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凜冬騎士團的故事,至於更名為凜冬守望者,那是上個世紀蘇聯確立社會主義體系後的事情了,不是很重要。記住本站域名」
講完整個故事,諾頓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北地群島是一個位於文明社會邊境的地方,他們所堅守的秘密,也是鮮為人知的,即便是友好的勢力,也不太清楚凜冬守望者與營火要塞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是沒人好奇,而是凜冬守望者內部如同鐵板一塊,沒有諾頓的授意,根本不會透露出去。
「但你既然已經見到了等待者,也被捲入了我們和它們的戰鬥中,所以你有知道這些事情的權利。」諾頓如此解釋道。
任明空認真地點點頭:「令人敬佩的故事,你們是無冕的英雄。」
「不,真正將等待者壓制在地下的,是營火要塞,而不是我們,我們只是要塞挑選的幫手罷了,就像老祖宗弗雷說的那樣,他不去干,還會有別的人去干。假使那天弗雷和先遣隊不在要塞中,要塞也會有辦法將那些怪物送回地下去,先遣隊的出現只是讓它更省力了而已。」
諾頓絲毫沒有B級強者的傲氣,反而很是謙虛,或許是從小就在這遠離塵世的地方長大的緣故,在他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堅守住他的祖先們堅守的防線,其次則是他的女兒。
至於其他的事情,榮譽,名聲,都不重要。
「您是名副其實的強者,值得所有人的敬重。」任明空肅然起敬,凜冬守望者以守望者自名,意在為人類文明的邊疆守望,這是他自認做不到的事情。
諾頓笑著擺了擺那雙粗糙的大手:「不要說這些客氣的話,等待者的實力也在不斷的變強,說不準以後還需要天外天的協助,畢竟……」
他說著,寵溺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兩個女兒,眼神中有些無奈。
冬境大公的位置不是不能傳給女性,但是自己的兩個女兒都不是這個位置最合適的人選,伊薇特太過單純,雖然能力與眼光都是超乎常人的,但非黑即白的心性不適合坐在這個複雜的位置上。
至於伊薇薇……諾頓揉了揉額角,伊薇薇就不談了,她可以是守望者最銳利的那把刀,但絕對不能成為一個領導者。
任明空從諾頓的眼神中略略讀出了對方無奈的想法,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事兒您跟我講沒用,我只是一個小小的D級,但我想如果您把故事講給陸先生聽的話,他決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知怎麼的,說到這些話的時候,任明空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上一次在陸家胡同時聽到的話。
「……希望你能接受太清天的稱號。」
太清天,那是三十六天中最高等級的稱號之一,也象徵著天外天內的地位。
「陸行之啊……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了。」諾頓屈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既不拒絕也不同意任明空的提議,他的目的似乎並不在於天外天的協助。
任明空一時被整得有些懵,他搞不明白諾頓究竟想說什麼。
一屋子四個人又稍稍聊了十餘分鐘,諾頓不是多會說話的人,伊薇特也不擅與人打交道,伊薇薇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話題很快就見了底,為了避免尷尬,任明空主動提出了辭行。
他到這兒的目的已經達成,甚至還收穫了額外的東西。
不過諾頓執意留他住一晚上,稱客人來訪,急匆匆來急匆匆走不是凜冬守望者的待客之道,若是非要走,那就打過他再走。
任明空只能哭笑不得地在營火要塞住了一晚上,權當休息了,正好也能放鬆下來領略北地風光。
第二天臨行前,伊薇特從倉庫取了一枚雕琢精美的雪花胸針,作為給予任明空的報酬與贈禮。
這枚胸針是營火要塞的特產,其材取自千年臻冰,可抵禦寒冷,在零下四五十度的天氣里即便穿一件短袖,只要戴上雪花胸針,就不會被氣溫影響。
同時它也是任明空與守望者的友情的象徵。
望著機艙外的雲層,再次飛上這段航線的任明空頗有些感慨,但仔細品品,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感慨什麼。
昨天肖鳳儀給他打了個電話,說馮元熙察覺到詛咒消散,問問任明空怎麼樣了。
任明空簡單敘述了事情的經過,沒有透露凜冬守望者和營火要塞的秘密,並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在隱瞞營火要塞秘密的時候,任明空的心裡竟有一絲微弱的熱切。
他意識到他已經接觸了這個守護了人類文明多年的秘密,他也成為了秘密的保守者之一,一種莫名的自豪在心頭升起。
無聊的幾個小時後,飛機終於著陸,任明空迫不及待地從機艙門跳出,甚至都沒等舷梯架起。
在躍出艙門的同時,他已穩穩地踏在了一道藍色的流光上,直接向家裡飛去了。
前往營火要塞之前他把大狼和五哥安排回了家裡,省得它倆在學院裡惹是生非,雖然只過去了短短的一天,但任明空依然分外擔心自己的家會不會已經被那倆貨給拆了。
在看到小區外面來來往往的大爺大媽時任明空才放下了心,這批「情報人員」沒有動靜,那說明自己家還算安生。
任明空操縱著翼板穩穩地降落在陽台上,他已經很久沒走過正門了,這會兒終於體會到了超級英雄回家為什麼都不愛走正門。
「大狼!五哥!」任明空推開窗台的門,喊了一嗓子。
但過了兩三秒也沒見反應,他心下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這要麼是它倆出事兒了,要麼就是它倆馬上要出點事兒。
他收起翼板,走進屋裡,上次在家裡住還是趕赴青城山之前,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家裡的地板上落了不少的灰,一人一狗一鳥都是懶得打掃的,反正又無有客人造訪。
但是此時,地上的灰塵就成了最好的線索信息。
任明空俯下身瞪大了眼,仔細數著地板上留下的不同品種的狗的爪印。
「一,二……七……」
數到七的時候,他額頭的青筋已經要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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