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選進屋吧,歇歇再去後院。」蘇蘇拿回來的東西有點多,再說也想讓藺川在屋裡休息一會兒,也和藺父藺母說會話兒。
而藺川卻一怔,啥時候自己的小媳婦兒在家裡說話這麼管用了,要知道他這三個弟弟可是很難哄的,可現在看來他們都挺尊敬她啊。
「娘,你進屋給炕上鋪一床軟被子,然後他能躺會,總坐著不好。」
「行,我馬上去。」
藺母進屋鋪被,蘇蘇和藺海將藺川給扶進去放在炕上。
藺東河見人都進了家門就幫把東西給拎進來就回家了,而那個送藺川過來的小戰士就要走了。蘇蘇道:「你等一下,娘,咱們家的凍餃子有沒有了,給我們煮點吧。」他們早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總不能讓人家小戰士餓著肚子走山路吧。
藺母也不是個摳搜死性的,點頭就讓藺父燒火給煮了餃子。小戰士就在外面吃了點餃子然後和藺川交代一下就離開了,蘇蘇送到門口讓他開車小心一些。
小戰士覺得營長家的嫂子實在太好了,至少他們這些小戰士還挺關懷的。
藺母和藺父看在眼裡挺滿意,這年頭兒在外面還是會來事的人能吃的開。自己家的兒媳婦兒看來是不會替兒子惹事兒那種,
現在就只剩下自己家裡的人了,藺母就開口問藺川傷到哪裡。
「腿。」藺川馬上回答。
「哪只腿啊?腿的哪裡。」因為他走進來的樣子是蹣跚的,幾乎看不出他哪裡受了傷,所以藺母自然要尋問一下了。
藺川抿著嘴當沒聽到,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能說出自己是哪裡受了傷。
蘇蘇一瞧就知道這男的又嘴硬了,馬上替他回答道:「就,大腿上邊一點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藺母相信自己的兒媳婦兒,覺得她說差不多好了那就差不多好了。然後等他們吃完餃子之後就一家人送藺川和蘇蘇回後院,畢竟這邊已經給燒過炕了招呼著。
藺川的腿也不能總坐著,只能躺在炕上歇著。
等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村里兒就來人看藺川了,這也算是一種傳統,就是誰家有什麼紅白喜事或是有人生病都會有人探望的,這也是一種人情。
再加上蘇蘇在村子裡之前立過功,然後還結交了不少人。那些婦女們得了白面自然要感激的,過年能吃上餃子的人家也要念著她的情兒,所以這一來就不少人,兩天都沒有消停。
蘇蘇總是燒了一大鍋的開水,然後泡了茶。來了人就會給他們倒杯茶招待,還會放一些蛋糕與糖塊兒。糧塊是買的,蛋糕自家的背包里產,無限量,要多少有多少。
既然來了人大家就得問藺川傷在哪了,然後他就黑著臉回答是腿。也沒有告訴別人自己傷的具體是哪兒,這些人就都大開腦洞的猜測起來。
藺東河是知道藺川傷哪兒的,自己的父母和自己打聽的時候他就隨意比劃了一下地方,那地方還挺曖昧。於是,傷在那地方的事情就莫名的傳出去了。
別小看農閒時間的廣大小山村村民,他們的想像力也是無窮的。再加上被有心人故意誤導,所以好好的藺川被外面傳成已經沒有辦法人道了。
這不能人道可是大事,尤其是他剛結婚還有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年輕小媳婦兒,這不就要守活寡了嗎?
大家惋惜的同時還有人動了心思,他是村裡的二溜子一個,想著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樣被冷落了她肯定受不了。
於是,蘇蘇莫名的在自家院子被撩了。
「蘇老師,咱們啥時候開課啊,我都等不及了。」
「過了十五的。」
「蘇老師,你男人啥時候走啊?」
「他要過一段時間。」怎麼突然間問藺川的事兒?而且,梳了個大背頭來見自己是啥意思,雖然看著挺逗的。
「蘇老師,你瞧瞧我可是相當健康的,哪哪都沒受傷。你有空,咱們去村外的小棚子聊聊,我……」他想說,那邊他都給架上個灶子可以燒火了,很適合偷情。
可還沒說完就見屋門被推開了,藺川單手拄著棍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目光冰冷似能穿透人心。他似乎在瞬被被人看透了,心臟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他嚇得吞了下口水,但再看一邊嬌美可人的蘇老師就忍住了要逃走的想法。硬生生的瞧了一眼藺川,道:「你瞧啥,自己不行了還不讓我瞧瞧啊。」
「哦,你在說誰不行?」藺川點了一個棍子就向前走了一步,聲音都冷了幾個度。
那個二溜子這次是真的怕了,突然間想到了以前被藺川支配的恐懼,他到底沒支撐住還是跑了。邊跑邊喊道:「你都不能人道了還想讓人家守你一輩子啊,不要臉。」
聲音很大,周圍的鄰居怕是聽到了。
蘇蘇瞧了瞧藺川又瞧了瞧那二溜子的背景,這日子真的好難啊。
本來以為藺川會發怒,哪知道人家竟然用十分委屈的目光瞧了她一眼,然後道:「我……」
???
他這是想說啥?
但是最終他沒出聲,直到進了屋才突然間伸手啪一聲將蘇蘇控制在牆上,道:「我沒有,我可以。」
o(╯□╰)o
「我傷很快就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守活寡,你不要急……」
「你才急,你全……啊呸,我什麼時候急了。你鬆手,這樣子不太好。」蘇蘇不能推開病人,只能輕輕的用小手撐開一段距離。
但是藺川覺得,那就好象是兩隻小爪子撓的他各種痒痒,可是沒有辦法,得等傷好。
兩人正膩歪的時候門開了,藺海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看到了這尷尬的情形。他臉刷一下紅了,道:「我什麼也沒看見。」說完轉頭就跑了,還沒忘記關門。
蘇蘇這才急了,從藺川的胳膊下鑽過去,扭捏的道:「這事兒你不用解釋,我,我知道的。」哪能不知道,這一上藥就能看到那個被捂著的活蹦亂跳的小川川,如果不是被它的主人壓制著,大概早就向她示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