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協的實習生。閱讀莫怪為國協說話。」王醫生笑了笑,是想說醫學生都是這樣,為了自己母校的名譽權可以滿腔熱血,至於事實不事實的顧不上。要說不一樣的醫學生,恐怕要數她身邊那位宋學霖。
「宋醫生。你回來了?」
被同是外科的母校老師叫了句,宋學霖簡單「嗯」了聲,一樣怕自己話多了反而惹事。
王醫生不滿他沒為母校說話,說起他了:「你怎麼想的,宋醫生?你和她一起來是一樣是這個事情嗎?」
宋學霖臉上閃過抹糾結,但必須實話實說的是:「謝醫生不是為她母校說話,我知道她這人是這樣子的。」
醫學需要講究實事求是,這點上他必須是站在她這邊的。
方雪晴和王醫生差點為他這句話炸了。
「你說你們國協的技術比我們北都強,我承認每個醫院有不同的長處。國協的肝膽外科我們經常和他們打交道,可以說知己知彼,他們的長處我很清楚的。但是,在這個病人的手術上,我可以確信,他們沒多少其它選擇,和我們一樣。」王醫生自信滿滿地說。
對方的老師擺出經驗事實了。
謝婉瑩想了想,問:「王老師的意思是北都的肝膽外科也可以做全腹腔鏡下的胰頭十二指腸切除術嗎?」
王醫生被她嚇了跳:「你說國協的肝膽外能做全腹腔鏡下的胰頭十二指腸切除術?你在開玩笑嗎?我沒見他們做過,國內沒人能做。」
這個手術太複雜了,涉及的切除範圍太廣了,要全腹腔鏡下完成的話基本難以完成。
「我們國協會為魯老師做這個嘗試。」謝婉瑩道,對這點是有預感的。因為昨晚上陶師兄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安靜了。如果只是單純地做傳統手術,陶師兄根本不需要如此大壓力。要知道,魯老師之所以改變主意願意來國協做手術,是在觀看了他們演示的全胸腔鏡和腹腔鏡手術後被撼動的。
魯老師年紀大,清楚自己受不了大手術的折騰了。如果做傳統開腹,她擔心自己熬不過來給所有熟悉的人再次帶來心理創傷。腹腔鏡不同,創傷小很多。所以最終選擇回了國協。
「她說的是真的嗎?」基於她身份只是個醫學生,誰不知道醫學生有的不了解自己實習單位很誇誇其談的,王醫生不相信謝婉瑩的話,轉頭問起了宋學霖,「國協的肝膽外能做這樣的手術了嗎?」
宋學霖還是那句話:「謝醫生是說實話的人。」
「你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你認為她一個實習生的話可信嗎,能比王醫生對嗎?」方雪晴忍無可忍,對宋學霖是點名批評了。好你個逆子,跑到國協後專門為國協的人說話去了。
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方雪晴無奈只得先接了電話再批評教育,一聽是馬醫生來電。
「方老師,怎麼辦?很可能是肺栓塞。患者血氣分析結果出來了。和她說的一模一樣。」馬醫生在電話對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