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提醒了曹勇。閱讀回想起來她來醫院急診的那個場面。當時一個照面而已,後續隔天,他聽醫院保安說她是來找她親戚的。可是,她親戚當場否認了。她親戚是那家醫院的醫生。
為什麼來找她當醫生的親戚?因為有事找?什麼事?估計很不親的遠親,才會否認她的存在。
否認她,肯定是昨晚拒絕了她什麼請求。
怎麼想都哪兒不對。
該不會她之前說過她親人死了的緣故?
所以她無論如何跑到國協想當外科醫生。
「你說話。」見他老半天不吭聲了表情也不對了,任崇達焦急地推了他把肩頭。
「你們兩個站在門口悄悄說什麼秘密話?」朱會蒼走了出來,手裡端著碗粉條湯,一邊吃一邊觀察兩個老同學。
「沒有。」任崇達否認。
「你們不注意,你們兩個後面有人站著在聽。」
任崇達和曹勇立馬轉過身,見自己身後沒人後意識到被騙了。
朱會蒼哈哈大笑:「還敢說不是說什麼悄悄話?」
任崇達瞪了眼他之後掉頭走人,走了幾步回頭提醒曹勇:「有什麼事麻煩告訴我一聲,我是輔導員。別搞到大事出來後,我一個頭懵的,像昨晚那樣。」
「知道。」曹勇沉穩地回答他,低下頭給小師妹打字。
作為師兄,剛柔相濟是需要的。給小師妹說了下情況,再次提醒小師妹下次要早點打電話。
此時謝婉瑩他們陪病人下去了病房。見只有周俊鵬下來交班,趕他們說;「去去去,我也想睡覺,你們全回去睡覺。」
聽這話,手術應該很順利。江主任告訴學生們:「你們去睡覺等通知。她醒來後你們再過來,別到時候叫你們你們累得起不來。」
接到老師的指示兩人回學校去。
回來後準備蒙頭大睡,謝婉瑩突然接到了曹師兄發來的簡訊,一連好幾條。
曹師兄:瑩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要手帕來我這裡拿。下次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謝婉瑩:手帕不用了。師兄,二師姐的手術順利嗎?
曹師兄:我的外套在你那裡。
謝婉瑩窘了窘,記起了自己拿著師兄的外套回來了。沒法,總不能把師兄的外套丟在急診,拿了個袋子套著帶回來了。
想想自己變成了個小白痴似的,抱著師兄的外套睡覺信任師兄了,不需要再問手術怎樣怎樣的了。要是真有怎樣,師兄早會跟她說了。
把師兄的外套先拿個衣架撐起來。看一眼,師兄的灰色風衣真帥氣,上面的味和師兄的手帕差不多。對了,外套在急診放過,師兄有潔癖,是不是一樣需要用消毒水泡泡?
懸崖勒馬,師兄的衣服昂貴,不能亂泡消毒水的,會泡壞的,送去專門的洗衣店洗完再還給師兄。於是,謝婉瑩心頭打了個後知後覺的激靈:莫非那條手帕師兄不要回去了,是因為被她泡壞了?
「重新給師兄買條手帕。」謝婉瑩當下在心裡頭決定。
睡到大概是下午五六點鐘。一覺醒來,謝婉瑩趕緊叫大師姐起床吃飯。兩人在學校食堂吃了飯後,回醫院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