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耿同學望著她的眼神說叫她自己做決定,是想起自己媽媽的事了,讓自己媽媽做決定要走就走不要猶豫不要留戀他們家和擔心他們兄弟倆。
「我媽到現在一直偷偷寄錢回來,生怕那女人欺負我和我弟以及我爺爺奶奶。。那女人自從嫁到我們家裡來後,從來沒有給我爺爺奶奶買過一件新衣服,讓她孝敬我爺爺奶奶不可能。對我們兩兄弟好是更不可能。她自己帶了前夫的孩子過來我們家的。我們實在想不通我爸怎麼被她給迷到神魂顛倒的。」
「你爸怎麼把地租出去的?一年租金收入有多少?」謝婉瑩問。
謝同學說的話是一針見血。耿永哲露出抹苦笑。不得不承認,自己媽是個老實善良本分的女人,不會投機取巧不會做生意只會默默幹活。與其相反,他那個後媽作妖作孽,很會搞錢。
男人吧,尤其像他爸這種沒有多大本事的,只能靠自己後媽這種女人來錢。為了有錢,是人都能變成只惡鬼。
他媽媽現在唯一的驕傲是養大了兩個會讀書的兒子。最難受的是小兒子一樣很會讀書卻被那個女人毀掉了條腿怕是要被毀掉一輩子了。為此他媽媽和他打電話時是以淚洗臉,說花多少錢沒關係,要他想法子把自己弟弟的腿治好。那時候他填報醫學院也是這個緣故。
不管怎樣,他不可能讓自己媽媽花錢。他媽媽離婚後沒能帶走一毛錢,沒錢也帶不走兩個兒子,獨自在外打工十分艱辛僅能養活自己。因此一開始他沒想過讀到博士而是想著儘早出來賺錢養家餬口。但是他爺爺奶奶不同意,讓他一定得讀,出口惡氣。
想也知道,那女人上他家慫恿他爸打斷他弟弟的腿,不過是想讓他們兄弟倆不要騎到她自己孩子的頭上。她自己也有孩子,和他弟弟年紀差不多。
耿同學這件事只是再次說明了,婚姻只是一張紙。經濟獨立有多重要,至少在夫妻雙方感情破裂後弱勢方可以保護下自己的孩子。
她媽媽整天念自己兒子女兒,讀好書,是人生中最寶貴的經驗了。
回到耿同學的弟弟這條腿上,這個屬於技術問題,謝婉瑩提出醫學見解:「他現在衰弱到坐輪椅上,肯定不是單純小腿骨折過的緣故。」
「他那條腿一到冬天很疼,沒力氣走路。」
「你確定是那條腿疼嗎?會不會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哪兒疼?為什麼我說他這個心血管的症狀,胸口悶喘氣,咳嗽,需要慎重用藥。因為我個人懷疑,他這些症狀有可能不全是心血管病的症狀。最好儘快送他來首都進行進一步檢查,只在縣城醫院的話,怕是儀器不夠先進查不出根源。」
這些話以前輔導員有和他說過類似的,說是送到首都大醫院光看病歷看不明白,送病人來查個清楚再說。當時他一家聽完沒能同意。一是送他弟弟到首都來只是做檢查,對他們家來說是筆巨大的難以承受的開銷。二是老師們看完他弟弟的病歷,沒懷疑到具體病由。做普通檢查的話在縣城醫院做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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