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藺川看著她臉色不好終於擔心了,而關領導也道:「要不要停下休息一會兒。」
「不,不用。」可不能為了自己耽誤行程。
蘇蘇啪噠一聲將自己的頭扎進了藺川的臂膀上,不看不聽外面的一切事兒,沒一會兒倒也好了不少。
只是藺川有點不好意思,這可是任務中,自己抱媳婦兒真的行?
關領導看出他不自在,就道:「這也是為了任務,你得把蘇蘇同志保護好。」翻譯本來就沒幾個,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是。」藺川鬆了口氣,伸出手僵硬的順著蘇蘇的背部讓她舒服些。
等到了地方蘇蘇二話不說就對藺川道:「抱我去衛生間。」
藺川也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她就衝進了衛生間,還好部隊裡有女兵所以還是有女廁所的。再加還好的是,藺川對這裡地型很熟悉。
不過他進不去,只能讓人找位女兵過來給自己的媳婦兒送水送紙過去。人出來後他感覺到媳婦兒又瘦了,真的是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能黏黏糊糊的,就道:「蘇蘇同志,你沒事吧?還能堅持嗎?」堅持不了自己就去申請讓她先休息。
蘇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從包里拿出了一小瓶香水噴了一點兒道:「還行,吐完好多了,就是有點餓。」
藺川道:「交給我。」
「好的。」蘇蘇點頭答應一聲,臉上場起職業性的微笑走向了交流團。
這個時候藺川才覺得自己的媳婦兒是真的非常能幹,剛剛還難受的不行現在已經擺好了工作的態度,又優雅又微笑的一點也不失風度,怪不得以前能攢那麼多錢,真的是很有道理的。
他越來越佩服自己的媳婦兒了。
不過,還是先想辦法給她弄點吃的。
然後打通了關係,從食堂那裡弄出來一個膜,裡面夾了點肉醬偷偷交給了可憐的媳婦兒。兩人就蹲在倉庫邊兒上,她一邊吃他一邊給遞水。
「慢點,別噎著。」
「嗯,好吃。」之前吃的那麼多都吐了,還好自己的男人找東西給自己惦惦,不然真的快撐不住了。
藺川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小聲道:「別著急,要不夠吃我再給你要。」
「夠了……啊……」蘇蘇看著藺川的背後嚇了一跳,然後忙擦了擦嘴站了起來,用英文道:「愛德華先生,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愛德華看了一眼藺川,然後交流團幾乎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走近了,他們比較好奇兩個人的關係。
蘇蘇郁了個悶,偷個吃而已,為什麼就被休息的交流團給抓個正著。
還好,這個時候關領導上前解釋道:「他們兩個是夫妻,剛剛蘇蘇同志因為孕吐關係十分的不舒服,所以她的丈夫就給她補充點營養。」不能讓人覺得自己的部下在和小翻譯搞什麼不正當關係,這解釋還是需要的。
「原來,這位軍人就是你的愛人。」愛德華看了一眼藺川,伸手道:「你好,你真的很幸運。」
藺川自然伸手與之相握,過程中覺得那個男人在挑釁,手勁兒不小,於是他也就加了把勁兒。
一邊的蘇蘇連忙翻譯起愛德華的話,並且衝著藺川挑了下眉道:「你真的很幸運。」
「是。」藺川乾脆的回答了一聲,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
兩個男人雖然語言不通,但都心知肚明對方在想什麼。
不過再也沒有交流,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了。
蘇蘇吃了一個膜膜感覺到飽了,跟著交流團又走了兩個地方,然後又開了一個將近兩個多點的會議,大家才散了各自休息。
因為周圍沒有招待所,所以他們在軍營中的宿舍休息。不過是已經收拾出來的了,被褥都是新的還疊成了豆腐塊兒。
唉喲,還真整齊。
蘇蘇好奇的將豆腐塊打開想疊成原來那樣,可是就算是根據之前的痕跡出手半天也沒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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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川救命,她好象惹事了。只是臨時休息她真的沒想要拆開這麼好看的豆腐塊來著,現在怎麼辦。
正在心裡呼喊的時候藺川出現了,他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剛進來就被自己的媳婦兒給熱情的抓住了,然後拉著他到床前道:「這個我給弄散了,怎麼疊起來。」
藺川走上去三下五除二給疊好了,然後道:「你疊它做什麼,不是要休息嗎?」
「這麼好看,我都捨不得躺啊。」家裡的時候他們的被子是放在柜子里的,所以藺川疊出這麼好看的豆腐塊啊。
「你躺著,過會有人來收拾。別難為自己,你是個孕婦,明白嗎?」
「明明白了。」突然間這麼嚴肅有點讓人受不了啊,蘇蘇只能被強行按倒了休息,不但有熱水喝還有熱呼粥喝。
這些當兵的粗漢子有時候照顧人還有一手的,蘇蘇喝著喝著就在粥里發現了幾塊粥肉,然後還撈出一個雞蛋。
粥是食堂定點送來的,藺川是步兵,應該不是他吩咐的。
所以,這是整個炮兵部隊都知道自己懷孕的節奏了?
