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生意

  大成子沒進來,轉身走了,臨走時還給我個眼色讓我放心,我回他一個軟軟的笑。那笑讓他臉又紅了,我回眸看向軍哥,直接開口,「你是軍哥吧!我想跟你談筆生意!」軍哥只沉默地看著我,我接著說:「我手裡有一批活魚,都是淡水魚,還有新鮮青菜,你想要的話可以商量!」我不耐煩猜來猜去,直接了當,軍哥眼眸漆黑,倒,挺耐看!我欣賞著年輕人朝氣蓬勃的面龐,人經歷的多了,再也回不去少年人的狀態,對面之人看到的是,一個沒椅子高的小丫頭老氣橫秋的看著屋子,裝出一副大人樣,穿的衣服帶著補丁,可她的神色仿佛是穿著禮服視察她的宮殿,心裡轉了許多念頭,只回答道:「都有些什麼魚?從哪裡發貨?」我看著他的鳳眼,「都是淡水魚,要什麼魚你定,數量你定。貨到告訴你地點。」軍哥心想,這都可以事先背下來,接著說,「菜除了市場上賣的,我還想要西紅柿,蒜苔,黃瓜,你有辦法弄來嗎?」說完看我的眼睛等我回答。「可以,還有一部分水果!」我又放出一個驚喜。「水果,蘋果,梨?」他有點興趣,坐起身子,我瞪著他,「你是不是先把我抱椅子上,」這幾把椅子都是仿古太師椅,很高,我的小短腿上不去,又怕撅屁股上傷害我的淑女形象!他他哈哈樂個不停!雙手插在我腋下抱起來放椅子上,笑容讓他嚴肅的臉變柔和許多,沒忍住伸手揉揉我的頭髮,揉完想起來不妥,尷尬地摸摸鼻子,都有什麼水果,心想不外乎是蘋果,梨之類的,「山葡萄,水蜜桃!」我漫不經心回答他,他更懷疑這是個坑,什麼都能弄到,這個季節沒有的,新鮮菜,不好運輸的水蜜桃,這是合計我是傻子吧!隨後他也笑著說,「價錢都多少,什麼時候有貨?」我沉思一下,「魚明天就有貨,零賣每斤都是三毛錢,所有的魚都是這個價,不過,你要的多可以給你兩毛錢一斤。」「魚合社也就是兩毛錢一斤,你這麼貴,我怎麼往外賣?」「合社裡是凍魚,我這是活魚,而且合社可不是天天都有賣的!」兩人互相試探,最後商定按每斤一毛五分錢算,鯉魚二百斤,草魚一百斤,鰱魚一百斤,共六十元錢。這個錢不多也不少,夠一家五口人生活三月,「你準備好人手,袋子,還有磅秤!」「貨送到哪裡?」「二道街附近的學校院裡,(那個學校荒廢了,附近也沒有人住,離這裡也不太遠,)軍哥仔細看看我,我才知道有點露餡了,這個地方得是本市的人才知道,一般人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他沉吟片刻,「好啊!明天晚上見!」生意談完,他心裡也放下些,是餡餅還是陷阱,明晚上見!閒聊幾句,我只挑能說的聊,突然來一句,「你是真小孩還是什麼精怪?」他斷定這個小丫頭不是背的詞!有些問題跟這次要賣的魚沒關係,只單純聊天,通過小丫頭的回答可以看出來,是隨口答的沒有任何背詞的跡象!他想好了,是龍潭也要闖一闖,爺爺的病需要人參等名貴藥材,時間不等人啊!前兒個看的那棵老參得要二百塊錢!平時吃藥所費就不少,為了給爺爺補身體,經常買些麥乳精,奶粉什麼的,家裡沒有什麼錢了,是不是老天爺看到我努力了想幫我一把?還是對手想趁機咬一口,拭目以待!不過,交談這麼久,也沒發現是授人指使,如果是那就沒辦法了。不過,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等我從屋子裡出來,回頭看著他,隨意說道:「這魚給病人吃最好!」回頭就出來了,大成子趕緊上前抱起我,直奔市場去了,路上擔心的問,軍哥都說啥了?還勸我別跟軍哥鬧彆扭,我突然想起來,「大成子,手推車的事還沒說呢!」「沒事,一會兒回去我跟軍哥提一下!」到市場,菜就剩下兩捆小白菜,我想著軍哥爺爺生病,好歹幫一下,為了以後的生意,對大成子說:「這兩捆小白菜不賣了,你帶回去給你軍哥吃吧!」隨後又裝作無心地說「要是誰家有病人喝了這湯,最好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成子也沒推辭,「妹子,我回去了!」

