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秋天

  第219章 秋天

  「小世子?」

  陸莊沉定了很久,才終於反應過來。

  心中全然被喜悅占據。

  呂不川在一旁得意洋洋,說道:「殿下,我就說了,咱們國內,有祥瑞!」

  接下來趁著這股喜慶勁。

  呂不川又張開了大口,對聞訊過來恭賀的人,說得是有板有眼。

  什麼天降祥瑞云云.

  不管是不是巧合,但這樣的說詞,顯然是對王國穩定有利的。

  陸舟可沒想那麼多,只更在意的是歸途,於是說道:

  「秋天牧民開始遷徙牧場,咱們也該回去了.」

  遠北。

  一片無垠廣闊的土地上。

  漫地枯黃。

  秋風吹動了樹上的最後幾片葉子,滾落在草地上,不斷的翻動著。

  陸莊上下,還在為入冬的事情籌備著。

  遠處有馬鈴,叮噹叮噹的響動聲,車上是滿打回來的穀物。

  溫克部落,騎在馬背上的人。

  不斷抽打著一旁牲口,將滿載的黑麥、土豆,運送到前方的城池裡。

  城牆周邊,有許多交易的市坊,留在遠北的沙陀部人,似乎覺醒了新的能力。

  他們依託著能夠自由出入陸莊的權利,在城外營地上,搭建起了攤位帳篷,這讓原本城牆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個狹小街道。

  沙陀人的先祖本來就是善於行商的民族,總能挑選出讓牧民喜歡花大價錢購買的物件。

  而草原上,能有自己財產的人是很少的,大部分流入的還是毛皮。

  哪怕現在統一了國制,只有少部分領主才能有一些金銀等首飾。

  陸舟為了刺激勞動生產,有意控制部分物資的流放,只在軍隊中不限供應。

  並且象徵性的稅收制度也建立起來了。

  畢竟,如果長時間給予的結果,只會帶來最後的動亂,整個國家還是要能獨立運轉起來的。

  這些都是為了刺激經濟、生產和人口的活力,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陸莊周圍的發展已經趨於穩定。

  具體的表現,是有部分不單光靠著土地吃飯的牧民定居在這裡,他們從北面更遠的林地中走了出來。

  在周圍的礦場上尋找了工作,保證一年四季不受挨餓。

  因為有工廠,就有了基本資B主義的苗頭,形成僱傭形式必不可少。

  在生產過程的邊緣,也需要一定的廉價勞動力。

  現在陸莊內的漢人,還沒有往更北面的白令海峽方位探索,可是在這兩年的影響下,僅在陸莊的城外,就能接觸到許多北西伯利亞的消息。

  穿過陸莊北面的森林和山巒,在勒拿河的上游,依舊是有著少數的原始部落,他們就像是跟最初的溫克部人一樣,過著放牧漁獵,生吃鹿肉的生活。

  相對於草原上的人,這些部落是都比較溫和的,沒有過多領地的戰爭意識。

  所以在二十多年前,沙皇就開始稱自己是整片「西伯利亞大陸的皇帝」

  如果陸舟的臉皮能沙皇臉皮一樣厚,那麼他也能宣稱,本國的領土直達北極圈。

  此時。

  陸莊城池,一里多外的地方。

  不時有三五成列的士兵,騎著高頭大馬,在人群中穿梭而過。

  沿途的牧民連忙停下步子來,彎腰行禮。

  這是對陸莊軍士的基本禮儀。

  有個木愣的人,羨慕的看了兩眼。

  忽然,一道鞭子甩過。

  啪!

  范雲清疼得齜牙咧嘴,身體往前一傾,又碰到了腳上的斷指,跌落在地上。

  本來漢人在這片地區是有極高的地位,但有的人卻偏偏除外。

  「啊!」

  「別打!別打!」

  巨大的疼痛感,讓范雲清恢復了神智,一輩子養尊處優的生活,哪受過這些。

  范雲清嘴裡不住的大喊著。

  可前方的溫克部人管不了那麼多,手裡的鞭子一下下抽著,仿佛地上的不是人,而只是牲口。

  直到范雲清爬了起來,牽起背後的牛車,搖搖晃晃走去,後邊的溫克部人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是剛欲猶豫了一會,又一道鞭子甩過。

  啪!

  范雲清哭了。

  這些人純屬就是野蠻。

  曾經與草原人做交易的風輕雲淡不好使了。

  他來到這裡,就想說服任何一個人能夠帶他出去,許諾有銀錢、女人、田產.

  可那些狡猾的惡賊,居然把他丟給了這些野蠻部落來奴役。

  這些野蠻人就像是愚蠢的牲口,不管是什麼好話跟計謀都聽不清楚,怕是連話都不會說。

  范雲清身上又挨了一鞭。

  「該死的野狗!」

  范雲清罵了一句。

  可只聽身後傳來了嘲弄聲。

  「漢奸!」

  范雲清猛然回過頭去,渾濁的眼睛裡冒出一道精光,對著溫克人問道:

  「你聽得懂中原話?你會說中原話?」

  「哈哈,漢奸,狗一樣的漢奸!」

  溫克部的人指著范雲清臉龐,狂笑著。

  范雲清毫不介意,猙獰的臉龐湧現出希望,連忙又說道:「帶我出去,我給你女人,田地,有很多的東西。

  我什麼都給你」

  范雲清用僅剩的力氣,瘋狂說道。

  溫克人嘴裡依舊笑著,回應的是鞭子,一道,兩道,三道.

  純粹只是把眼前這人當做牲口,停下了腳步就要用鞭子抽。

  這種被外族人嘲弄是漢奸的感覺,終於擊穿了范雲清的心理防線,再一次癱軟在了地上。

  溫克人手裡的鞭子不住的抽打著,范雲清大口吐著鮮血。

  周圍的其他奸商也差不多是一樣待遇,在地上翻滾著渴求一死,眼看就要將人活活打沒了。

  遠處的頭人見到,立馬走了過來,厲聲呵斥:「住手!阿楞木,你個蠢貨!

  不能把人打死了.他們還沒有受過這裡的寒冬煉獄,還不能死!」

  頭人「憨厚」的笑著。

  說完,連忙讓人過來,給這些快死的商人進行救治。

  地面上的漢奸們,一臉死灰。

  可同時。

  在這個時候,從南面過來的戰馬突然多了起來。

  先是兩三騎馬搭配著一輛戰車。

  緊接著,又是十五六人一隊,舉著飄揚的旗幟。

  轟轟隆隆,氣勢洶湧。

  漫長的儀仗隊伍,威武的軍士。

  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有大人物要回來了。

  還在站著的人,全部都匍匐在了地上。

  滾滾車輪碾過,死趟在地上的范雲清等人,艱難抬起目光,只見到馬背上是英武不凡的漢人騎兵。

  中原人怎可能這麼強大.

  陸舟全然不在意外邊發生了什麼。

  只是這一路上的旅途煩勞,回到了府上,還是最開始的那間木屋,就見到新月抱著孩子。

  兩邊是健碩的婦人,緊盯盯護衛在小主人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