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可能道歉

  一巴掌,直接把張延齡打懵了。

  突如其來。

  以至於張延齡都沒反應過來。

  他一臉呆滯的看著張皇后,想了許久,也不明白張皇后為何打他。

  他喉嚨涌動:「阿姐,您……」

  張皇后一臉冷漠:「一天天,只知道惹事鬥毆,今日,你阿姐是當朝皇后,假若不是呢?你豈干如此胡鬧?」

  「說白了,是本宮太慣著你們了。」

  「本宮若嚴厲一些,你們,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囂張跋扈了。」

  張皇后嘆息著,搖了搖頭,又是眉目一凜:「還冷著幹什麼?去致謝繁昌伯啊,若非繁昌伯,你張延齡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延齡徹底懵了。

  什麼意思?

  要他給那寧遠去道歉?

  開什麼玩笑!

  如若不是那寧遠有失偏頗,寶坻的兩百多傾地也不會被那周正奪去啊!

  他有些不爽,悶著嘟囔道:「阿姐,那繁昌伯不是什麼好人……」

  啪!

  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張皇后面色冰冷:「不知悔改,不知好歹,張延齡,本宮話放在這裡,你若是不給那繁昌伯賠禮致歉,本宮……便不認你這個弟弟!」

  這下,張延齡徹底無語了。

  他很不懂,明明只是周、張兩家的事情,何以自家姐姐如此偏向那繁昌伯啊?

  最主要的是,還要他去給那寧遠致歉!

  白日間,他剛放了狠話,晚上就去道歉,臉呢?

  不要了嗎?

  他有些憤懣,跟著,又是淚如雨下:「阿姐,您不知道,那繁昌伯……」

  「嗯?」

  張皇后抬起頭,略微眯著眼,神色,有些無情。

  頓時,張延齡徹底閉嘴,眼看著要掉落下來的淚珠子,生生抽了回去。

  他很是不爽的離開皇宮,一路上還忍不住叨叨有聲。

  「道歉?道個屁!」

  「那繁昌伯,就是個屁!」

  「自以為很厲害?呸!算個什麼東西!」

  「老子就是死,死在外面,跳崖,也決計不會給那小子道歉的!」

  張延齡咬牙切齒,相當的鬱悶。

  在他看來,那九局五勝的搏鬥的最後一場,就是寧遠包藏禍心,偏向於周家。

  要不然,張家,豈會輸掉?

  又豈會白白損失兩三百傾的良田?

  而這麼多地,意味著什麼?

  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啊!

  即便年頭不好,那兩三百傾,約一萬多畝地,每年,最少也可以產糧一萬多石。

  那便是最少五六千兩、七八千兩的銀子啊!

  而現在,沒啦!

  「哼,混帳寧遠,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張延齡暗暗發恨!

  不多時,他回到府上,卻聽兩名小廝正在小聲議論著。

  「什麼?是真的嗎?」

  「是啊,據說,那繁昌伯與周正一起合夥,準備在城南建造一個搏擊場,以後經常舉辦搏擊賽事,而想要看搏擊,要交銀子的,一張門票,五十個大子!」

  「五十個大子?那豈不是說一場比賽下來,即便一萬人觀看,那也最少賺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算什麼?據說啊,繁昌伯與那周正還要坐莊,這一年啊,十萬兩銀子都是少說的。」

  「什麼?這麼多?」

  不遠處,張延齡聽的真真切切。

  搏擊賽事他倒是可以理解。

  只是……一年,能掙這麼多銀子?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不苟言笑的走了出來。

  頓時,兩名小廝老實下來,見禮之後便準備離開。

  「站住!」

  張延齡嚴聲開口,隨即道:「你們兩個說那搏擊場……一年能掙多少銀子?」

  其中一名小廝唯唯諾諾:「老爺,那搏擊場,定會引得無數人關注,十萬兩銀子怕都不夠。」

  「是啊,老爺,便是小的都想看上一看,您就想吧,偌大京城,該有多少人願意去看!」

  「若操作得當,以那繁昌伯的本事,一年,二十萬兩都有可能!」

  兩個小廝先後開口。

  而張延齡整個人已然僵愣原地。

  十萬兩?

  二十萬兩?

  豈不是說,那繁昌伯與周正,一年之中,隨隨便便就賺數萬兩銀子?

  這……不可能吧?

  所謂的全集比賽,無非就是搏鬥嘛,會有那麼多人去看?

  他相當的質疑,可一顆心卻是徹底慌亂起來。

  那寶坻的田地一年也才收入也不過幾千兩而已啊!

  暗暗的抽了一口涼氣,張延齡心不在焉的離開了。

  而另外一邊,寧府。

  周正抱著一個包裹趕至。

  包裹打開,裡面是一隻小狗仔,其毛,黑黃交加,背脊呈黑色,竟是一直黑背狗!

  「來來來,繁昌伯,看看這隻狗,是某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看樣子,性情相當的溫順。」周正興沖沖說道。

  「額……」

  寧遠都有些無語了。

  這周正,當真是……狗大戶啊!

  非但玩狗,還玩出了新品種。

  他隨口問道:「周兄……此犬……因何而來啊?」

  周正大咧咧道:「嗨,雜-交的,之前弄了一隻西洋犬,用那西洋犬與大明的犬雜-交,便有了這個犬種,某將此狗命名為黑背。」

  寧遠輕點頭。

  不得不說,這周正,是個人才啊!

  對於黑背狗,他自是一清二楚,乃是世上少有的聰明犬種,養一隻,倒也有些意思。

  「既如此,便多謝周兄了。」

  寧遠笑道:「來來來,酒菜已然備好,周兄請。」

  二人步入廳堂,吃喝起來。

  「嘶!」

  一口酒下肚,周正險些噴了出來,緊跟著面色通紅,不斷抽涼氣。

  寧遠笑了笑,道:「周兄,這酒,如何?」

  周正咬著牙,兩色腮幫肌肉隆起,深深的壓了一口氣道:「好酒,回甘有味,濃烈無雙,一口下去,渾身通透啊!寧兄,這是什麼酒?」

  寧遠頓了頓,緩緩吐出三個字:「燒刀子!」

  這酒,也是剛剛制出來的。

  用玻璃管蒸餾,酒精度至少達到五十。

  與而今主流的白酒相比,濃烈了數倍,自是非同一般。

  「誌異話本中,有三碗不過崗的典故。」

  周正不由得感慨道:「依某看啊,若是喝了這酒,那武松怕是早就被大貓吃了!」

  接著,他又小酌一口,恢復正色道:「寧兄,說說掙銀子的法子吧!」

  寧遠也嚴肅起來,緩緩道:「周兄以為,今日這搏鬥比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