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外科醫生們根據她說的話,腦海里浮現出相關的畫面:哎,好像有點道理哦。
張華耀的深眼窩好像睜大了,射出來的眸光在她臉上使勁兒瞅瞅,掌心按著她那本筆記本是分明感應到了一絲燙手的氣息了。
儼然,她畫兩個老師的手術思路圖根本不是剛才所有人想的那樣她只是在效仿老師進行學習,是有她自己的一套新想法了。
她潛在的能力似乎出乎他的預想了!
其他人和張華耀一樣領悟到她的想法後,一個個眼睛望向了陶智傑和譚克林兩個人:有這個可能嗎?這兩人一塊當主刀?
手術會崩掉的。朱會蒼摸了摸額頭沒眼看。
叫誰和誰搭檔都好,叫這兩人搭檔完全不可能的。陶智傑是出了名的慢性子,譚克林是有名的急性子。一慢一急,搭夥的話勢必冒火。
只能說謝婉瑩這是想當然了吧。以為這兩人單獨的話,個人技術都很好,搭起來是一加一等於二,王霸。
問題是別說手術,普通做個飯,兩個不同性格的大廚想一塊做個菜都可能做不出來了。
陶智傑的手指摸著額頭,嘴角是無奈,小師妹這個構思是有點兒幻想了。
譚克林看都不看對面那尊佛一眼,平日裡除了科室間必須的公事交流,他跟陶智傑壓根談不來。兩人幾乎沒有私下交流過一句話。
先不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可以搭夥的事了。所有醫生先關注下謝婉瑩說的這個腹腔鏡雙主刀的可能性。「我認為她說的可行。」宋學霖道。
他們北都出來的人,第一個出聲去支持國協新技術了。方雪晴想暈掉算了,麻的,他們北都白白奉送高級人才當成國協的馬屁精了。
其他肝膽外科的醫生望望宋學霖,知道他為何如此肯定謝婉瑩說的能行。因為這兩個傢伙,不久剛合夥做過一場類似雙主刀的腹腔鏡手術。估計,宋學霖挨罵之後一直心有不甘,謝婉瑩雖然是一根筋可能也差不多。兩個新人可能早就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反擊前輩們一把了。
「你們做過類似的手術了嗎?!」方雪晴吃一驚,再次瞪住宋學霖這個北都叛徒了。都能做這樣的新手術了,而且在國協做的!
宋學霖好像被某人的一根筋傳染了,不管他人怎麼想在現場演示起來當時手術時的情景:「我來不及止血的情況下,她的分離鉗用的很好,一下子先幫我夾住了。省去了我很多手術時間。她站在對側一些操作是角度上比我站在這邊方便,我不可能總跑來跑去換位置。我們整個手術做下來的時長是遠比開腹手術都要短的。」
「他們做的這個手術有錄像嗎?我想看看。」張華耀道。
「我也想看看。」方雪晴一樣表態,想親眼證實北都的叛徒到了國協究竟是不是真的比在北都有價值。
「什麼時候的事情?」湯主任問起陶智傑了,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是沒給他這個外科主任匯報。
報告什麼?報告上去等著這兩人再挨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