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羅伊納：很急，非常急；薩拉查：你先別急
羅伊納一下子覺得這個聖誕節一點都不美好了。
本以為大家在學生教學上的進度相差無幾，相比於赫爾加，自己甚至還處於遙遙領先的位置，結果回頭一看，自己竟然早已落後！這讓心高氣傲的拉文克勞怎能接受？
而且根據她詐出來的情報，赫爾加的學生也觸及到了領域的門檻，這事兒就離譜，她這學生才收了多久？
拉文克勞用狐疑的眼神在自己的兩位老朋友臉上掃來掃去，她總覺得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不然為什麼兩個人的學生都摸到了領域的門檻呢？這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重要情報的赫爾加此刻已經閉上了嘴巴，認真思考起了一會兒該怎麼應付羅伊納的盤問。
頗有一種期末考試周告訴舍友自己在通宵打遊戲然後被舍友抓包在圖書館通宵複習的既視感。
赫爾加的表情暴露了她的內心，羅伊納感覺自己的猜想落實了：這兩人的確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這下，羅伊納的靈體就從純淨的乳白色變成了灰白色，周圍的空氣中也隱隱傳來了尖銳的爆鳴聲。
羅伊納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在期末周聽信了自己舍友鬼話的天真學生。沒有複習，準備裸考，結果在考試前一天晚上發現自己的舍友A不僅已經將自己的筆記背得滾瓜爛熟，甚至還從其他學霸那裡借來了學霸筆記；舍友B更是可恨，在做了好幾套往年真題後，還從特殊渠道搞來了授課教授的畫的重點和模擬考試題——然後這兩個崽子一直告訴自己，他們這幾天都在打遊戲！
「呀，赫爾加啊，」羅伊納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你的學生多大了？」
感受著皮膚上綻起的輕微刺痛感，赫爾加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立刻告訴羅伊納，自己收了一個赫奇帕奇學院五年級的學生做弟子。
「哦，五年級的學生呀……」羅伊納眯起了眼睛，她百分百確定赫爾加和薩拉查中有人研究出了某種讓人加速覺醒領域的魔法。
「薩拉查，你呢？你的兩個徒弟都摸到領域的門檻了嗎？」她轉而將矛頭指向了萊斯。
「沒，只有達芙妮達到了這個境界，阿斯托利亞還要繼續努力。」萊斯搖了搖頭，如實回答了羅伊納的問題。
羅伊納挑了挑眉毛，這下她鎖定目標了。
赫爾加，是你！
如果新魔法是薩拉查研究出來的，那他不可能只教給一個學生，那偏向性也太明顯了，薩拉查顯然沒有對第二個學生不滿到那種地步。所以是赫爾加找到了新辦法，然後傳授給了薩拉查，薩拉查受限於時間和準備，只來得及給一個學生使用。
羅伊納覺得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推理清楚了。她立刻轉過身子，飄到赫爾加身前向她道喜。
「赫爾加，我要恭喜你呀。」
赫爾加感覺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她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表示哪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事。
「領域魔法一直是魔法界最高深的學問，無數巫師以領悟領域為畢生最高追求，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在這方面有所成就的巫師。」羅伊納用空靈的語氣念叨著，周圍環境背景中的風聲卻越來越大。
赫爾加猛地轉頭看向薩拉查，她第一反應就是薩拉查背著自己向羅伊納打小報告。
萊斯則是連連搖晃雙手，表示自己可從來沒有和她提過這方面的話題——還有，你真以為你那招有什麼特效嗎？
「事情是這樣的……」發現羅伊納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後，萊斯連忙開始為自己和赫爾加進行辯解：「赫爾加的學生確實在赫爾加的幫助下觸碰到了領域的門檻，但其中大部分的功勞要歸功於她那個學生的天賦確實不錯。」
赫爾加其實是有些想反駁薩拉查的，但瞥見羅伊納那已經變成灰白色的靈體後，她改變了主意。
只要老毒蛇能把老渡鴉哄好，隨他怎麼說！
