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到後面,會有精彩的人出現。
似乎老天待趙宣不薄,知道他心中所想。
又或者武者們被百姓嘲諷的激起血性。
總之,接下來的比試變得更加精彩,見血了。
血能令人亢奮。
武者們漸漸進入狀態。
三號擂台,華山派和峨眉派,兩派都是江湖名門正派,出自兩派的弟子也都是傑出人才,功夫相當不錯。
江湖鬥毆,見血是常態,但不會隨意傷人性命。
「武舉比賽,朝廷沒明文規定,生死不論!」
華山派的吳三耀,手握長劍,似笑非笑看著峨眉派的尼姑。
兩人已經對峙很久了,至今都未動手。
由於相隔較遠,場外看戲的百姓,以及等候的其他人員,也沒注意到他們。
「不錯。」峨眉派的齊小小,手持拂塵,淡然無比。
她和吳三耀,是舊相識,明爭暗鬥,不服對方。
同樣,武功伯仲之間,奈何不了對方。
由於並非生死相殺,很多潛能沒法爆發。
江湖門派但凡出自名門正派,都不允許互相殘殺,一旦生死相向,便會被門主踢出門派。
種種約束,使得江湖人士受到巨大約束,所以名門正派總會自詡正義,手下留情。
而且,朝廷各種監督江湖,不允許出現鬥毆,種種原因限制……
「手底下見真章。」吳三耀一聲冷哼,同時身體爆發力量,如同殘影飛躍。
沒注意到此地的百姓,剎那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三號擂台。
齊小小跟著冷哼,卻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吳三耀長劍直逼,她手中拂塵隨之而起。
砰,響起清脆聲音,聲音巨大,傳遍全場。
很多百姓、武者的目光,瞬間被吸光。
看台上的趙宣和太師等人也都注意過去,兩人一招即分,各自退後幾步。
「去死。」
吳三耀爆吼,再次衝鋒,前半身在前,減少風阻,令衝刺速度加快。
老對手,老招式,以柔克剛。
齊小小輕聲嬌呵,人隨之一動,手中拂塵似乎化為萬千利刃,每一擊射出的氣柱,像是真實的一般,隨著她招式舞動,朝吳三耀殺去。
眾人譁然一片,對此招式驚嘆連連,也替衝上前的吳三耀提心弔膽。
「破。」
吳三耀人狠話不多,只吐一個字,手中長劍一拋,往空中化為數柄氣劍,狂盪浮沉!
擊出的線芒消散,露出本尊。
「你以為僅僅如此?」齊小小嗤之以鼻,似乎這一切盡在掌控中。
她手中拂塵隨手一揮,又凝聚成氣柱,朝吳三耀胸口襲去。
吳三耀反應迅速,往後極退。
雖然受傷,但並不是致命傷,僅僅是皮外傷。
全場高呼過癮,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向三號擂台。
「有備而來?」齊小小眉頭一挑。
傷口令吳三耀臉色煞白,神色凝重,但並不害怕,相反相當激動。
有變化才好玩,才能激發出自身潛能。
默念一聲,整個人如同箭矢,再度衝鋒,然後在半空中猛然改變方向,像是雄鷹俯衝下去。
驚艷的一幕,令眾人屏住呼吸,同時也讓其餘考子驚嘆連連。
而齊小小似乎等這一招等很久了,身形呈現詭異的扭曲姿態。
眾人眼前只覺一花,齊小小竟是出現在兩米開外,同時手中拂塵分離數半,朝數個方位射向吳三耀。
還在半空的吳三耀瞳孔微縮,感覺前所未有的危機,迎面一聲大呵,身體扭轉,最終還是被射出一個窟窿,鮮血直流。
人落地後,眼神冰冷,帶著恨意的瞪著齊小小。
「手段不凡,可惜失去了武器作為代價。」
「那又怎樣?真正的高強武者,無需武器。」齊小小臉色淡然,不給吳三耀喘息機會。
她知道,吳三耀在落地之後沒有立刻撲上來,還跟她廢話,是因為自身情況不好,剛才受了傷。
趁他受傷,弄死他。
齊小小手持斷掉的浮塵手柄,殺去。
吳三耀冷哼,忍住劇痛,也朝齊小小殺去。
在別人不注意的腰部,部分斷掉的拂塵赫然插在腰間,鮮血四溢流淌。
砰砰砰,現場繼續激戰,吳三耀身上出現多處傷痕,在不懂的看來,吳三耀不行了。但對懂的人,比如趙宣,卻是搖頭,知道齊小小不行了!
果然,齊小小在最後一次爆發後,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現場安靜一片,被這場令人窒息的精彩決鬥震撼,以為齊小小贏了,殺了吳三耀。
結果,吳三耀吐出一口血,忍著疼哈哈大笑。
下一刻,齊小小轟然倒地,臉色帶著不敢置信。
「我贏了。」吳三耀轉頭看向裁判。
裁判迅速回神,檢查齊小小狀況。
「齊小小亡,吳三耀勝!「
全場再一次譁然!
這是從比賽開始,首次出現生死存亡的狀況。
士兵立馬上台,將齊小小抬走,送回門派那邊。
門派的太師們全程冷臉,目光冰冷的瞪著華山派。
華山派嗤之以鼻,用挑釁的目光回瞪回去,並且歡呼吳三耀勝利回歸。
比賽繼續,隨著生死案例的出現,接下來別的擂台狀況開始加重發力。
雖說沒有再次出現傷亡,但也都是真刀真槍的來,招招斃命,誰都想弄死對方。
為此,趙宣很不爽,多加一條規則,禁止比賽期間害人性命,否則剝奪比賽資格。
有這條規則存在,接下來的比賽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但同樣很有看點,很精彩,跌宕起伏。參加比賽的人有很多,一天絕沒可能選拔結束,從早上到中午,中午休息一個時辰,下午再繼續到晚上。
趙宣和太師等人就看了上半場,畢竟大家都很忙,不可能一天都待在這裡觀看比武。
身居高位,是沒那麼多時間的,需要回去處理政務。
但倘若比賽精彩,趙宣也不是不能留在這,或者會等最後抉擇狀元、榜眼、探花的比賽時再來。
夜,緩緩降臨。
第一天的武舉結束。
剛開始看,百姓很多。
隨著時間流逝,觀看的百姓越來越少。
到了下午,人更加少,幾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