結!

  「我們速速離去,箕關守兵說不定馬上就會趕來!」來不及夸胡杏兒和趙雨,趙興招呼眾人立即上路。

  「姐夫,婉琳覺得自己好沒用……」趁著眾人趕路,胡杏兒和趙雨又登上馬車休息去了,許婉琳靠近趙興諾諾地說道。

  「婉琳何出此言,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才能自然不同。杏兒和小雨的弓馬嫻熟,可婉琳的女紅卻比她倆要好啊,女兒家只要相夫教子就好,打打殺殺地事情交給姐夫來干!」趙興耐心地開導著。

  「姐夫騙人!」許婉琳不滿地說道「女紅是姐姐做的好!」

  「唉,這小妮子,還真不好哄」趙興在心裡想著,但是嘴上卻說「婉琳何必要事事與人比較呢,你看姐夫我武功不如關羽、趙雲,計謀不及賈詡,不一樣能有一番作為嘛!你要善於發現自己的長處,看到別人的短處,這樣就能心平氣和地過日子了!」某個無良小子把「不要總是拿自己的長處與別人的短處相比」這句話徹底顛覆了。

  「嘻嘻,姐夫,我一直知道你無恥,不過今天發現你實際上很無恥!」許婉琳嬉笑著說道。

  一路與許婉琳瞎扯,到了旁晚十分,眾人順利乘船過了黃河,距離洛陽已沒有幾日路程了。兩邊的渡口旁都有多家旅店供過往行人打尖住宿,趙興挑了一家店面比較大,房舍多的酒家住了進去。一路行來,打尖住宿本是常有之事,不料這次在黃河南岸,趙興卻遇到了故人。你道是誰?卻是走南闖北的劉繼禮。

  兩人在酒樓之中不期而遇,自是分外高興。當年趙興還承了劉繼禮的資助之情,一直想著要回報於人,這次見到了,自然是一番暢談。

  「不知繼禮兄此次前往洛陽做得是何生意?」趙興問道。

  「此去洛陽非為生意,卻是投親去了。」劉繼禮苦笑一聲,緩緩將這幾年來的經歷告訴了趙興。

  原來劉繼禮的商隊不久前滿載貨物前往雁門關外,走得是慣常的商路,不想卻遭了鮮卑人的襲擊,人馬傷亡慘重不談,貨物全被搶了。劉繼禮走南闖北許多年,本也積攢了一筆不小的家產,貨物失了倒不心疼,關鍵是補償遇難的商隊護衛家人,花去很多錢財。經此一事,劉繼禮心灰意冷,不想再跑商隊,便變賣了剩餘的家產,前往洛陽投親,想在洛陽城裡謀個生計。

  「不知劉兄可曾聽說過上黨的醉仙樓?」某個無良小子,正在為洛陽醉仙樓老闆人選在發愁,聽了劉繼禮的話之後,眼前一亮,計上心頭。

  「醉仙樓憑藉長河大曲已經名揚天下,我當然知道。這不正是兄弟你的產業嗎?」劉繼禮說道。

  「小弟此去洛陽,卻是為了在洛陽城內開設第三家醉仙樓,繼禮兄如果不嫌棄,這酒樓掌柜小弟就託付與你如何?」趙興蠱惑道。

  「如此美差,求之不得!」劉繼禮也是個明白人,既然趙興沒有拿他當外人,自己也就不再客套。

  「那就請劉兄明日與我同行!」趙興拍板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