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麼可能還和齊達魯同流,密謀造反?
很現實的,倘若交易的事情是偷偷進行,別人不知情,齊達魯可能還能再多囂一會兒,但趙宣是不可能讓這事暗中進行的。
「趙宣,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你敢動我?可知我我齊家有多少私軍,難道你就不怕產生內亂?」
齊達魯大呵,被趙宣冷眼嚇了大跳。
面對趙宣平靜的姿態,他越發慌亂,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瘋狗。
若趙宣看不起齊家,那他的後果相當嚴重。
「是麼?朕可以讓你親眼看著齊家會怎麼作亂。」趙宣用眼神示意禁軍,拿下齊達魯。
齊達魯瘋狂掙扎,但根本掙脫不開禁軍的力道。
張武山等人也是如此,被禁軍統統捉拿,壓回京城。
趙宣爽朗大笑,率領禁軍返回京城。
等了這麼久,憋屈了這麼久,今天終於收網,收穫巨大。
一車車全都是真金白銀,大概有小二百萬。
當然,具體的數目並未確定,回去要仔細清點大體多少錢才對。
即便不是這個數字,大體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價格擺在那。
「陛下。」錢康偉追上來,似乎有話和趙宣說。
「什麼事?」趙宣詢問。
「還有牛羊要運到大嚴境內,咱們如何處置?」
他收到的錢沒有很多,更多的是物質替換。
「派人去接回來。」趙宣沉默片刻,開口讓錢康偉去接,希望他能從中撈點好處。
相信以錢康偉的聰明才智,即便他不說,對方也能想通。
「是。」
錢康偉恭敬點頭,隨即和趙宣慢慢拉開距離。
幾天後,趙宣等人返回京城。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齊達魯等人關進天牢。
當然,趙宣也沒立刻返回皇宮,而是召喚劉阿虎,讓他調動大軍控制齊家,之後趙宣才回宮中,召見太師等人。
「朕做了一件大喜事。」趙宣得意非凡。
關於西大陸聯盟的事情,趙宣從來就沒和朝中大臣說過,所以現在這麼講的時候,文武大臣還是相當懵逼的。
「陛下,您做了什麼大喜事?」太師詢問。
田徑也一臉好奇。
「朕得了將近二百萬兩。」
說到這,趙宣忍不住哈哈大笑,無比得意,大概說了一下西大陸聯盟的事情。
聞言,眾臣立刻行禮,滿臉誠惶誠恐,「臣等該死,居然不知此事,望陛下恕罪。」
眾臣覺得自己有過失,請求天子責罰。
西大陸聯盟,事情很大,一旦不小心,大嚴就會中招,陷入大亂。
而他們身為朝廷命官,卻一點不知道,屬實是失職,辜負趙宣給他們的信任。
「你們請罪是應該的,的確失職,朕覺得你們的職權太大了,能力和權利有違。
但你們並非沒有功勞,也有在做事,所以此次朕就不責罰你們,只給一些警告,倘若下次再失職,別怪朕要動手了。」
趙宣的笑容漸漸收斂,他是很開心,但召見文武大臣,更多的是要出言警告。
關於西大陸聯盟一事,他一天子都知道,並且知道的這般清楚,而滿朝文武卻一個知道的都沒有。
倘若這事剛剛發生,那還情有可原,說情報網沒有趙宣的厲害,可如今對方交易都完成了,文武大臣依舊蒙在鼓裡,沒收到任何消息。
不得不說,這些人就是一群豬,消息簡直落後。
如果西大陸聯盟攻打大嚴,打到京城腳下才知道,那國家還能保得住麼?天不就塌了?
所以,趙宣想藉此機會,警告文武大臣,並且有意向調整官僚機構。
三省六部的制度,或許該改改了,從某些方面限制了皇權,不利於發展。
眾臣沒想到趙宣會這麼講,面面相覷,絕大部分還是知道自己錯了,希望趙宣原諒。
「行了,說另外的事吧,京城一流家族齊家,和西大陸勾結。諸位愛卿,覺得該如何處置?」
趙宣話鋒一轉,並沒在剛才那件事上說的太多。
有些事,警告過就好了,三番四次的警告,大臣們會有意見。
倘若當前就提出想法,整頓官僚機構,文武大臣涉及到自身權利,一定會反對。
即便是再好的關係,好如太師也會牴觸。
「陛下,老臣覺得齊家勾結西大陸,罪該往死,應當殺了齊達魯。」
「不錯,此乃叛國行徑,老臣覺得太師說的不錯,應將齊達魯斬首,齊家一眾上下,男的發配到勞逸城,女的沖入教坊司。」
「陛下,此言甚是。齊達魯罪大惡極,但他的子嗣對此並不知情,是不是應當從輕考慮?」
文武大臣發表自己的建議和意見,事關齊達魯,不涉及自身利益,各個都是統一口徑,斬首齊達魯,但對齊達魯的家人以及齊家旁支本族的其他人,還是普遍保持友好態度的。
「叛國行為,在諸位心中只糾主犯,其他的從輕處罰即可麼?」趙宣皺眉,聲音冷漠。
頓時,御書房的氛圍變得詭異,文武大臣立刻住嘴。
顯然趙宣生氣了,他們提出的建議,趙宣不滿意。
「陛下,不如這樣,把齊家直系全部殺了,旁系男子發配邊疆,女子沖入教坊司。」
這個處罰,比前頭都要更加嚴厲。
趙宣想了想,搖頭,「這就過猶不及了,畢竟齊達魯的行為並未對大嚴造成實質性傷害。
不如這樣吧,以後改變律法,但凡涉及叛國行為的直系血脈,九代之內不得從商,不得入朝為官。
其他旁系,五代之內不得從商,不得入朝為官。
朕的這建議如何?」
齊家很大,是龐大的族群,如今趙宣正在想方設法擴大大嚴人口,並不想殺的太狠。
倘若都殺的話,一定會引起大嚴一眾大小世家的仇視,從而推向皇權泉的對立面,沒必要做成這樣。
當然,也不能讓一眾世家覺得叛國的後果行為很輕,要讓他們忌憚、後怕。
隨著趙宣的改革,商人的地位會逐漸提高。
倘若一個家族既不能從商也不能從政,那用不了幾代,就會步入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