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通知。曹勇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四個大字。
任崇達有點兒懵,因為暫時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
於是接踵而至的有麻醉科的人了。先是上面值班的下來跑一趟,後面有盧天馳從家裡駕車飛奔過來了。因為現在柳靜雲未畢業,是跟著盧天馳在做最後階段的學習。
「是怎回事!」跑步進留觀室的時候,盧天馳大口大口喘氣,頭髮上不知汗或是雨水。電話里沒告知他發生了什麼,只說人在急診室好像出大事了一樣,嚇得他半死不活。
醫院裡的人最怕有同事被突然推到急診室來,因為同事一般自己是醫生,有什麼狀況都能及時自己反應過來和提前處理。一旦真的被急送到急診,肯定是出大問題了。
一群老師使勁兒瞅起床上睡覺的三個學生。
嘟嘟嘟,剛睡過去的柳靜雲手忙腳亂從被窩裡坐起,抓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聽:「餵?」
「你怎樣?我打電話給黃志磊了,他說問了確定你在你們醫院急診。我現在趕過去。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靜雲?」
對面的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話,語無倫次,老半天的功夫,柳靜雲才靜下心聽清楚是自己男朋友胡振凡警官的聲音,一愣:「你聽說什麼了?」
「你忘了?我同學同事在市局區局裡頭都有。今晚這個案子這麼大,兩方鬥毆,十幾個群眾受傷,有的差點死掉,下面的人不得向區局市局報告備案。他們發現案子裡有你的名字,說你好像受傷了,知道你我的關係馬上通知我。我嚇壞了好不好,打電話給黃志磊問你是不是在你們醫院救治,情況怎樣了。」
「你打電話告訴我黃師兄做什麼!」柳靜雲從沒想要今晚的事被太多人知道,對男朋友著急喊話。
「他知道了的。」對面的胡警官只好告訴她事情已然發生了,「我開車快到你們醫院了。」
柳靜雲想叫他不用來了,一個抬頭,看見了前面站的一排老師,驚得她差點失聲尖叫。
「你怎樣了?!」盧天馳手叉腰,張大眼沖她邊望邊問。
「師兄,你聽我解釋,什麼事也沒有。」柳靜雲越說越焦急,感覺自己和兩個師妹跳進了黃河一樣,真要洗不白了。
「你們喝酒了!」譚克林轉過頭,語氣很重,尖銳地指出問題說。
小師妹的帶教老師如傳說中的恐怖凌厲。嚇得柳靜雲的手捂在了自己嘴巴上,想自己喝一小杯酒說句話而已立馬被前輩抓到了口氣里的酒味?不可能吧,聞聞掌心裡捂的鼻孔里冒出來的氣味,沒酒味呀。
譚老師聽誰說她們喝酒了嗎?
真的就一小杯,她和小師妹很記得的,小小的一杯,可能不到十毫升的紅酒。
幾位老師表情十分之嚴。
任崇達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老同學非得把所有人叫來了。
喝酒事大。他許久不干臨床了因而沒有老同學敏感度高。
酒精有多害人,不是單純指的喝酒喝多了會酒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