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姬顯然還沒從剛才惱怒中解脫出來。口中哼了一聲。接著又笑了出來。輕聲說:「金陽被騙來騙去。算是兩大勢力私下交易的犧牲品。高句麗很難逃脫被滅亡的命運了。」
鄭羽心想。從古自今哪有正義可言。小國小勢力大都是別人手的籌碼。仰人鼻息生存。總是處於被犧牲的地位。自古皆然。內心只是感嘆一下。並沒往心裡去。心中卻是說:「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了。
故而。冷冷的說:「這次被騙的不僅是金陽。還有公孫度。」
宋姬眉頭一皺。稍稍一想就明白鄭羽話中所指。心說果然如此。想到這麼大個人物竟也是被騙。不由大笑起來。開心說:「公孫度不是被騙。而是自欺欺人。」說完。花枝亂顫。「咯咯咯」大笑著。狀似極為開心。
兩人在臥房邊上小客堂閒聊著。接著宋姬走到鄭羽身邊。坐在他膝蓋上。抱緊他腦袋。認真問:「公孫度是個久戰沙場的老將了。不至於被這般騙來騙去吧。」說完。用鼻子抵住他鼻子。用最近距離盯著他。眼中是渴望得到答案的小女孩模樣。顯出睿智又帶著撒嬌神情。
鄭羽伸手從身邊拿過地圖。地圖上畫著馬訾水東岸態勢圖。指著代表烏桓聯軍的兩條攻擊線。對宋姬說:「這事還要怪烏達。或說是烏桓聯軍逼迫公孫度分兵的。烏達率部兵分兩路。對公孫度在遼東主力形成鉗形攻勢。準備在馬訾水以東地區的西安平一帶。徹底圍殲公孫度所部。所以他真是被迫的。公孫度輸不起啊。」
宋姬身體離開些。從鄭羽手中拿過地圖仔細查看。接著冷冷的說:「說是輸不起。但玉兒覺得他必將輸得更快。」轉過頭又問鄭羽:「對不。玉兒和相公的判斷是一致的。只要鮮卑能儘快拿下丸都。消滅金陽。必會立即揮兵南下。」
鄭羽將宋姬扶起身。他也站了起來。笑著說:「現在只是猜測。關鍵還是要看當時態勢。若對鮮卑有利。他們當然是會出兵南下。倘若是對公孫度有利。他必將北上與鮮卑決戰。總之。雙方都不會將合約之事看得太重的。」
「原來合約都是屁話啊。」
宋姬爆了一句粗口。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相公。太史慈兄長他們回到柳城還要好幾天呢。呂纖讓你去她宅子裡一趟。不知什麼事。都說好幾遍了。真是。自己常在這裡。幹嘛還要我轉告。莫非有鬼不成。」
管她有沒有鬼。反正都被他吞下肚子裡了。他發現呂纖總會找些刺激花樣出來。讓他心中情動不已。估計是床榻上的事了。
與宋姬分別後。鄭羽騎著烏龍馬走在大街上。一路來到烏達的府邸。他來過一次。發現不僅宅子大。且內部豪華度比王宮真是毫不遜色呢。鄭羽剛進大門。呂纖就沖了出來。根本不顧及侍女奴僕。而是拖著他手就往她臥房走去。
屋裡養了好幾盆蘭花。花香四溢。內里又點上檀香使得整個寬大的臥房香噴噴的。十分宜人。地板上鋪著白虎皮。床榻上是他在這個時代見過的最豪華的錦被和褥子。軟軟的。坐著特別舒坦。
「纖兒真懂享受啊。」鄭羽感嘆了聲。接著。身子往床榻上一躺。果然是柔軟舒服。可呂纖走到他身邊。伸手將他拉了起來。調笑說:「大人。今日咱們不上床榻。就在這床邊作弄纖兒吧。就向第一次一樣。大人盡情作弄。」
反正兩人間玩過不少花樣了。鄭羽知纖兒有種受虐心理。故而。起身撩起她裙擺。從身後就進了去。兩人就在這床榻邊上狠狠做了一回。直到纖兒沒了力氣才放過她。
「纖兒。你這樣不行啊。我知道你對烏達有恨。可畢竟這是你的身體。豈不虧了。」他見呂纖軟軟仰躺在床榻上。神情嫵媚至極。故而認真勸慰著。他知道這其實是一種病態。
須臾。呂纖就掉下眼淚。哽咽的說:「這種時候纖兒是烏達夫人呢。大人是為漢人女子報仇啊。當年大批漢人被擄掠而來時。又有多少漢人女子遭了烏桓狼兵的蹂躪。那種景象真是無法忘懷。故而。烏達雖對纖兒很好。但纖兒內心中還是仇恨他。永遠仇恨他。」
鄭羽心說如此。呂纖的性子和這個習慣就是那時形成的。他能想像到被擄掠的百姓這一路北來。肯定是遭大難了。至於女子。更是比死還悲慘。故而。心中對烏達那點憐憫之心。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呂纖休息夠了就起身。鄭羽以為她還想再來時。卻被她拉著手來到一處大客房。裡面兩個長相極其秀麗的年輕女子正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見鄭羽進來。連忙行了跪禮。口中稱:「都督大人萬安。夫人萬安。」
鄭羽聽她們口音似乎不是漢女。轉頭看著呂纖。等著她解釋。
「她們夫君都是烏達手下的萬夫長。現在都在馬訾水以東。這輩子是再也回不來了。故而。纖兒就讓她們前來侍候都督大人。她們號稱部族雙花。長相不會比烏舞和烏月差的。」