萊斯的話並不能取得羅伊納的信任，她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伱的那個徒弟，也是天賦上好嘍？沒想到一千年後，學校里天賦卓絕的小巫師居然有這麼多。」
「事實如此，她真就是盯著壁爐看了一會兒就覺醒了。」萊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在那天早上，我也用了一點自己的手段——我對赫爾加的辦法進行了一點改進。」
然後萊斯就介紹了一下他認為正確的教學方法。
「赫爾加那樣做，雖然幫助迪戈里接觸到了領域，卻也扼殺了學生的潛力，讓他鎖死在土之領域上。我的思路卻是不同——」
「所以你那完全解放了潛力的好學生領悟了岩漿領域——這領域難道比你的水之領域要強嗎？」赫爾加在旁邊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她覺得老毒蛇就是雞蛋裡挑骨頭，還扼殺潛力，世界上哪有比土之領域更有潛力的領域？這已經是最頂級的領域了！
扼殺潛力是讓可以拿九十分的人最後只拿了六十分，而她則是讓學生可以穩穩的考一百分。
萊斯的面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岩漿也在我的控制之下。」說著，萊斯掌心中真的浮現出了一小灘岩漿，「更何況，岩漿這種複合型領域其實並不在水火之下，大家各有優劣罷了——在我看來，岩漿比火還強上幾分呢！」
赫爾加和羅伊納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不過被這麼一番打岔，羅伊納心頭的火氣倒是消散了大半，等薩拉查勸著赫爾加把她悟出來的經驗分享出來後，她心頭的怒氣直接就煙消雲散了。
起步晚幾天倒也沒什麼，反正領域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相比起來，薩拉查需要做苦工才能換來的好東西，自己只是張了張嘴就要到了，簡直不要太賺。
懷揣著喜悅的心情，羅伊納翻開了赫爾加交給她的心得，看了幾行之後，她的臉色就垮掉了：這玩意兒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一堆廢話，類似於「人只要吃飯就不會餓」，「明天的天氣，要麼在零上，要麼在零下」之類的。
薩拉查說的很對，赫爾加的學生能走到這一步，她的努力最多只占一半，更氣的是，自己這樣狀態，除非把格蘭傑叫到地牢里，不然連這一半的力都出不了。
「薩拉查，你……」
「我把我的領域切割了一部分下來，讓兩個孩子隨身攜帶。」萊斯極為大方的將自己的解決方案告訴了羅伊納。
反正想做到他這個程度，羅伊納還得多加努力。
聽完薩拉查的方案後，羅伊納沉默了：這個辦法對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一點高。而且她的領域更偏向於進攻性，壓縮的難度可比薩拉查的要高上不少。
兩個人的解決方案似乎都不是很適合自己。
就像自己問朋友如何讓孩子考上牛津，一個回答說給孩子買了幾本輔導書，另一個則是說他給校方捐了三千萬英鎊一樣，對自己而言都不是很現實。
羅伊納很難相信自己的學生也能有過人的天賦，這概率實在不大。
赫爾加站在一邊，旁聽到了一切，心底暗暗激動：薩拉查的辦法，自己似乎也可以參考一下？在壓縮領域方面，自己已經進行過嘗試，不過自己的學生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再這樣做會不會沒什麼效果？
「你們兩個真是能讓我大吃一驚，居然能想出如此有創意的方法。」在認真思考了一陣子後，羅伊納稱讚起了自己的兩位老朋友。
羅伊納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心底卻是焦急的。
拋開下落不明的格蘭芬多不提，現在三人里只有自己的學生沒有摸索到領域的門檻，處於並列墊底的狀態，這怎能不讓她急躁呢？
什麼時候拉文克勞的學生會是墊底的了？這簡直不能接受。
所以她決定催促一下格蘭傑，給她一點壓力。最近她沉迷沙盤世界，對那孩子實在疏於管理，這是自己的不對。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開始引導她接觸領域方面的知識倒也還不算遲，而且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格蘭傑身上是有那個的……
赫爾加的一個舉動，無意中刺激到了另外兩位創始人，讓他們將向自己的學生傳授領域的時間大大提前，很難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著羅伊納變幻莫測的臉色，萊斯隱隱覺得不妙：眼前這個女人，急躁起來可是非常棘手的，說不定就會捅個大婁子出來。
