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領域二次覺醒
接下來的每一秒，對萊斯都是一種煎熬。
赫爾加的每個目光，在他眼中都變了味兒。她無意中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都會讓萊斯產生應激反應。
像是在烤爐中燜烤了兩小時的烤肉的萊斯終於想開了：達芙妮領悟的領域是岩漿不是很合理嗎？
她的老師是水，她白天在「土」的辦公室里幹了一天的活，最終在盯著壁爐里的火焰發呆時悟道，悟出的領域是水、火、土的結合豈不是再合適不過了？
腦子裡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崩斷後，萊斯的念頭瞬間通達了起來。
【水】的領域不應局限於「水」，凡是液態的物體都在這個範疇之內。對，就是這樣！
萊斯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宛如兩顆明亮的小太陽——岩漿也是液態的嘛，所以岩漿就是「水」啊！
來來回回，達芙妮還是領悟了水系的領域！
萊斯的異狀吸引了赫爾加的注意。她驚詫的看著萊斯，同時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奇異的魔力波動。
老毒蛇這是又有所明悟？
萊斯從座位上緩緩站起，雙腳漂浮在離地三英寸高的位置上，他用空靈且飽含磁性的聲音對赫奇帕奇說道：
「我悟了。」
赫爾加：？？？
「你悟了什麼？」
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好奇的看著萊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凡流動的，皆歸於水，萬物皆然】
赫爾加：？
薩拉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我承認剛剛笑的有點大聲，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赫爾加是有點慌的，因為四人裡面最擅長做魔藥的就是薩拉查，羅伊納瘋了薩拉查能用魔藥救回來，可薩拉查要是瘋了她們可就束手無策了。
更要命的是她還要費心費力的把瘋了的老毒蛇封印起來，不然他這個狀態可太危險了——讓他這種人失控暴走那就是滅世級別的危機。
赫爾加默默盤算著雙方的戰鬥力，她覺得自己能贏，但不一定能抓住老毒蛇，恐怕需要鄧布利多助她一臂之力。同時她在心底也吐槽起了萊斯：不就是揶揄了你學生的領域兩句嗎？怎麼就想不開了？
萊斯攤開雙手，兩團銀色的液體逐漸在他手上凝聚。
赫爾加：！
她一下子愣住了，因為萊斯用的不是別的魔法，正是純正的不能再純正的領域展開。
汞領域，或者說是水銀領域。
赫爾加的神情變得凝重，作為多年的老友，她太清楚薩拉查的領域是什麼德行了，和水銀這種金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但今天他卻用領域的力量變出了一大團水銀。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薩拉查誤打誤撞下覺醒了水銀領域，二是……
如果真的按他剛剛說的話來理解，薩拉查領域所囊括的範疇顯然要廣闊了不少，他的權能進一步增加了。
一個巫師或者神靈能不能擁有兩個領域？當然是可以的，比如洛基和奧丁就有多個領域，但薩拉查展現出來的這種現象要比額外覺醒一個領域更加罕見。
領域二次覺醒，居然是領域二次覺醒！
當萊斯手上的水銀消失不見，一團熔融態的岩漿取而代之後，赫爾加一下子確信薩拉查身上發生了什麼了——他的領域發生了二次覺醒，將領域中「水」這個概念切換成了「液體」的概念。
赫奇帕奇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情：二次覺醒是他們四人都孜孜不倦的追尋的境界，是真正意義上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魔法極致的極致」，結果居然是老毒蛇邁出了第一步，還是以這種荒誕的方式。
只能說，魔法就是如此的神奇。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萊斯似乎又搞了些花里胡哨的操作。
「亮閃閃的，是水銀嗎？」
「是。」
「哇，是岩漿耶！」
「安靜！」
被妹妹呵斥了一句後，達芙妮恢復了乖乖寶寶的狀態，只不過那雙大眼睛還在滴溜溜的打轉。
