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張薇對她說,情緒不著不急了,更不急著要上哪輛救護車去醫院了。
只能說張薇不傻。從現場情況能看出來,和同桌說的一樣,現場一堆有能力的好醫生守著她和其他傷員。既然已經判斷出她傷情沒別人重,她完全可以不用急的。或許可以等到現場好醫生有空,陪她一塊去一家好醫院就醫。譬如說,去同桌所在排名第一的國協好好養傷,怎會不好。
謝婉瑩不是猜不出對方的盤算,覺得合情合理。再說了,同桌願意犧牲自己利益給其他人的生命通道讓位,單純這行為可以認定為道德高尚了。
把同桌交給一位熱心幫忙的群眾看著,她和魏同學走去幫忙師兄師姐們。
如她一早所想的,魏同學對小朋友是異常關注和關心。半路見到珊珊這個小姐姐不顧自己傷情幾次想掙紮起來去看妹妹,魏尚泉第一時間過去安撫孩子:「你妹妹會沒事的,你趕緊躺著。」
病人是不是沒事,實際上有時候家人之間有種心靈感應,尤其容易在姐妹兄弟彼此間產生。或許不等醫生做出完全判斷,家人已經能感覺到不妙了。
走到師兄師姐們旁邊,謝婉瑩蹲下身一塊望著小患者。
小玉平躺在地上,沒意識,她額頭上那一道淤青顯示出這孩子曾經如何遭遇到死神的掠奪。老師和姐姐能想到的是用自己身體幫她擋住外物,讓她不用挨砸,萬萬沒想到猛烈的車體搖晃同樣會讓這孩子的腦袋直接撞上身邊的車箱體造成嚴重的閉合性顱腦損傷。
顱腦損傷在車禍重傷員中實屬常見,是重傷員致死的重要因素之一,以前講過類似案例了。今天這孩子的情況將會變成如何。
何香瑜對此很有信心,現場有他們國協最出名的神經外科專家之一在肯定能把人救回來。於是積極準備幫忙,對師兄說:「曹師兄,你需要什麼器械,我去找。是需要手電鑽嗎,我去和消防人員借。」
早聽說過小師妹曾經在院外受到曹師兄的專業指導,利用民用手電鑽成功救活了一個腦外傷孩子。
二師姐說的應該是那天和任老師一塊救下來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硬膜外血腫,硬膜外血腫相對來說是比較好的顱腦損傷狀況了。嚴重的要屬徐姐那種,徐姐的救治最終算是及時而且幸運至極,腦幹壓迫真心是大部分人活不下來的。
二師姐說這話大概沒有考慮到具體的顱腦損傷分類,這是一。二是,要看患者的幸運度。同樣一種病一種傷,有可能有的患者能救下來有的不能。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謝婉瑩的雙眼望過去,曹師兄英俊的臉龐緘默不語,眉眼上更是仿佛如閉緊的那扇門沒有表情流露密不透風透露不出信息。這一刻,她唯獨能聯想起的是她第一天到醫院見習時遇到的小張媽媽。
當時師兄沒說不能救,手術成功,但最終小張媽媽沒能挨過後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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