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後的第二周,靈能學院正式開始了第一學期的教學課程。記住本站域名
任明空按著課程表來到了自己的教室,這節課是一堂通識課,也就是各超凡大類的學生都適用的課程,主要向學生介紹超凡世界的一些常識。
任明空大致聽了聽,無非就是肖鳳儀當時在歷練任務前講的那些東西,沒有什麼再聽一遍的必要。
於是他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台上的老師是一位年輕的男性,姓郝,叫郝海昌,從天外天調來專職教授靈能學院的課程。
在加入天外天以前,他便是一所高中的語文老師,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有課堂經驗的郝海昌沒過多久就發現了低頭玩手機的任明空,邊滔滔不絕地講著,邊一步步向任明空的方向走去。
他對任明空有相當深刻的印象,或者說……全校師生都對任明空有印象。
郝海昌也知道任明空是二年級的學生,自己講的東西他應該都是知道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對方可以在課堂上玩手機。
長期從事高中教學,他的觀念停留在高中那種嚴格管理的課堂上,即便知道靈能學院更傾向於大學的教學模式,他仍然不能接受有人在自己的課上玩手機。
而且這還是新學期的第一次課!郝海昌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歷史榮譽感。
他不允許有人破壞這樣偉大的時刻。
而任明空這會兒收到了一條意想不到的簡訊,是於知一發來的,說她的父母希望能見他一面,否則她絕不甘心。
頭疼。
任明空相當不願意赴這次邀約,但即便他再抗拒於知一,也不得不承讓這個女生在自己的生命中埋下了深深的影響。
還是得善始善終吧。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旁邊的同學突然用手肘碰了碰他,並咳了一聲。
任明空疑惑的眼神投過去,卻發現對方仿佛渾然不知的模樣。
怎麼了?
他又把頭轉向另一邊,隨即便對上了郝海昌那張嚴肅刻板的臉,對方此時合了書背著手,盯著任明空和他手中的手機。
任明空心裡頓時覺得不妙,不會讓自己碰上那種愛較真的老師了吧?
郝海昌開口:「這位同學,請你把我剛剛講的內容複述一遍。」他這個問法,擺明了就是要難為任明空,他知道如果問任明空超凡世界的常識,對方多半能答上來,所以選擇問剛才講了什麼。
不聽課的話,任明空是絕對答不上來的。
果然,任明空一臉難色地看著郝海昌。
郝海昌見狀,哼了一聲,揮手指著門外:「既然答不上,那就去教室外面罰站吧。」
任明空嘴一撇,也不反駁,徑直走出了教室,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正好也不想聽這課,再加上於知一的事兒搞得心煩。
等任明空走出教室後,剛殺了雞的郝海昌便開始敬猴,講了一通道理。
但他不知道的是,走出教室的任明空,並沒有依他所言在外面罰站,而是一路直接走出了教學樓,離開了靈能學院。
任明空踏上氣動力學翼板,一路往於知一的父母家裡飛去。
他渾然沒有逃課的自覺,心情煩悶之下,任明空並不在乎那麼多,他現在只想趕緊把於知一的事情結個尾。
很快,他來到了於知一給的地址。
這裡是一片地處繁華地帶的大莊園,於家的產業遍及整個華夏,以他們的財力,這樣的莊園並不算什麼。
任明空直接飛過大門,落在了院子裡。
身後,幾位跑得氣喘吁吁的保安追了過來:「站住!你是什麼人!」他們早就看見了天上飛的任明空,但奈何他一直在天上,保安也攔不下他。
任明空收起翼板:「你們小姐找我。」
幾位保安互相看了幾眼,小姐確實交代下來一會兒有位客人到來,但小姐可沒說那位客人是飛過來的啊。
「是任明空先生嗎?」一名保安問道。
任明空道:「嗯,麻煩帶一下路。」說著,他打量了一下莊園的布置,不愧是有近百年積累的於家,充分詮釋了什麼叫有錢人的氣質。
奢華但不張揚的整體風格,一些看著很名貴但全無品牌圖標的裝飾,修剪齊整的園藝,還有面前這幾個素質相當高的保安。
任明空相信即便自己上去揍他們兩拳,也沒人會意氣用事跟自己還手。
其中一名保安帶著任明空往莊園深處走去,而其他人則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一路上無言。
任明空跟著保安來到了一棟小別墅外,這讓他有些驚訝,對方竟然選擇在這種非正式場合約見自己,而不是在書房或是會客廳之類的地方。
這說明於知一的父母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一般意義上的「客人」。
保安在門前便停下了。
「任先生,請直接進去,小姐和先生太太都在裡面等你。」
任明空點點頭,推開了門。
進去後,入眼是主廳,整個一層的大部分面積都被主廳占用,這裡的布置包含了客廳與飯桌,以及一些娛樂設施。
而在沙發上,正坐著三個人。
