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來幫忙,這裡面有兩隻野雞。」余成發現這兩隻野雞好像被一種藤蔓植物給絆住腳了。
余洲一聽有野雞,趕緊把兜里的茶籽倒進蛇皮袋裡 就跑了過來。
「野雞在哪裡?」余洲蹲下身子,眼睛到處瞅,就是沒看到野雞。
「哥,這那個雜草叢裡,你到我對面去,鑽進去一點,我們兩個一起把雞摁住。」
「好。」余洲趕緊跑到那邊,也學弟弟那樣,半趴在地上,然後低頭扒開雜草,往裡面看了一下,還真是有兩隻雞在裡面。
兩兄弟一前一後堵住,然後一人伸一隻手去捉雞的腿,另一隻手去扯纏著雞腳的藤蔓,費了不少功夫,終於把兩隻雞解救出來。
「成子,你這只是公的,我這只是母的。」余洲指了指余成手裡那隻色彩斑斕,羽毛靚麗的野雞笑著說道。
他自己手裡的這隻卻是很普通的麻色羽毛,又短,和公雞一比,丑多了。
「余洲哥,它們好像是一對耶!」余小梅突然覺得這兩隻雞有點可憐。
甚至在想它們是不是在裡面生雞寶寶。
「成子,小梅說的好像挺對的,我怎麼看它們好像是兩夫妻或者是一對情侶。」要不然為什麼會同時躲在裡面。
余成正想說什麼,卻被他爸打斷了。
「你管他是不是夫妻,管他是不是情侶把它們抓回家,給我們加餐。」
「爸……」余洲有些於心不忍。
「哥,你不吃它們,別人也會吃他們。」余成只能這樣說了,要不然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余洲沒辦法,只能把兩隻野雞放進一個空的蛇皮袋裡面。
「好了,都裝滿了茶子,我們回去吧!下午再來。」余大福看時間差不多了。
再說也沒有空餘的蛇皮袋了,還是先回家吧!
大家又把剩下的水給喝了,這才合力把幾袋茶籽弄到三腳下。
又把茶籽搬到板車上。
余州在前面拉,余成和他爸在後面推,余小梅提著兩隻雞。
回到家裡。
潘大芬早已把曬墊掃乾淨了,放在屋後攤開來了。
幾個人又把茶籽倒出來,倒出來的時候茶殼都是溫熱的,可能是燜的。
因為新鮮採摘的茶籽是有水分的,所以燜裡面時間長了會發熱。
這些都是正常的,把它曬開來就好了。
過兩天茶殼曬開了就可以剝茶籽殼了。
以前記得這個時候到了晚上一家人就圍坐在一起,中間放一張爛桌子,上面放一個大托盤,用簸箕把曬開的茶殼剝掉,第二天繼續曬。
要把茶籽曬得用手去搖晃,能夠聽到聲音,就是完全曬透了,這樣才能夠去榨油。
「余成,這袋子裡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動啊!」江雨蔓指了指一旁總動來動去的蛇皮袋。
「雨蔓,那裡面是野雞,不用怕。」余小梅一邊幫忙曬茶籽,一邊仰著臉笑了笑。
「哇!你們這麼厲害,摘茶籽還捉了野雞?」江雨蔓很意外,感覺每次他們出去幹嘛,運氣都不錯的樣子。
「對哦!沒想到你們幾個人還能徒手抓到野味,今天給你們加餐。」潘大芬一邊拿竹耙耙著茶籽,一邊插了一句。
「今天成子走了狗屎運,瞎貓碰到死耗子了,讓他撞上了。」余大福心想這小子好像最近運氣都好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自從懂事以後,哪哪哪都不一樣了。
「媽,這野雞是我和哥一起抓的。」余成可不想一人領功。
「洲子,待會捉一隻給你丈母娘家去。」潘大芬想著人家今天小梅在這裡幫忙,又是親家,送一隻過去也可以。
「媽,不用了。」余小梅趕緊搖了搖頭。
野雞其實沒有多大,本來婆婆家人就多,哪裡好意思要。
「小梅,一隻野雞燉碗湯而已,又沒二兩肉,還有待會你留下來吃飯,雞讓洲子去送,你好好歇一歇。」怕大芬看了看小梅臉上的汗,也心疼。
這孩子也是一個好的,吃的苦。
「媽,我這就去。」余洲隨手抓了一隻公雞就往村長家裡走去。
余小梅沒辦法,只得去後院打了冷水,洗了一下臉和手。
這樣舒服點。
「雨蔓,這個給你。」
「媽,這個給你。」
余成從口袋裡掏了兩個又大又白的茶包出來遞給她們兩個人。
這是他後來摘茶籽的時候發現的,就留下來了。
「哇!是茶包,這麼大?」江雨蔓掏出帕子擦了擦,就開始吃了起來。
「嗯!真甜!」好久沒吃過了。
「是,還不錯,挺甜的。」潘大芬也跟著誇了一句。
「哎吆!」余成正樂呵呵的看著媳婦吃茶包。
後腦勺吃痛,回頭一看,他爸正蹬著他呢?
「爸,你幹嘛打我?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嘛?」余成覺得被打的莫名其妙。
「你個兔崽子,你就記得你媽和媳婦,我這個老爸你就不記得了?」其實他就是故意的。
「爸,你不是吃了一個嗎?」他總共也就找到這兩個。
「老頭子,你是不是欠收拾了?自己在山上已經吃過了,還在這裡吃什麼醋。」潘大芬見兒子被打了一下,拿著竹耙就往余大福身上招呼過去。
「大芬,手下留情啊,我就是跟這小子開個玩笑嘛!你還跟我較真呢?」余大福一邊跑一邊叫。
潘大芬直接追上去了:「老頭子,你別跑……」
余大福一邊故意放慢腳步,他怕累壞了老婆子。
嘴裡還犯賤的說著:「我不跑豈不是傻子……」
後面看著他們的余成和江雨蔓都笑彎了腰。
從廚房後院洗臉正好走出來的余小梅一臉懵逼的看著公公婆婆。
「小梅,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