呂纖解釋了一番。讓鄭羽哭笑不得。接著她又指著一個身材矮些的說:「這位是烏達大人的親生女兒。這位是烏桓酋長的女兒。她們自願前來侍候大人。」
鄭羽認真看了她們一眼。果然秀色可餐。心說烏桓美貌女子也不少了。說是矮些。也都超過一米六五以上。在漢女來說都屬於高挑。再說。這肯定是呂纖出的鬼主意。她就是要報復烏達。故而連烏達親女兒都拉來侍候。鄭羽心中覺得不妥。但又躍躍欲試。他胸中那股野性和暴力被呂纖徹底激發出來。
「三日前她們就來到府里。身子反覆清洗過。十分乾淨整潔。都督大人可以放心的。對待她們時。就像第一次對待纖兒一樣。不必顧及她們的感受。」
就這般。鄭羽發狠了一回。將兩女整得都爬不起床。特別是根據呂纖要求。那種想做又不敢對自家娘子做的事都做了。而呂纖則在身邊觀戰。看得十分仔細。先是見她們痛苦模樣。不由有些擔心。可不久就見她們歇斯底里的快活。心中又有些躍躍欲試了。
最後。呂纖親自服侍他洗澡沐浴。兩人來到她臥房內睡覺。
鄭羽也很累了。抱住呂纖沒多久就睡著。竟是一覺到天亮。
「大人。醒了。快活不。」呂纖溫柔的問。想到昨夜戰況。她心中也有些害怕。沒想到鄭羽發起狠來時。竟是如此威猛。豪不憐惜。兩女被他折騰得夠嗆。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她們倆人今日估計是無法侍候都督大人了。今晚就由纖兒獨自侍候大人。沒想到以前大人都是留著力的。看來纖兒一個人還真侍候不了大人呢。」
鄭羽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心說。烏桓兵造孽。可對她們女人施暴。似乎不妥。「纖兒。咱們得改改。這樣不行。她們也是個女子。其父兄丈夫之錯。不能算在她們頭上啊。」
呂纖卻不以為然。「都督大人。民族之間的仇恨。有時很難說得清。你沒見過他們南下擄掠時到底殺了多少漢人。我想至少幾十萬吧。他們就如蝗蟲過處。寸草不生。凡是老弱者。女子太醜者。都是被殺掉的。真正被擄掠而來者。都是對他們有用的人。幾十上百年。漢人就像是他們圈養的羊群畜生。不時南下掠奪。造孽太深了。」
說著說著。呂纖就哭泣出聲。「當年爹爹就是被他們殺死的。娘被他們幾十個人**而死。我家侍女都是這個命運。我因長相秀麗。當他們想要**我時。烏達出現了。他看中了我。最終我將唯一生存下來的弟弟也帶走。跟烏達說。若不帶走我弟弟。我寧可讓那些畜生**而死。也絕不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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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纖邊哭邊訴說著往事。接著她一個翻身就伏在床沿上乾嘔起來。鄭羽心中大喜。以為是呂纖肚子裡有了。可再一想時間不對。心說。這肚子的貨肯定是烏達的。又一想也不對。不是說烏達只是碰過她一次嗎。且鄭羽與她第一次做時。還有血絲流出呢。
鄭羽一時真是想不明白了。故而拍著她後背。關心問:「纖兒。你沒事吧。」
可呂纖卻一個翻身。伏在懷裡大哭起來。十分傷心。
許久。她才止住哭泣。哽咽的說:「都督大人。纖兒想到一件十分噁心的事。沒嚇著大人吧。真是對不起了。」說完。滿臉歉意。見鄭羽瞪大眼睛等著她解釋。她想說。可半天都說不出口。「纖兒想忘了它。可怎麼都忘不了。真是忘不了啊。」
說完。乾脆放聲大哭。
鄭羽搞不清楚什麼噁心事。會讓她如此悲傷。他也不想追問。而是撫摸著她的脊背。溫柔安慰著。直到呂纖平靜下來。才說:「纖兒見過他們吃人。」
原來。烏桓當年南下擄掠時。不僅殺了大批漢人百姓。焚毀村鎮。且抓走大批年輕男子和女子。男子負責做苦力。運送東西。算是極為悲慘了。可比起女子來。那都不算什麼了。
「女人家沒日沒夜的被他們糟蹋。這還不算。他們還不時抓些皮膚細膩的女子殺了吃。纖兒背後聽他們說。這就是『兩腿羊』。在這些畜生眼裡。咱們漢人就是一隻羊。想吃就吃。想糟蹋就糟蹋。都督大人。你對她們兩人那般。簡直是一種恩德了。所以她們內心都是感激都督大人的。比起當年漢人女子。她們真是幸運啊。」
呂纖訴說著當年北來的往事。讓鄭羽心中對這些畜生一般的人。心中燃起一股仇恨。又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必須為保護漢人百姓多做些事。爭霸之類的事可做可不做。但守護漢族百姓之事。卻是必須做的。且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