好無語啊,她捂住自己的臉覺得沒法見人了。
這還不算,等她下午去參加工作的時候一出門發現本來站在那裡的兵故意向後退了一兩步,這應該是防止了手中的槍撞到蘇蘇。
這也太小心翼翼了,她有點無語的向前走。到了交流團又被一群外國男人關心了一下,還好並沒有做什麼太特殊的事兒,否則她真的要羞愧死了。
畢竟自己是來工作不是來搞特殊待遇的,讓她怎麼好意思呢。
轉眼交流團已經接近尾聲了,蘇蘇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她覺得三百塊錢再加上物資到手,真的是發了一筆小財。最重要的是,以後可能會有不少人來找自己做翻譯,那真的是攢翻了。
攢到錢做什麼呢,在城裡買房以後做房地產生意,還是做點別的啊。
正思索的時候他們到了預定的飯店,等吃完飯就是安排人離開,然後她就可以回學校了。
可沒有想到就在下車到飯店的時候出事了,竟然有歹徒襲擊交流團人員。還好藺川的部隊發現的早,用一輛車擋住了對方的槍林彈雨,然後他們也被安全的送進了飯店。
這是國營飯店,有三個後門和後窗,他們分四個小隊突圍,一個小隊先沖,然後交流團的外國來賓與蘇蘇最後出去。
關領導他們打頭陣,做為一位老將軍他是氣定神閒,自己還動手反擊。
而蘇蘇做為孕婦則是了後一批衝出去的,藺川和常躍進還有兩名小戰士負責保護他們。
本來已經快到窗前了,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衝來兩個人舉著酒精的瓶點著火就往這邊扔。
常躍進沖了出去踢飛了瓶子,而藺川負責攻擊。
眼見著那酒精瓶把常躍進燒著了,如果再不將火撲滅他肯定被燒死。
蘇蘇一咬牙將一邊兒的窗簾給扯了下來,然後一下子撲到常躍進那邊將他蓋上,並且手腳並用的撲火。這本來進行得很順利,可是突然間一個本來被打倒的人爬起來舉起了槍。藺川一瞧他要射擊的對象是自己的媳婦兒就忙衝上去擋……
一瞬間,當聽到槍響後蘇蘇整個人怔住了,然後本能的舉起椅子就扔向打藺川的那個人。真的是快准狠,那人被一椅子給砸暈了,槍摔出很遠。
「藺川,藺川你沒事吧?」
看到藺川緩緩跪在地上蘇蘇差點嚇死了,手腳並且的爬向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是藺川去抹了一下她的臉道:「沒事,沒中彈,你先走。」
「不可能,明明……」看著就是打中了。
蘇蘇不停的找彈孔,一邊的常躍進也跳過來看了幾眼。
藺川道:「帶你嫂子走,我惦後。」
「你沒事吧?」
「沒事,走。」
時間不容許他們磨磨唧唧的,大家跳過了窗子然後就上了一邊開來的車子離開,一路疾行,到了部隊。
蘇蘇在車上的時候一直被藺川給護在胸前,因為這一路上他們開車好象在飛怕她撞到。等到了部隊之後她就想看藺川的情況,結果發現自己手裡熱呼呼的,伸手一瞧全是血。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這肯定是藺川的血。
然後頭暈眼花,叫了一聲藺川就卟嗵一聲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打吊瓶,應該是在醫院裡,她意識回籠的時候就想到自己手裡的血,馬上坐起來道:「藺川,藺川……」
「唉啊你別起來,不想要孩子了,快躺著,你男人沒事兒。」來的人是白靈靈,她把蘇蘇按在了床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解釋道:「你別擔心,他真的沒事兒,就是肩膀被飛過去了子彈給劃了一道傷口,挺長的但不深,所以流了很多血,但都皮外傷。」
「那他人呢?」
「在知道你暫時沒事後人去安排工作了,據說……死了兩名戰士。」
白靈靈說完之後蘇蘇也總算安靜了下來,她知道那些人都是藺川帶出來的兵,所以犧牲了他肯定很傷心。
只要他沒事就好,剛剛自己差點嚇死了。
「孩子呢,我的孩子。」
蘇蘇這才捂著自己的肚子緊張的問。
白靈靈道:「你真幸運,人那麼激動孩子竟然沒事,真皮實。」
「都沒事就好,都沒事就好。」
「你有事。」白靈靈氣呼呼的道:「你的腳腫的都象饅頭了,兩隻手也受了不少擦傷,一個孕婦把自己搞成這樣你是第一個。」
