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閱讀��靳天宇說,反正他性格偏暴躁,一分鐘都難等。
其實,急診病人早送進介入室了,不可能等到誰誰誰吃完飯再動手。病人病情真要急起來,哪有醫生敢吃完飯再搶救。
靳師兄要帶她去主要是觀摩和了解心血管介入的基本操作。
同是心臟科專家。靳師兄和傅老師的性子似乎是南轅北轍。傅老師沉得好像塊不說話的石頭似的。靳師兄更像是從石頭裡迸出來的孫悟空。
啪啪啪,靳天宇的腳步聲離開急診科,一步沒停。
於學賢氣得在現場揪領子透氣。
誰說內科醫生全是斯文人,像靳天宇絕對不是。正因為如此,八年班永遠別想團結一致,歷史上的聚會都沒有過一次。個個是大牛,誰也看不慣誰。
「慢慢吃吧。」岳文同站在幾個同學身邊說,尤其對謝同學說,「手術沒有那麼快結束的。」
聽班長這個說法,這個手術估計不太好做。謝婉瑩和另外兩位同學望著班長等待解釋。
岳文同坐了下來,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給他們邊講講自己所了解到的病人情況:「是個五十六歲的男性患者,體型偏胖。大概幾個月前剛做過一次PCI。」
PCI,學術名是經皮冠狀動脈治療。老百姓聽醫生說的通俗叫法是心血管介入手術。
「放支架了沒有?放了支架幾個月又狹窄?」馮一聰聽著這個病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岳文同沉著的目光望著他是要他別著急。不知道為什麼,他班上貌似內科生比外科生性子急。瞧瞧現場兩位外科生壓根兒臉上沒任何焦急的痕跡。
被班長教育一眼,馮一聰的手放到自己嘴巴上縫一縫,閉緊了。
繼續聽班長說:「據說是放了一條支架。病人送急診很急,以前就診的病歷沒帶來。」
「是外地病人嗎?」潘世華說。
福爾摩斯潘同學再次顯示出神威,說中了。
「對,是自己經營一家公司的老闆。家不在這邊,在家鄉本地醫院做的介入手術,來首都談生意時再次突發心梗。他自己也很驚訝。」岳文同說。
「在本地做,而且是公司老闆不缺錢,說明之前做手術的那家醫院應該名聲也很大。」潘同學做出進一步推斷。
岳文同的眼角瞄瞄他:哎,這同學怎麼回事?以前只知道溫柔出了名,不知道他說話好像預言帝。
「不是這樣嗎?」接到班長的眼神,潘世華說自己並不神奇,解說道,「有錢人一般會找到首都國陟做心血管介入。」
國陟這方面的技術在國內排名第一,多少病人聞名而至。有錢的話,買倒賣醫院門診號的黃牛票很容易的,而且不像打工人,能調出時間飛來首都治病,差旅費醫療費更不是問題。
除非如潘同學說的,當地大醫院一樣很出名,或許患者認識當地有名的醫生不認為自己非要跑到國陟來。到外地就診一般有人生地不熟的毛病,需要再搭人脈麻煩,之後再複診同樣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