一個是任明空熟悉的於知一,另外兩人毫無疑問自然是於知一的父母。
這是一對很典型的夫妻,男方成熟穩重,看上去閱歷深厚,女方溫柔典雅,平易近人。
「叔叔,阿姨。」任明空禮貌地打了招呼。
「任明空是吧,來來來,來坐。」於知一的母親熱情地招呼著任明空,起身給他倒了杯水,一點不見大家族的架子。
於知一的父親也對任明空露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友善的笑容。
唯獨於知一看上去不太想說話。
幾人寒暄了片刻後,任明空奔向了主題:「不知您二位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呢?」
坐在他對面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於知一的父親道:「叫你來呢,首先是想聊聊你和我們女兒的事情,據我所知你們已經交往快一年了,是吧?」
任明空道:「是,快一年了,但前段時間我應該已經和她說清楚了。」
「你放心,我們不是想責難你。」於知一的母親接過話,「你們年輕人啊,有自由戀愛的權利,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你們自己的事。」
她的言辭懇切,語氣動人,仿佛真的全然一副開明家長的態度。
但熟悉於知一和她父母的任明空卻提起了戒備心,這倆人是什麼人他可清楚,常年混跡商海,無利不起早,自己穿越前,這倆人就是嫌棄自己沒有前途沒有背景,才一直阻撓自己和於知一談戀愛。
現在跟自己說這種話?我會信?
任明空不但不信,還更加肯定了他們找自己必是有所圖謀。
難怪於知一看上去不怎麼想說話,她雖然被自己斷了關係,但仍然不太願意幫助父母來利用自己。
這姑娘也著實讓任明空心裡感到苦笑不已。
不過他不會因此對於知一有什麼好的態度,畢竟是她借談話的由頭把自己叫了過來,現在再示好有什麼用?
於知一的父母見任明空神色不變,於是接著說:「但無論你倆最後怎麼樣,做個朋友總還是可以的,你說對吧,明空。」
嘖,開始拉關係了,稱呼都親近了。
「阿姨您說得對。」任明空皮笑肉不笑地應著話,打算先看看這倆人究竟想讓自己幹什麼。
接下來幾分鐘,又是一通打太極似的對話後,於知一的父親終於說明了他們叫任明空來的目的:「……噢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拜你幫個忙?」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隨意,就好像真的只是臨時起意。
任明空剛想開口,卻被於知一的母親打斷了話茬,她對於知一的父親微微斥道:「你怎麼能讓明空去做那件事呢,太危險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演,接著演,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一唱一和還是你們行。任明空抱著胳膊靜靜看著。
過了一會兒,任明空才主動開口:「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叔叔阿姨這麼操心呢?不如說出來讓我開心……不是,不如說出來讓我幫忙參謀參謀?」
「哎。」於知一的父親恰到好處地一嘆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在國外的一處工廠受到了當地一名超凡者的威脅。」
「噢?」任明空不咸不淡地接了一下。
「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幫我們一個忙,去處理一下那邊的問題?」於知一的父親終於說出了目的。
任明空好去地問道:「為什麼不找天外天呢?他們比我靠譜,也有職責去解決此事。」
於知一的母親面露愁容:「那個工廠涉及商業機密,若不是親近的人,我們不願隨意告知,所以不太想讓天外天插手。」
任明空不露聲色地在心裡冷笑著,真會哄人!
所謂的商業機密,任明空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相信那不過就是一處非法產業罷了,當然不方便讓半官方性質的天外天插手。
「只要你能解決那名超凡者,我們可以給你足夠的報酬,一百萬,怎麼樣?」於知一的父親伸出一根手指。
這一百萬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但對於家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數字,他們有理由相信像任明空這種初入社會的小子抗拒不了這個報酬。
但任明空只是淡淡道:「我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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