「呃,受了那麼多傷啊。」她都沒注意。不過,應該是在救常躍進的時候受的傷。
正說著藺川走進了病房,他的神色間有些疲憊,但是瞧著好象沒有什麼問題。
「蘇蘇,你醒了?」藺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頭。自己的媳婦兒暈倒了,可他還得去處理別的事情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你站在那做什麼,傷沒事吧,有多少同志受了傷?」
「有兩位同志犧牲了,好幾位同志受了傷,但都是輕傷。」
「哦哦。」白靈靈看他們夫妻要交談就主動退出去了道:「我去給你的戰友換藥去了,他的腳燒傷很嚴重。」
「是常躍進嗎?」燒傷的大概只有他了,為了救他們主動迎上酒精瓶,不受傷才怪。
「養些日子就好了。」藺川覺得男人都皮實,可是自己的媳婦兒不行,孕婦啊。
「你的傷呢?我明明看到好象打中你了。」蘇蘇覺得很不可思議。
「本來是應該打中我的,可是,是它救了我。」說完藺川摘下了手套舉起了手,他手上還帶著那隻鐵圈圈成的戒指,不過已經變形發黑了。
「不會吧?」有這麼巧的事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那子彈的軌跡,然後用手擋在胸前。如果被打中可能會直接失去一兩根手指但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沒有想到我們的『戒指』把子彈給彈飛了。它順著我的臂膀直接冰到了棚上,所以只是受了皮外傷並沒有危及性命。」
藺川說的輕鬆,可是也證明著他真的是臨危不亂。而且,足夠幸運。
蘇蘇聽的腳都顫了,抱住他道:「真的不想讓你當兵了。」
「我會保護自己,保護你。」藺川安慰著她,然後道:「可是還是讓你受傷了。」
「我這也叫傷?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上面給我放假讓我陪著你。」
「是嗎,藺川……哇……我好害怕。」聽到自己的男人不走了蘇蘇才放了心,直接抱住藺川就哭了起來,她是真的害怕不是假的,都快給嚇死了好嘛。
藺川這才用一隻手抱住了蘇蘇,還安慰她道:「媳婦兒,別太激動。」
「你讓我哭會。」蘇蘇這個時候就不和他講理了,畢竟自己已經講了好長時間的理了,早就精疲力盡了。
沒一會兒門口突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影,看到他們這樣還有點不自在的道:「我,來的不是時候。」
藺川輕輕的將已經哭鬧到睡著的蘇蘇放下,然後小聲道:「你換完藥了,傷的怎麼樣?」
「哎你給我站住,都讓你好好休息了,你的腳是重度燒傷,想殘廢啊?」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藺川連忙走出病房將門關上,生怕別人打擾到他媳婦兒休息,然後看到來人道:「原來是白同志。」
常躍進一看到這個小護士就渾身不得勁兒,剛剛她給自己上藥幾乎將褲子全脫了。雖然他傷的確實挺往上,但是真心不想讓一個女同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這也沒有辦法,他們家營長就是這麼保守,他也沒大量到哪去。
直到大夫過來大家用了硬性的要求才將他按住,哪知道這一會兒小護士又追來了,他有點心塞。冷冷的道:「我沒事,之前妻子救過我,我來看看她。」
「你不能傷好再來啊,再說我不是告訴你她沒事了嘛。走,和我回去。」
「……」被一個小丫頭指揮好象有點不太有面子,但想到自己家營長那慫樣其實也沒有啥。於是,他就沖藺川點了個頭和小護士走了。
到他的病房不由問道:「你和藺川同志的愛人認識啊。」
白靈靈愛說,就把之前怎麼認識蘇蘇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沒想到你和她也認識,還挺有緣分的。」
她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常躍進想了想自己的『清白』再想了想所謂的緣分,或者這就是自己想要的?
