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母笑道:「那就是吃紅本本的了,真是太好了。」以後兒子就算轉了業也能安排單位,兩個人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可是秦悅悅卻聽著不舒服,為什麼她覺得蘇蘇的那句工人有點別的意思?不由得笑道:「對了蘇同志,你也是大學畢業為什麼沒有分配到工作呢?」
「還不知道呢,我剛剛碩士畢業,然後就來這了。」
碩士是啥大概沒有幾個人懂,可是秦悅悅與藺東河還有藺川懂啊。
眼前這個就是妥妥的學霸啊,這年頭碩士基本上都是些年紀大的老一輩兒人,象她這麼年輕的真的太少見了。
秦悅悅莫名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剛剛那份歡喜勁兒了,只道:「明年我就要去入學了,所以還要準備一下。」
蘇蘇覺得她不高興了,還傻傻的問藺川道:「我說錯了啥話了嗎?」
「沒有,回家。」想刺激別人結果踏到鐵板上,他這個明眼人瞧的真真的。不過,還以為蘇蘇這小姑娘好欺負,哪知道人家一句話將別人坑的死死的,不愧是碩士生。
藺母也覺得剛剛秦悅悅有點莫名其妙,這考上了大學不是明年走嘛,而且這樣的喜事不是跟著他們回家而是去準備,這就想走是咋地?瞧她那樣兒,都好象要馬上離開似的。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實兒子,真替他感覺到惋惜。
咦,兒子怎麼有一眼沒一眼的看人家蘇同志?
藺母是個明眼人兒,回去後將蘇蘇支到新房那邊去收拾然後卻將藺川給獨自留下,道:「川子,我知道悅悅對你沒幾分真心,可到底是長輩們之前訂過的。咱們不能幹那種毀約的缺德事兒,她人小不懂你還不懂嗎,就算她要上大學了,可到底還沒走。要是你主動提出來,咱們家在這兒只怕都住不下去了,脊梁骨會疼的。」
藺父也嚇了一跳道:「啥?他敢退親我打死他。」
藺川雙手握在一起,然後嗯了一聲。
可是,就在這時藺母也道:「蘇蘇是個姑娘,一個人打外面來不容易。你這個當哥哥的照顧點是應該,可到底不是親妹子,到時候別讓人說出啥閒話來。」說完這話就見兒子突然間抬頭瞧了她一眼,眼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但是他很快又底下了頭道:「我知道了。」說完不再聽而是轉身出去了。
「這孩子咋的了?」熟知自己兒子的人都知道,他一激動的時候眼睛就愛泛紅,看起來比平時凶上幾倍。剛剛,他似乎就激動了。
藺母拿著針的手停在空中都不動了,在那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到了兒子身上傳來的壓迫力。他不喜歡提蘇蘇和他的事兒,那是不是證明其實他真的動了心思。
天啊,她這是作了什麼孽了。
這婚得結,得馬上結。
結完了兒子就是有媳婦兒的人了,到時候得了那甜頭只怕就會把這些不好的事兒放在一邊兒了。
「老頭子,去叫他大娘過來幫我把被子做了,把婚事提前兩天。」
「你做啥這麼急。」
「讓你去就去,要不……」可能會亂套。
藺父也是聽藺母的,馬上去叫了人來和她一起做被子,只用了半天這被子就做好了。他們將被子給送到新屋裡,然後就張羅著告訴鄉親們日子提前了。
蘇蘇一聽之後也亂了,這提前的意思也就是還有兩天了,自己還沒有問出那個藺川是不是喜歡女主呢,當然也還沒有時間去撩他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婚期提前了那藺川就更不高興了。
好吧,從他的那張臉是瞧不出什麼來,就是覺得人更沉默和暴燥了,好象是一隻被扔在荒原的野獸似的,看著有點讓人心疼。
他肯定是知道女主不喜歡他,而且考上了大學馬上就要離開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挺可憐他的,看了一眼藺母道:「川哥上山砍了那麼多的柴,把後院子都給裝滿了吧,能不能把自己累壞啊?」
藺母停下了做飯的手道:「我去看看。」
「我和你去吧。」
於是兩人一起到了新房,見他果然將柴堆的山高,然後還在流血。
是的,在流血。
他的胳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刮傷了,可是他象個沒事兒人似的還在劈柴,然後血水加汗水就隨著胳膊的舉高給濺在空中,看起來很是嚇人。
藺母頭一暈,馬上叫道:「你,你不要胳膊了,快停下來聽到沒有。」
可是藺川好象沒聽到,繼續拿柴劈,好象壓根就沒有人叫他。
「川哥你幹嘛啊,快停一停。」這男配的氣性怎麼這麼大呢,書里沒交代啊。
藺川身子僵了一下,還在劈柴,但明顯姿勢慢了下來,沒有剛剛那麼生猛了。
藺母道:「你幫我看著他,我去拿東西給包一包。」
「哎。」蘇蘇答應了就奔藺川走去,看他還想劈就伸手抱他胳膊道:「有啥事慢慢說,你都受傷了。」
「鬆開。」
「不松。」
「鬆開。」
「就不松,要不你把我劈了得了。」蘇蘇抬起小臉,就不信他還真能劈人。不過很快注意到不對,自己是胳膊夾的人家男人胳膊,而藺川此時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軍用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鼓鼓的,撞到了她小山坡的側面,有點莫名的悸動。
對方也感覺到了,他真的不敢再動了,手中的斧子啪一聲摔在一邊,然後額頭上的汗刷刷的流了下來,象下雨似的。
蘇蘇見他不動總算是放了心,顧不得窘迫忙拿出手帕擦著他胳膊上的傷,道:「怎麼弄的?」
「樹刮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多深啊。你怎麼總受傷,上次也是,這次也是,再這樣……」她說不下去了,總不能說再這樣我不理你吧?這男人現在還不是她什麼人呢。
「再這樣,你要怎麼樣?」男配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蘇蘇差點以為聽錯了。然後抬起頭看向他時,發現他又正襟危坐了,好象剛剛撩人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