  大家收拾一下,把麻袋收好,直接去姥姥家,到附近找個沒人小路,拿出些豆子,還有兩條鯉魚,進屋遞給舅媽,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晚飯,洗漱後睡下,我揮手拂過姥姥的睡穴,帶著他倆進空間數錢,大家越數越開心,勞累過後這是最能治癒勞累的良藥!馬師傅那賣了二百六十七,集市上沒算,攏一下共四百五十二塊一毛五,加原來的一百元,一共是八百二十多,零錢沒一一細數,都是一分二分的。這留著找零錢正好,我又說明天晚上跟軍哥交接賣魚,哥哥和媽媽都有些擔心,我彈出一縷火苗,瞬間一棵玉米燒成灰,他倆終於不再管了,空間裡的菜沒給它們施靈氣,出門在外,不比在家。我要保持靈力充盈,睡覺前商量了一下,明天到火車站附近郵局買些郵票,後世文明的文革票,猴票,現在都不值錢,這個任務交給哥哥,看著買,我遞過去一把一元的,毛票也一大把,還抓了一把分的,哥哥都放衣兜里,現在郵票幾分,貴的幾角錢,買些郵票費不了多少錢!留著可以升值後賣出去,換房子,換布靈布靈的首飾它不香嗎?又給老媽拿些毛票,(毛票太多了!)就這,八百元都沒動,我把數出來的八百元放竹屋桌子上,一夜無話!

  第二天吃過早飯,跟姥姥告別,哥哥去郵局,老媽去商店看看能買到些什麼。我直接去公園後山,上次帶他倆走不快,這次我自己去,約好中午自己隨便吃點,在火車站鐵路旅社要個房間,讓他們在哪裡等我,我直奔公園後山,現在可沒有人這個點鍛鍊身體,能動的都上班,不上班少動還能少吃點!我靈氣運行腳下生風,來到山腳往西走,神識鋪開,找到你了!離這五百米正前方有一隻野雞,大約二百米處右前方也有一隻,我抓了幾顆小石子,奔右而去,身高是我的優勢,不用扒開樹枝,到了還有五十米左右,就停下來,小心避開干樹枝,等待一會兒,聽到野雞叫,又一隻野雞出現,野雞悠閒地在林子裡散步,等能看到兩隻野雞的身影,我手指彈動,瞬間兩隻野雞叫著原地撲騰著翅膀,迅速過去收入空間,還好沒讓它們跑了,提氣直奔第三隻野雞的方向,手指彈落,野雞腿被打斷,在原地撲騰著,收入空間,慢慢走著,我沒吃過鳥,也不想打鳥,看到些板栗掉落地上,都收了。個頭不大,但是味道是好的,慢悠悠地逛著,有幾棵松樹,松塔壓著樹枝,我特別愛吃生的松子,不油還甜!板栗也是,收了兩棵帶松塔的樹,剩下的給小松鼠留著,山楂好多,不收也要爛在山上,大多數不好夠,所以都剩下了,我拾起根枯枝運起靈力腳尖點地竄上樹,站在樹枝上,一手扶著粗壯的枝幹,一手以枝當刀,砍下帶果子的樹枝,又轉到山核桃樹幹,同樣的方法收了許多帶果實的樹枝,榛子也不少,大棗子又紅又大,在樹頂掛著,收了。坐在樹上,遠處白雲飄過,藍天下仿佛只有我一個人!這麼美好的世界,沒有尾氣,沒有煙塵,我喜歡!不知不覺閉上眼睛,樹林裡靈氣充足,讓人放下心中雜念,靈氣圍著我緩緩運行,把我包在裡面,山上小松鼠,野兔都被這個漩渦吸引,探頭探腦在暗處觀察,蛇蟲鼠蟻也避開此處,動物本能告訴它們危險!身處旋渦中的我修為從鍊氣四層提升至鍊氣五層,沒停還在繼續攀升。最後停留在鍊氣六層,丹田內靈力運行,經脈拓寬了一倍有餘,遠超原來的鍊氣六層,空間在靈氣漩渦包圍里也打開結界吸取濃郁的靈氣,漩渦慢慢消失,等我從這玄妙的境界中醒來,太陽升至當空,應該是中午了,我飄落下來,剛剛因為用掉靈氣而空了一半的丹田現在滿滿的靈氣,我一直壓制修為,今天機緣巧合,頓悟了,修為再也壓不住了。靈氣充盈,感覺真好!神識蔓延,覆蓋整座山,野兔正啃著草,停了一下,感覺有危險,等了一會兒,沒見什麼動靜,繼續啃草,這地下長長的應該是山藥,我快步走到發現山藥的地方,拿根較粗壯的枝幹運起靈力,挖起來,豎直向下挖了很久,這山藥長得真深,都得有一米多,啥也不說,就是挖,一根樹枝斷了換一根接著挖,等等,我的翻地訣!我掐訣土地翻開,這一片都是山藥,一根根山藥拔出來,用藤蔓捆住放空間裡,還有些草藥,撿熟悉的也收空間裡,太陽偏西了,我把挖開的土填回去,使個御風術,讓風颳過地面,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這裡被挖開過,山藥還有些,我不知道怎麼種,留著吧,以後還能收穫!

