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病歷,陶智傑翻開查閱。光看術後醫囑的話,沒有過多的醫囑出現說明患者情況尚可,是暫時不見有需要搶救的跡象。
「肺部手術的手術和麻醉都是比較傷肺的,肺又會直接影響到心臟。你們腹腔鏡應該是比較好的情況。只要控制好手術中的出血。」傅昕恆給出了自己的專業意見。
陶智傑點著頭,來到他這裡聽他說完,似乎可以安點心了。不過他畢竟是個過度謹慎的人,道:「我這幾天會連續過來看看魯老師的情況。」
「可以,你隨時可以過來的。」傅昕恆同意他隨時過來協商,緊接著問他,「你一個人來看病人,譚醫生不來嗎?」
兩位主刀,本該一塊來看病人的情況的。
「我約了譚醫生的。他說他今天在外面,已經趕回到醫院裡了,說很快上來。」陶智傑想起了譚克林不知為何遲遲未到病房。
陶師兄是要打電話催問下譚老師嗎?謝婉瑩拿起了手機,不用打譚老師電話,只需打小孫老師他們的電話。
嘟嘟嘟了幾下,小孫老師對面接起了她打來的電話:「小謝同學,什麼事?」
「譚老師——」
「你知道譚老師刮到手了嗎?」
哎?謝婉瑩吃一驚。
孫玉波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趕緊捂住嘴低聲說:「沒事沒事。譚老師不小心被輛車刮到手臂,現在在我們科自己縫了兩針。」
「我用不用——」謝婉瑩想著自己是不是趕緊過去關心下老師。
「不用。沒什麼事的。譚老師說你不用特意過來,他不想太多人知道這點小傷。」孫玉波叮囑她,「你千萬別說出去,知道不?」
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她是沒說出來。可是,辦公室猛地有人衝進來了。
是名年輕的住院醫師,對傅昕恆說:「傅老師,我剛聽護士站的護士們說到普外二的譚醫生被車撞了,好像傷到手了。我們是不是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這個消息是王炸。謝婉瑩知道為什麼孫老師說譚老師不讓說了。只見譚老師的新聞一出來,辦公室里所有人站起身了。
「他把自己的手弄傷了嗎?!」常家偉指著爆料的人大聲再問。
一個外科醫生傷到手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相當於事業生涯可能就此終結。一個外科醫生再如何不小心都要想盡辦法避免傷到手。
「我聽護士們說的,她們聽普外二的護士說的。普外二的護士說護士長偷偷拿了藥和清創包去了譚醫生的辦公室。她們覺得好像譚醫生出事了。再後來,有人說是事發在我們醫院停車場,譚醫生停好車下車,沒想到後面有輛車剎車不行沖了上來,擦過他身邊。」報告的醫生儘可能把自己聽說的情況全說出來,由於一樣慌張,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其他人聽完是越聽越心急如焚。
常家偉雙手叉腰,慍怒製造車禍的人,抱怨著:「這個譚克林,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手很重要嗎?馬上要做重大手術了,把自己的手搞受傷了是想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