「羅伊納你不必焦慮，領域這種事情急也沒用，我也在為阿斯托利亞那孩子的領域而苦惱呢……」
「是呀，是呀。」赫爾加在一邊幫腔附和，生怕拉文克勞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拉文克勞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我打算把格蘭傑請到地牢里來，在她身上試試赫爾加你的法子。」雖說答應朋友們自己不會操之過急，但羅伊納依舊是想把赫敏帶到地牢內，讓她在這裡嘗試覺醒領域。
說實話，萊斯和赫爾加都是很想拒絕的，因為這種地方實在不是個覺醒領域的好去處。可按他們對付拉文克勞的經驗，兩人心裡也明白，如果不通過羅伊納的這個提議，那她就會獨走，想出另一個繞開他們的辦法。到時候反而更加麻煩。
「讓我們在這裡陪著你們吧，我們是有經驗的。」赫爾加想在同意的基礎上附加一個自己的條件，但卻被羅伊納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不行，你們兩個過於精通領域，特別是薩拉查，剛剛二次覺醒，我怕你們無意中散發的波動干擾到格蘭傑。」
羅伊納找的理由有些牽強，但意思也是明確的：她不願意兩位老朋友插手對赫敏的教導。
「不能在你的專屬教室里嗎？這裡畢竟是封印之下。」萊斯在做最後的努力。
「我現在能投射到那裡的力量太過於薄弱了，除非你們兩個想辦法把我從這裡帶出去，不然我無法在專屬教室里幫格蘭傑覺醒。」
這就是羅伊納「拆掉屋頂」的要求了。性格折中的赫爾加與萊斯頓時同意讓赫敏進入封印內部嘗試覺醒領域。
比起拆屋頂，還是開個天窗更容易令人接受。
「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度，」萊斯認真的說道：「如果封印出了問題……會很麻煩，那些解決不掉的污染還只是小事……」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數的。」羅伊納擺了擺手，表示她明白事情的輕重。
三人間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下來，羅伊納又讓萊斯為自己準備了幾枚含有不同食物風味的憶泡。
在閒聊了一陣子，順帶談了談明年要舉辦的比賽後，萊斯和赫爾加走出了封印。
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回憶起自己兩人對待羅伊納的態度，赫爾加心頭就湧上來一絲愧疚，她忍不住問道：「薩拉查，我們這麼對待羅伊納真的好嗎？她畢竟也是——」
「你認真回憶一下她當年做的那些實驗，捅的那些婁子。」萊斯直接打斷了赫爾加的話，他抬頭盯著赫爾加，「反正現在鄧布利多是校長，你是學校教授，出了問題是你們去給她收拾爛攤子。順帶提醒一句，我目前的身份是學生，羅伊納搞出的事情和我沒有一納特的關係。」
赫爾加「嘖」了一聲，心頭那點愧疚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羅伊納·拉文克勞，你還是乖乖待在地牢封印里吧！這是為大家好……
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是宵禁時間，還留在學校里的學生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但萊斯沒有隨其他學生那樣去寢室休息。
他簡單洗漱了一番後便坐到公共休息室的壁爐邊上看起了赫敏送給自己的那本書。距離自己甦醒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半，但他依舊沒有放下對知識的渴求。
在這將近一千年的時間裡，無論是魔法界還是非魔法界，都湧現了太多的知識，萊斯對它們的態度只有一個，那就是如饑似渴。
此時，他的眼球被麻瓜們提出的一個概念牢牢的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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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啦~
記得給角色們比心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