  下山途中有幾隻小野兔,蠕動著小嘴巴,吃著草,我當然不能放過,抓把石子運靈力打向兩隻野兔,避開頭,只招呼腿,兩隻野兔一瘸一拐還想跑,被我拎著耳朵抓住。送入空間!遇到金銀花也把花藤收入空間裡。下山途中看到有野李子樹,挖了帶走!遇到蛇繞開,我怕蛇!蛇也怕我,東北人不會動蛇,更不會吃蛇,蛇在東北跟黃鼠狼一個地位,誰敢動!又聽到野雞叫,立馬轉身向野雞叫的方向而去,天暗下來,夕陽很漂亮!我中午吃的空間裡的雞蛋餅,炸小魚,這時候也有些餓了,奔山下跑去,身上不知道什麼粘上了蒼耳,扒拉開,來到山腳下,經過勞動湖,夕陽在湖水映照下格外美麗。看了會夕陽,才轉身離開,剛要走,想起來,這湖裡也應該有不少魚啊!神識探入水中,果然,魚群不少,大魚不太多,一斤左右的多些,蚊子腿也是肉啊!收了一波魚!還有些蛤蜊,貝殼類的也收了不少,回去給家裡蘆花雞加餐。這些沒放空間小河裡,就放一邊了。還有幾隻王八,多撈幾隻,這玩意大補!

  等我回到火車站附近天徹底黑了,我神識掃過,找到老媽所在,邁步走進去,看到我回來,老媽和哥哥都舒了一口氣。老媽也沒問我這一天都幹什麼了,只管自己說著,給我拿出來幾個肉包子,還有一隻燒雞,我眼睛亮了,「這都是在哪裡買的?」老媽樂了,可巧火車站附近的鐵路飯店今天賣燒雞,我趕上就買了一隻,這一整隻燒雞才六塊多錢,不到七塊錢,(在我們眼裡這簡直是白給的,其實很少有老百姓買整隻雞叫,不年不節的,這錢夠買六斤豬肉,全家吃好久,豬肉才八九毛錢一斤,)「肉包子可好吃了,一毛錢一個。我買了二十個,還買了二十個大白饅頭,二分一個,真便宜,現在有錢吃點好的!」老媽邊說,邊撕開雞腿,遞給我一個,遞給哥哥一個,老媽自己吃著雞胸肉,吃著雞腿,滿嘴油!真香,這才是真正的溜達雞,我又吃個肉包子,貨真價實!哥哥和老媽吃得也高興!美食總是讓人愉悅!等大家都吃完,燒雞還剩下骨架,這個也沒扔,回家燉白菜放里,還有好多油呢!老媽要把啃完的骨頭也留著,我沒讓,要不燉菜放啃過的骨頭感覺不太好!包子饅頭和雞骨架都包在油紙里放好!老媽明天還要買些饅頭,包子什麼的,我又拿些錢出來,老媽接過數數,二十塊錢,還有一把毛票,分的也一把!什麼時代購物都會讓人快樂!如果不快樂是買的少!

  接著哥哥展示他的戰利品,集郵冊,各種漂亮的郵票,整版整版的,他手裡的錢都花光了,我身邊的家人都是購物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