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們想刺探軍情的話,左良要批他們一句:別人幹的怎樣與你們何干,學好自己的最重要。
「噓。。。」張書平不由自主地縮圓嘴巴,只看謝婉瑩要開始動作了。
讓他們三個吃驚的是,瞧他們三人說話時謝婉瑩仿佛是個聾子似的置身事外,沒有聽見他人閒聊的徵兆更沒有發現他們存在似的,完全把周圍當空氣了。
這個超然的專注力是很驚人。
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謝婉瑩拿光管頭的手。
她的手許久若是沒有動,仿佛平靜的湖面。
光管頭是動了,滋滋滋的光圈燒灼患者的病灶區域,宛如微微的火苗在燎。再細看,這燎的微火是如同織布機,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掃過創面,燎過之處好比織出的緊緻織布,一點縫隙空隙都別想見到。
張書平和杜蒙恩眼球睜大,目光里充斥驚詫的氣息。只是實習生的他們都能看出來,這樣的技術水平絕對是一個醫學生難以達到的。
「她的手——」杜蒙恩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所見到的,他從來沒見過也不曾想過不認為一個女醫學生的手能穩得過男醫生的手。可現在的場景直接把他的想法打翻在了地上。
他的心頭為此打了個抖兒,是不敢再幻想自己是男醫學生天生氣力比女的大,肯定干手活兒比女的穩了的優勢。
站在他身邊的張書平更是擦擦額頭上的汗,低頭望著掌心裡的汗珠子心頭驚駭一片。他小叔是大佬,目光很叼的,看中的人肯定很不一樣。然而,今天親眼所見小叔中意的醫學生後,突然察覺到自己和對方的差異實在是太巨大了。
「不知道她和宋師兄相比起來是怎樣?」杜蒙恩結結巴巴地說。
作為北都的後輩,以天才宋師兄為傲,現在看到一個天才國協學生,趕緊拿宋師兄來給自己壓壓驚。這種想法不止杜蒙恩一個人有,張書平一樣有。宛如只有這樣想能證實他們在北都學習不會差的。
想是這樣想,這幫子師弟們是肯定不敢當著宋學霖的面說這個話。尤其是張書平和宋學霖接觸過後,清楚天才宋師兄最討厭小孩兒。要對比麻煩拿自己來對比,拿他這個師兄來對比算什麼。
他們兩個異常的表情動作言語吸引到了其他醫學生的注意力。不會兒,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圍觀一號床手術的實習生們蜂擁跑到三號床來圍觀一個實習生操作了。
「真厲害?」
「她好像燒完了。」
「我們來的太晚了?」
「絕對不晚。是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從那邊跑過來到這邊,她燒完了。」
一堆北都的見習生們面面相覷,他們剛是幹嘛了,貌似錯失了一個很牛逼的技術場面。因為他們跑過來絕對沒有超過幾秒鐘,結果人家做完操作了。
聽見其他人這樣說,杜蒙恩張書平以及回過神來的左良醫生意識到,謝婉瑩做的速度是秒快。
做得快最終效果怎樣?需要檢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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