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薛克俊在書房裡,一邊喝著龍川新田的高山綠茶,一邊在思索。因為擒獲了鄭芝龍父子等,腦海里浮現出了尋秦記的項少龍的結局,是助秦始皇統一六國後隱居山林的畫面,我如果把鄭芝龍父子砍了會怎樣呢?我不知道,拿起一個銅鏡,看著裡面的自己,眼睛快要掉下來了!怎麼回事?銅鏡里的自己,模糊不清。我心裡默念,我要在明末當個大貪官,銅鏡里的自己好像清晰了一點點,看來這個鄭芝龍父子不能砍了,但以什麼方式放走他們呢?對鄭芝龍化解矛盾的辦法就是,共同利益最大化。對鄭福鬆化解矛盾的辦法就是,努力把鄭福松的民族精神的認同感提升,第一步就是把田川鬼丹這些年來,在沿海犯下的重重血案一一收集,讓鄭福松認清田川鬼丹的真面目!
刑房梅柯南這時候拿著一疊資料來匯報工作,說:「薛大人,經過這兩天的連續審訊,我整理了一些有關福建總兵鄭芝龍的一些資料給你!」
「梅柯南,你來了剛好,我正想找你來著,你趕緊給我跟沿海各縣衙官府,聯合整理出倭人田川鬼丹這些年到底犯了多少血案?殺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我急著要用,你全力收集資料!」縣令薛克俊說:
「好的!薛大人,下屬立馬回去給你收集資料!」刑房梅柯南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縣令薛克俊抿了一口高山綠茶後,慢慢打開案几上福建總兵鄭芝龍的資料!
鄭芝龍,鄭芝龍小名一官,父鄭士表。萬曆三十二年,出生在福建南安石井一個小官吏家庭,鄭一官十七歲時,赴濠鏡(澳門)依舅父黃程,一官到過馬尼拉,並學會了盧西塔語和葡萄牙文,在與葡萄牙人打交道中,受其影響,接受天主教洗禮,取教名賈斯帕,外國人稱他為尼古拉·一官。黃程經營海商船運,經常販賣物品到東洋,見外甥鄭一官聰明能幹,天啟三年派遣他追隨大明泉州人士李旦(僑居在東洋平戶)的商船,押送一批白糖、奇楠、麝香、鹿皮等貨物,從濠鏡出海,遠赴東洋,居住在長崎,鄭一官從事商業活動和對外貿易,幫助李旦做生意,成為當時最有勢力的海商李旦的屬下,並認李旦為義父。李旦擁有一支船隊,專門從事海外貿易,是當地的首領,李旦覺得一官能幹,交給他一部分資產和船隻讓他到越南做生意,獲得巨額利潤。
鄭一官受到東洋諸侯松浦氏賞識,松浦氏為其在平戶附近的河內浦千里賞賜宅地建新房,並介紹平戶藩的田川昱皇的女兒田川松,嫁與鄭一官。田川松,十七歲時生長子鄭福松,
天啟五年身為東洋長崎、平戶僑領的李旦向宋克長官請領了出航許可證,在7月從大員啟程回到平戶,但一個多月後,就在平戶去世了。沒有妻室子女的李旦死後,他在台灣的產業和事業都給鄭一官繼承了。鄭一官繼承了李旦產業後離開東洋攜家帶口回台灣島。
天啟六年到天啟七年,閩南發生嚴重旱災,赤土遍野,許多村落連草根樹皮都被吃盡。農曆二月,鄭芝龍招撫了泉州饑民數萬人。田川松在天啟九年生次子七左衛門。崇禎元年,閩南又有旱災,大部分農民沒飯吃。鄭芝龍在熊文燦支持下,再度招納漳州、泉州災民數萬人,「人給銀三兩,三人給牛一頭」,用海船運到台灣開墾開荒定居。鄭芝龍對朝廷表示以「剿除夷寇、剿平諸盜」為己任,詔授海防游擊,任「五虎游擊將軍」
崇禎三年三月,鄭芝龍在晉江安海鎮建置豪華府地,府邸在崇禎六年五月竣工。
崇禎八年,消滅海上巨盜劉香(曾是鄭芝龍下屬,因投靠東印度公司荷蘭人,而被剿滅),在福建金門擊退東印度公司。崇禎十三年, 福建巡撫表奏朝廷:「鄭芝龍果然建奇功,俘獲各匪類,海上十數年都未有的大功勞。」大明朝廷晉升鄭芝龍為福建總兵官,署都督同知。
縣令薛克俊看完鄭芝龍的資料後,很感慨!這個鄭芝龍可是個聰明人,語言天賦超強,在濠鏡能學會多國語言,在東洋他義父死後,和他娘家人一起攜家帶口來台灣,繼承他義父財產,最絕的地方是,能在朝廷騙得官位,衣錦還鄉!這個人很怕死,看他連睡覺都不解盔甲,能看出他是隨時提防有人偷襲,最大可能就他曾偷襲過別人,所以他才要提防別人偷襲他!