萊斯的眼睛逐漸黯淡了下來，他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重新落回了地面。
「感謝你。」他看著赫爾加，眼中仿佛閃爍著星星。
赫奇帕奇：……
快住嘴吧，我要酸死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中吃瓜的兩姐妹，不由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小姑娘是真的走運。
「你們運氣不錯，親眼目睹了領域的二次覺醒，他的領域變得更強大了。」她轉而為格林格拉斯姐妹介紹起了什麼是領域的二次覺醒。
萊斯在一旁靜靜的傾聽，時不時根據自己的感悟補充一句，這也讓赫爾加受益匪淺——畢竟萊斯是她認識的、願意和她溝通的人中唯一一個二次覺醒了領域的人。
不過隨著萊斯介紹的深入，赫爾加也注意到了一個問題：萊斯的領域側重點既然從「水」變成了「液態」，那他對之前那些諸如「雲」、「霧」之類的子領域的壓制力是不是就沒有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由於那些東西的來源是水，所以我對它們依舊有極強的控制力，我可以通過阻止水變成汽的方式壓制那些領域——還有，我要提醒伱，霧是由懸浮在近地面空氣中的微小水滴或冰晶組成的，這依舊是液體的控制範疇，你該補補麻瓜的物理學了。我相信拉文克勞學院的赫敏·格蘭傑小姐肯定願意伸出援手的。」
赫爾加感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體溫了，薩拉查的話讓她血壓飆升。
「好了，今天的零件製作就到此為止吧。」她當機立斷，下了逐客令。
不怕兄弟過得苦，就怕兄弟開路虎，這樣的情況在魔法界也是存在的。薩拉查現在無疑就是四人里率先開上「路虎」的傢伙，赫爾加羨慕的牙都要咬碎了。她實在無法想像自己和薩拉查待在同一間屋子裡一整天的感受，那一定痛苦的要命，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萊斯沒有和她多囉嗦，直接帶著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離開了赫爾加的辦公室。
「所以萊斯你怎麼突然就二次覺醒了呀？」達芙妮好奇的問道。
萊斯笑而不語。
這次領域的二次覺醒，達芙妮起碼要占三成的功勞。
「既然有二次覺醒，那會不會有三次、四次覺醒？」阿斯托利亞在一旁問道。這個問題憋在她心裡好久了，剛剛在辦公室里她就想問來著，不過看懷特教授臉色不怎麼好看，她也就沒提。
這個問題把萊斯都問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
理論上是可行的，所謂的領域，其實就是一個個概念或者強力的效果。比方說對一片區域內的「霧」擁有支配權，那就是霧之領域。
這樣的領域二次覺醒後，有可能變成水之領域，也有可能變成其他的什麼。那萊斯已經證明了，水之領域可以繼續覺醒，那就是三次覺醒。但再往上這個領域能不能繼續覺醒萊斯就不確定了，應該說是理論上可行，但沒有人達到過。
「不好說，應該是可以的。好了，別想那麼些有的沒的了，你們兩個給我抓緊覺醒領域要緊。」萊斯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點了兩人一句。
「好！」
「好……」
三人一起朝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留赫爾加一人在辦公室里「靜靜」。
薩拉查他們離開後，赫爾加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無論怎樣，朋友取得了進步她還是為此感到開心的——哪怕那個人是薩拉查。
她也借著薩拉查的思路思考起了自己領域可能存在的二次覺醒方向。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昨晚把塞德里克留在公共休息室里後就沒再去管他！想到這裡，她也顧不得繼續鑽研領域，徑直朝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跑去。
赫爾加到的不算晚，塞德里克剛恢復清醒她就趕到了。
「來點這個補充一下體力。」赫爾加大步流星的走入公共休息室，從懷裡取出了一塊巧克力。
塞德里克依舊處於懵懵的狀態，明顯是還沒從昨晚的大戰中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的從老師手裡接過巧克力，結果動作過大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勢，導致他一下子齜牙咧嘴了起來。
