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你依舊不過如此。」
聞言,秦紀放下茶杯,輕拍額頭,直呼這女人沒救了,簡直瘋了。
什麼叫區區火器?什麼叫五萬人馬她做了手腳?
即便她換上燕地最精銳的兵來,也扛不住當初的三排戰法好麼?在這跟朕吹什麼牛皮?
突然,另一道聲音突兀響起,將劍拔弩張的氛圍烘托到高潮。
「是麼?你若顧及君臣之情,又豈會慫恿老燕王進京造反?
即便老燕王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對你也有養育之恩,你如何能看著他入京送死?
倘若你顧及君臣之情,又怎會鳩占鵲巢,慫恿燕地一眾將士造反?
倘若你真顧及君臣之情,現在在天子面前咄咄逼人,振振有詞,是何道理?
本以為你會變成這樣,是幼年不幸,也是苦命女子。
可惜,我看錯了,其實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女人罷了。
美麗的軀體下,是一顆毒如蛇蠍的心……」
錢暖暖的話,帶著濃濃敵意,因為她心中護著秦紀,完全聽不得秦月婭義正言辭的顛倒黑白。
但話沒說完,就把秦月婭徹底惹毛,三千髮絲盡情狂妄,狠厲而又絕美。
「賤貨,兩君對話,何時輪得著你開口?你也配在我面前說話?」
犀利的聲音,充滿敵意,令一種高手如墜冰窟,後脊發涼。
每次提到幼年的不幸,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頓時炸毛。
她玉足輕跺,地面的小碎石騰空而起,緊接著,迅速伸手一彈,碎石像是利器,直逼錢暖暖,速度極快,殺氣極重。
錢暖暖倒抽涼氣,美眸圓瞪,迷人的瞳孔倒映著碎石,碎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一旦被擊中,破相都是輕的,怕是直接一命嗚呼。
千鈞一髮,秦紀動手,比任何人速度要快。
錢暖暖就站在他右側方,他豈能眼睜睜看著秦月婭逞凶?
隨手一抓,抓住石頭,死死的握緊,眉頭緊皺,似乎很疼。
緊接著,手心滲出血跡。
「陛下……」
袁空、錢暖暖、林飛虎等人臉色驟變,繼而勃然大怒。
陛下竟然被賤婦弄傷了!
袁空形容枯槁的手,勾成利爪,怒火涌動,內力凝聚體表,渾濁而又老辣的眸子迸射殺氣,是秦紀罕見的難得殺氣。
霎時,大殿冷下數度,無人不在他的威壓下瑟瑟發抖。
這人是誰?
天子的貼身侍衛,功夫竟如此之強?太恐怖了。
連我等的境界,竟全身冰冷?
燕地能人異士,心中如此大吼,可謂萬分忌憚。
沒想到秦紀身邊跟著一個老魔。
只有秦月婭,不知所謂,依舊冷臉,揚著高傲的頭顱,並不怕袁空,氣勢分毫不減。
在即將動手的時候,秦紀攔住袁空,示意他別急,最後丟掉抓著的碎石頭,任由錢暖暖包紮傷口,龍眸冷漠的望向秦月婭。
天子獨特的氣場,全方位施壓而去。
他的態度,不再像先前那般和善。
「秦月婭,朕的女人你都敢動手?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中了。
還說君臣之禮?朕看你是大逆不道。
讓你來,是念及你守護燕地,不讓突厥入侵的份上,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自尋死路。」
聲音無比冷漠。
心秦月婭嗤之以鼻,「昏君,說的比唱的好聽,念及我守護燕地有功?
錯了吧!講那麼好聽幹嘛?
實際上你無非是忌憚燕地大軍,害怕兩方爭鬥,導致步入末年的大夏國力越發衰退,枉費你一年辛辛苦苦的力挽狂瀾。
做的這一切,全是為了穩住你自己的皇位,所以別往臉上貼金,冠冕堂皇,噁心誰呢?」
語氣透著濃濃怨毒,桃花眼露著不屑,美如蛇蠍。
蛇蠍美人,指的就是她這種人。
秦紀皺眉,三番兩次的被這賤貨說出他真實意思,相當不爽。越想越不爽,越不爽就越生氣,聲音突然變冷。
「你在這和朕叫什麼板?啊?朕好聲好氣跟你說話,是你爬朕腦袋上拉屎的藉口?你算什麼東西?朕懶得跟你墨跡,就問你一句,還談不談?不談就動手,各打各的,看誰贏誰!」
說著,猛然起身,挺拔的龍軀暴上暴戾,脾氣不好的他,讓燕地人馬渾身一震。
秦紀的壓迫感,是先天的,常年位居高位養成的天下唯我獨尊氣勢,不管是誰,都難以抵抗天子的帝王威壓。
一時間,廠番、錦衣衛,氣勢大振,紛紛上前兩步。即便沒動手、沒說話,也戰意激昂,相當恐怖。
秦月婭柳眉一挑,高揚修長天鵝頸,與秦紀鋒芒相對。
「我既然已經來了,就是同意和你談。交流之前,我不想看到某個賤婢,犯噁心,丟女人的臉,想談就讓她滾出去。」
眾人頓時將目光投向錢暖暖,錢暖暖臉色難看,知道秦月婭在說她,轉身就要走,避免耽誤正事。
結果,秦紀態度強硬,抓住她的手。
「她是朕的女人,即便你不談,甩袖離去,她也不會走。」
場面一時間陷入僵局,氣氛凝重。
錢暖暖愕然,沒想到秦紀在此等局面上,能為她做的毫不退步。
秦月婭咬緊牙關,桃花眼眯起。
「總而言之,為了一個女人,你不想好好交流嘍?」
秦紀譏諷一笑,「怎麼著?難道朕不護著自己的女人,還要護一個莫名其妙、吃裡扒外的叛徒?」
秦月婭聞言,眼中殺氣爆閃,修長十指緊捏,砰砰作響,莫名其妙的出現極度不平衡。
即便她和秦紀互看不順眼的,自認為她在秦紀心中的地位還是極高的,否則秦紀不可能約她在此見面。
但現在,她卻比不上區區後宮的女人,這讓她堂堂燕地女皇,顏面何存?她沒辦法接受藐視,直勾勾的瞪著錢暖暖,漠然道。
「賤婢,丟盡女人顏面的貨色,昏君越護你,我就越殺你。小心點,別落在我手中,否則你那一張勾人的賤臉,一定會破相,讓你比死還難過。」
聲音冰冷,聽的人汗毛倒豎,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