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閉上眼睛,一直在思索到底如何處理?這麼聰明的人,如何能讓他為自己服務呢?鄭芝龍太聰明不好糊弄,他兒子鄭福松年輕氣盛,比較容易上手。通過假行刑事件,已在鄭福松心裡種下了對他父親不信任的種子!我應該成立一個組織,讓鄭福松加入進來!那這組織叫什麼名字好呢?天地會,為人民服務的天地會。縣令薛克俊睜開了緊閉的眼睛,眼前一亮,心中已有對策。
三天後,梅柯南拿著一疊田川鬼丹的犯下血案的全部案卷給了縣令薛克俊。縣令薛克俊看過後,非常震怒!這個田川鬼丹共屠了100多條漁村,搶劫了100多條商船,案卷里清楚描述了倭人特有武士刀砍人的特徵,心情很久很久都不能平復下來!平靜下來後對梅柯南說:「梅柯南,你把鄭福松帶來書房,我要和他好好聊聊人生!」
「好的!薛大人,我馬上去把鄭福松帶過來!」梅柯南說:
很快手腳都上了鐐銬的鄭福松被梅柯南帶進書房後,梅柯南就告退了。
縣令薛克俊給鄭福松倒了杯龍川新田的高山綠茶後說:「鄭公子!請坐,喝茶!」
「薛大人,你個劊子手,殺害了我的堂舅舅,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鄭福松有點不耐煩的說:
「鄭公子是那裡人?是東洋人?鄭芝龍是你父親,鄭芝龍可是大明的臣民!你自己先看看,你那所謂的堂舅舅犯下的事!這是人幹的事嗎?」縣令薛克俊把田川鬼丹犯下血案的一疊資料憤怒地扔到鄭福松面前。
鄭福松打開資料一條一條的看,目瞪口呆了,沒成想自己的堂舅舅居然犯下這麼多血案,但他仍然要為他那堂舅舅詭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怎麼證明?」
「證明?這沿海區域就只有你堂舅舅這幫倭人,受害者屍體都是一刀斃命,刀傷口都是倭刀砍的,其它地方的血案,我或許無法證明,新安縣城梧桐山腳小漁村被屠村剛發生沒多久,我親自解救了被俘去做性奴的受害人!你還需要我如何證明?」縣令薛克俊義正言辭的說:
鄭福松徹底被縣令薛克俊的話鎮住了,心想:真是沒想到一個對自己那麼疼愛、那麼慈眉善目的人,居然犯下如此血案,看來這縣令薛克俊不是劊子手,反而是一個為民除害的英雄。想到此鄭福松雙膝跪地,向薛克俊叩頭,說:「薛大人,我真不知道我那堂舅舅做出如此多喪心病狂的事,如此多傷害我們大明子民的事!他雖已伏法,但我羞愧自己身上有倭人血脈,我應該如何做才對呢?」
「嗯!看來你這個孩子也不是個無可救藥的人,你知道你們這次敗在那裡嗎?你父親那麼聰明厲害,還有一萬士兵,而我卻只有三仟兵可用,喝口高山綠茶,潤潤嗓子。」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後,又把先前倒的高山綠茶遞給鄭福松
「謝謝!薛大人,這茶真好喝,什麼?我父親也被大人抓了?噢!我終於明白在山頂薛大人說的想吃龍頭鯨是什麼意思了!那是你的暗語,意思就是要抓我父親!請薛大人指點迷津!」鄭福松接過高山綠茶喝了一口後說:
「首先,你們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其次,你們初來乍到,像你父親那麼謹慎的人不可能馬上進攻,必須了解清楚才動手的。所以我就擺了一個空城計,撤離新安縣城,就留了一個瘸子官兵在城門口掃地!你父親熟讀三國演義,一眼就知道了!可他理解的空城計跟我理解的空城計不一樣。」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薛大人,空城計還有別的意思?如何不一樣啊!」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你父親理解的空城計只是看出表面的意思,就是司馬懿被諸葛亮嚇跑了!但是,實際上不是諸葛亮嚇跑了司馬懿,而是諸葛亮通過琴音傳達了信息給司馬懿,司馬懿讀懂了自願退兵!什麼信息呢?就是你司馬懿需要一個對手,你才能掌兵,如果我諸葛亮被你司馬懿滅了,在曹操眼中司馬懿就沒了利用價值,司馬懿的死期也就到了!」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說:
「哦!原來空城計里是這意思,我也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而我這表面是空城計,實際上是請君入甕!因為你父親認為我故意擺空城計戲弄他,他必然就趁勢入城,當他看到我留在公堂的那壺龍川新田的高山綠茶,和那張說我要去廣州府城述職的紙,你父親生性多疑,心裡想到自己被我耍了,必然想要把我活抓,還有擔心我去到廣州府城告狀這因素,也決定了他必須要來抓我,派多少兵呢?你父親進城後必然會調查一下我在新安縣城到底有多少官差,調查結果是伍佰官兵,估算我有伍佰私兵,所以用三比一的兵力優勢,必定手到擒來,為了確保百分百能活抓我,所以派出兩隊去追我!鄭公子,你說我分析的對吧!」縣令薛克俊笑了笑抿了口高山綠茶:
「薛大人,你真是神人啊!」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對你在高山上假行刑,其實是做一場戲給你父親看,增加他對我的狠,想報仇雪恥的想法,必然做出固守新安縣城,等待援軍到來的做法。所以當我聽到探子說出你父親在新安縣城的軍力部署後,就說晚上想吃龍頭鯨,從你父親進入新安縣城的那刻起,就已註定他被擒的結果!因為新安縣城是我地盤,就像一個瓮,能進不能出!哈哈哈哈!」縣令薛克俊說到興奮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薛大人,你真是用兵如神啊!真沒想到我父親那麼聰明謹慎的一個人都載在你手裡!」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說:
「鄭公子,你如果有看三國的話,應該知道曹操曾說的一句名言,存人失地,將人地兩得。存地失人,將人地兩失。當力量對比失衡時選擇保留實力,而讓出地方,待實力回歸後,地方還是你的。當力量對比失衡選擇對抗,結果必然是人死了,地方也丟了。」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茶後說:
「薛大人,我只是聽三國,沒你理解的透徹啊!」鄭福松抿了口高山茶後說:
「鄭公子跟你聊了一下三國後,現我跟你聊下當今天下局勢!現北方的清兵狼子野心,對大明虎視眈眈,而大明朝因為分封制,各個皇爺富得流油,子孫養的白白胖胖,不出錢出力拱衛朝廷,朝廷養兵打仗需要錢糧,唯有向農民下手要糧食,導致農民沒飯吃被迫起義造反,惡性循環!」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說:
「那大人既然這麼清楚大明朝的厲害關係,為何不上奏朝廷,讓當今皇上對那些個皇爺下手啊!」鄭福松非常不解的問:
「呵呵!上奏朝廷?你以為沒人上奏嗎?結果如何?上奏的人,給當今皇上定了一條離間宗親罪抄家滅族了,誰還敢上奏,忠言逆耳啊!來,鄭公子,喝口茶!」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
「薛大人,那怎麼辦好呢?」鄭福松抿了口茶後說:
「鄭公子,既然已經聊到這裡,我就告訴你怎麼辦,我在民間成立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就叫天地會,這組織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藏富於民間,藏兵於民間,等待明主出現,來輔助明主!」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後盯著鄭福松說:
「薛大人,你這組織好啊!天地萬物,藏富於民間,藏兵於民間!」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崇拜的說:
「鄭公子,你既然也認為這組織好,有沒有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怎麼樣!」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這個嘛!我是想加入,可我身上可是有東洋人的血脈,你們能信任我嗎?還有你為何不找我爹爹加入,而找我呢?」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
「鄭公子,話已說到這份上了,既然你願意加入,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你不會背叛我們!你喝這高山綠茶,感覺如何?」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
「薛大人,這高山綠茶很甘,清香,喝完之後感覺自己都很渾身舒服!」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鄭公子,你描述的很不錯,高山綠茶的確如此,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讓你不背叛我嗎?我這高山綠茶可是加了料的,俗稱叫三屍腦神茶,每年今天前十天內必須服用解藥,不然你的腦袋內將有被萬蟲撕咬!你不怪我小人之心吧!鄭公子,你父親絕不敢喝我泡的茶,所以這就是選擇你加入組織的原因!哈哈哈哈哈!」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後說:
「你!你!你卑鄙無恥!你怎麼能這樣做呢?」鄭福松嘴上的茶水都噴了出來說:
「鄭公子,你身上可是有東洋人血脈,你記住,只要你一心為民,你身上的三屍腦神毒就不會發作,如果你為非作歹,這毒將會提前發作!」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很是冷靜的說:
「薛大人,我願意加入天地會組織,我願意為人民服務!」鄭福松很是無奈的說:
「嗯!那我們就擇個好日子舉行個入會儀式,今天就聊到這裡吧!」縣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綠茶後揮了揮衣袖說:
書房進來兩個差役把鄭福松帶回去了!
三天後,鄭福松加入天地會組織的儀式正式舉行了,儀式很簡單,就是拜天拜地後給天地上了三炷香,發誓以後為人民服務,不作奸犯科!儀式辦完後,縣令薛克俊給了鄭福松一顆藥丸吃,說:「鄭公子,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這顆解藥只管一年,你切記自己的誓言,一年後你身邊之人會給你解藥的!」
「多謝薛大人!下屬切記誓言,為人民服務,藏富於民間,藏兵於民間,待明主出現,輔助明主!」鄭福松言之鑿鑿的說:
「以後你父親和你的理念發生衝突時,你會如何選擇?」縣令薛克俊發出靈魂拷問:
「當我父親和我的理念發生衝突時,我會堅持自己的理念!」鄭福松斬釘截鐵的說:
「嗯!非常好!你記住就行了!」縣令薛克俊面無表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