疼痛令塞德里克迅速恢復了清醒，他一下子扭頭看向赫爾加，口中念叨著：「老師——」
「先把它吃了。」赫爾加打斷了塞德里克的話語。
塞德里克是聽話的好孩子，見老師這樣說，他也不再多話，轉而專心消滅起了赫爾加遞給他的巧克力。
咬下巧克力，咀嚼併吞入腹中。塞德里克覺得胃裡升起了一股暖流，從胃部一路上升，直衝頭頂鹵門，將渾身上下的疲憊一掃而空。
將一整塊巧克力吃掉後，塞德里克有種已經完全康復的錯覺，就連肩膀上的傷口似乎都不那麼疼了。
「老師，這巧克力能分發給魁地奇球隊隊員嗎？感覺很適合在比賽中補充體力！」塞德里克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魁地奇，這不由得讓赫爾加有些哭笑不得。
「恐怕是不可以的，因為這巧克力里添加了精力藥水，吃下去是違反魁地奇規則的。」來到現代魔法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的赫爾加對各種常識與規則已經有了很充分的了解，就連魁地奇那複雜的規則條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塞德里克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不過幾秒後他就反應了過來，問老師能不能給隊員們在訓練期間提供這種巧克力？
訓練期間服用，應該不違反規則吧？
赫爾加都無語了。但仔細思索片刻後發現好像的確可以，那回頭自己多做幾塊？只不過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隊員要遭難了。
她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迪戈里在拿到精力巧克力後會做什麼，四大學院中訓練最瘋狂的學院怕是要易主了。
「老師，昨天晚上——」
「襲擊你的人來自密修會，不必擔心，我已經把他們解決掉了。」赫奇帕奇為塞德里克簡單介紹了一下密修會這個隱世組織。
塞德里克的神情愈發凝重。
見自己的學生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赫爾加又連忙開導，讓他不要太過於擔心。畢竟天塌下來有她頂著呢。
「要是能覺醒領域就好了……」在得知密修會的存在後，塞德里克燃起了對領域的渴望。
「領域會有的。」說到這裡，赫爾加想起了塞德里克的肩膀上還有傷，於是便把薩拉查告訴她的傷情給塞德里克複述了一遍。
「你盡力用土領域的力量去消弭傷口處的領域殘留，我覺得這對你掌握領域是很有幫助的。」赫爾加認真的交代著，塞德里克連連點頭。
給塞德里克交代了幾句，並把新的一串手鍊和一小罐泥土交給他後，赫爾加離開了這間溫暖的休息室。
手鍊是拿來給迪戈里保命的，算是補充之前的消耗。泥土則是用來療傷的，如果塞德里克支撐不住，那就罐子裡的土撒在傷口上，蘊含著赫爾加力量的泥土會中和傷口中光暗領域的殘留，加快傷口癒合。
她相信塞德里克會妥善運用它們的。
儘管聖誕節期間沒多少學生留校，但霍格沃茨依舊準備了極為豐盛的聖誕餐點。
不過由於人數不多，鄧布利多也就沒繼續沿用四院分桌用餐的傳統，人不多的情況下再分五個桌子吃飯，那未免也太冷清，而且會造成極為嚴重的浪費——就以現在一個學院不超過十個學生的留存情況，每餐又能吃掉多少東西？但每張桌子上的餐品卻都要準備一份。要是某道菜格蘭芬多的桌子上有而斯萊特林的桌子上卻不曾見，天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亂子。
四張學院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張教工桌，它被擺到了禮堂中央，供留校師生使用。
萊斯和赫爾加先後腳走進禮堂，看見那張桌子以及桌邊混在一起的各院學生，兩人都是一愣：如果他們當年選擇這種用餐方式的話……
紛雜的思緒在腦海中碰撞，直到他們身後的人輕輕推了他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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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奉上~
下一更大概率也是明天這個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