當然,他只在心裡想想可真不敢做啥。
因為,破了像,脾氣又臭,配不上這麼年輕水靈的小護士。
想歸想,還是老老實實住院吧。
可小護士真好,照顧他照顧的也細緻。他們家沒有人能來照顧他在醫院的生活,畢竟家裡頭忙農活誰都走不開。就算能走開了,太遠了也過不來。所以,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全靠人家小護士照顧,連上廁所都得她扶著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他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於是琢磨著要出院前還是問一下人家小護士的心意,萬一要瞎貓碰到,啊呸……大白鼠呢。
他自己是不能開口的,一開口很可能辦砸了。
於是,他終於想到了自己那個精明能幹的學霸嫂子。
這事兒自己不行啊,還是得嫂子出面。
於是,再次瘸著去找已經快出院的蘇蘇去了。她只是腳拐了然後手上有點輕度燒傷和擦傷,住了這麼幾天完全是怕她孩子有啥問題。
藺川被強迫放假,只能在這裡一邊向來的小戰士打探情況一邊看著媳婦兒。不過自己營里的戰士怎麼回來,為啥來了對自己的媳婦兒那般親近?
好吧,因為她在危難時衝出去救了常躍進所以已經成了名人了,至少在自己營里那可是相當厲害的存在。
這不,蘇蘇收到了兩個雞蛋。
她已經有點笑不出來了,這幾天藺川部隊裡總來人,然後也不知道他們用啥辦法一人弄了兩三個雞蛋都是煮熟的。然後,二話不說的塞給了蘇蘇或放在床上,交待完事情馬上跑路連追都追不上。
都說什麼人帶什麼兵,一個只會盤雞蛋的營長帶了一窩子只會盤雞蛋的兵。這幾天,她吃雞蛋都快吃吐了。
又不能浪費別人好意,所以她吃蛋清,藺川吃蛋黃。
本來因為出任務瘦了些的藺川只用了幾天氣色就恢復得很好了,兩腮都有肉了。
一天兩蛋黃補著,這待遇還真的難有。
「不是,我說藺川,你們營是不是有個養雞場啊?」
「有一個小型的,大概有兩百多隻雞。」
「所以,這雞蛋……」
「應該是他們用什麼和後勤換的。」
「哦哦,這事兒你是不是常干?」
藺川沒說話,可還是用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看著她。
就知道,蘇蘇已經無力吐槽。
她輕輕的用手拖一下自己的後腰,雖然小肚子還沒有顯出來但也感覺到很累,這總在醫院躺著她覺得自己都快長毛了。
就在這個時候常躍進來了,他敲了門然後道:「報告。」習慣,因為藺川在裡面。
而藺川還一板一眼的坐在那裡道:「進。」
蘇蘇簡直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了,不是好朋友嘛。
「常副營來了,快坐。」蘇蘇找了個活,給他倒了點水。
常躍進道了謝,然後有一眼無一眼的挖著藺川就是不說話,可是明顯瞧出來是有事兒。
藺川瞪著他道:「有話快說,你瞪我做什麼?」
常躍進想了想就對蘇蘇直接道:「嫂子,我想請你給我做個媒。」
噗!
蘇蘇一口水沒喝進去全嗆出來了。
藺川瞪了常躍進一眼道:「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常躍進抓了下頭,他有好好說鴨。
蘇蘇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又問了一句:「你再說一遍,讓我幹嘛?」
「幫我做個媒。」
「快說說,相中了當個姑娘,嫂子一定會盡力幫你們搓和的。」終於聽明白了的蘇蘇感覺自己背上嫂子的責任更重了,都開始為大齡男軍人們解決個人問題了。這明明是隨軍嫂子們幹的活兒,沒想到自己也攤上了。不要問為啥她知道,年代不都這麼寫嘛。
常躍進坐直了身子,然後就把自己的情況交代了一遍,最後說道:「我相中了一直照顧我的那個護士,小白同志。」
「白靈靈啊。」人家姑娘水靈著呢,怎麼瞧怎麼是美女與野獸的即視感啊。
蘇蘇猶豫了,這小子眼光真好,相中了她唯一的朋友。而她這個朋友這幾天總來看她,嘴裡還對這位有很大意見。什麼封建了,什麼脾氣臭了,什麼臉色難看了。
然後昨天剛說完今天這男的來找她給作媒,難道她人生中第一次給人家作媒還沒開始註定就要失敗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是我就是相中她了。」常躍進說完之後藺川吸了口氣道:「媳婦兒,你看看幫他想個辦法吧,這小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相中哪個女人。」
蘇蘇其實覺得常躍進確實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就是臉上疤有些猙獰得嚇人,人也**的……
不過想想藺川,結婚前是一種樣子,結婚後又是一種樣子,或許有了女朋友會好一些?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問問,你也別著急……」
「嫂子,我著急。」
「……」蘇蘇竟無言以對,這怎麼突然間著上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