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讓下面人做好準備,朕要降妖除魔了!」
袁空神色一震,終於到了對戰前夕麼?
此處的氛圍,不可謂不山雨欲來風滿樓,同時也是五千護衛的心情。
天空烏雲密布,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秦紀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有興奮、激動、擔憂、嚴肅,總之五味雜成。
第二天,正午,陽光明媚,皇旗滾滾飄揚。
巨大的鐵門,刀槍恆立,鐵甲森森,十分壓迫。
每一個士兵,矗立在這,雙目聚焦,面無表情,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嚴峻、緊迫。
今日,是一個大日子,也是陛下一路順風順水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大難關。
以前大家都覺得瓦剌是根蔥,聽到瓦剌兩個字都能嚇得丟盔棄甲。
可是,比起今日的敵人,遙想瓦剌,簡直是個屁。
今天,陛下要在這接見大敵人,燕地的秦月婭!
背水一戰,生死難料。
他們知道,自己背負著怎樣的責任。
也清楚,或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身為秦紀的絕對親信與精銳,他們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
臨時建造的議事大堂內,異常空曠,透著絲絲涼意,毫無生機,極度壓抑。
秦紀一身明黃龍袍,端坐主位,耐心等待秦月婭。
錦衣衛、廠番,站立兩排,伴隨左右,各個氣勢恐怖,眼中凌厲,有種傲視群雄的氣勢。
他們的火器,藏在懷中,他們的大刀,別在腰間,陽光照耀,迸射銳利的光芒。
突然,探子來報。
「報,陛下,秦月婭隊伍已經入關,距此地不足二里。」
秦紀猛然睜開龍眸,看向前方。
終於,要和那賤貨面對面了。
大手一揮。
「讓林飛虎打開關中大門,不要設防,讓秦月婭和她的人馬進入。」
「是。」探子飛速離開。
時間如流水,點點飛逝,秦紀手心冒汗,熱血沸騰,燕地的恩怨,是時候該解決了。
終於,萬眾矚目,秦月婭一襲紅衣,緩緩抵達。
她身後,兩千五百人,盔甲森寒,扛著燕地大旗,砰砰作響,目光如狼似虎。
燕地的正宗精銳鐵騎,名不虛傳,空氣似乎都被引爆。
秦紀的親軍,和燕地的精銳,互相對視,無形的磁場,你追我逐,互相對立。
頓時,無風,亦掀起灰塵。
滾滾烏雲,轟隆隆襲來,遮擋日光。
雙方共計七千五百人馬,殺意暴閃,風雨欲來。
燕地有一大將,縱聲嘶吼:「女皇大人秦月婭親臨。」
秦紀這邊,從林飛虎往下開始,人人面露不滿。
什麼叫女皇大人?她秦月婭有什麼資格當女皇?連朝廷正兒八經的女帝都不敢這麼囂張……
這時,秦月婭從人群中走出,氣勢、氣場、儀態,確實比寧翊桐高出一倍,她才像一個真正的女皇。
她藐視對方五千虎狼之師,嘴角微微掀起弧度,一步步靠近大門。
為了今天的赴宴,她精心挑選了大紅色的鳳袍,包裹住傲人的嬌軀。
髮髻插著九支五頭鳳凰,象徵九五至尊,灼灼生輝,異常尊貴。
髮髻之下,三千髮絲,一絲不苟,渾然天成,透著無比珍貴。
步步生蓮,邁腿間,風情萬種,一步接一步,閃亮登場,美到令人窒息。
從關口,到設宴大門,多少護衛,都沒辦法直視她的美眸,因為她確實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隔著門扉,秦紀與她遙遙相望,似乎像是上天註定的宿敵一般。
轟隆隆,天空炸響驚雷。
秦月婭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看見秦紀竟是咯咯直笑。
而秦紀,瞳孔猛縮,倒抽涼氣,覺得牙酸。
麻痹,朕是眼睛瞎了麼?朕以前究竟是為何覺得她是醜八怪的?
秦紀難以平靜。
秦月婭不僅不醜,反而很美,又美又艷,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種武則天的壓迫感。
高傲,不屑,氣場,美艷,涼薄,一切的一切,她都有。
錢暖暖見狀,美眸睜大,神情呆滯。
連她一個女子,都被秦月婭的氣場和美貌震懾。
「她,她就是秦月婭?」
袁空老臉沉重,這女人真的可怕,若再不處理她,放任她一兩年,大夏怕是江山易主。
整個會議場所,被包圍的水泄不通,燕地兵馬和朝廷兵馬,黑壓壓的兩軍對壘,壓抑而肅殺,氛圍令人頭皮炸裂,似乎馬上就能衝鋒。
所有士兵,緊握手中武器,兩排排開,冰冷的氣息逐步蔓延,現場安靜到針落可聞。
林飛虎手持兩柄大鐵錘,立在門口,雙眸如虎,冷落冰霜,冷聲道:「見龍卸甲。」
秦月婭旁邊的一個大將,滿臉不屑,目光帶著挑釁,「是麼?見龍卸甲,你們為何不卸甲?既然你們不卸甲,沒資格讓我們卸甲。滾!」
看林飛虎,眾人勃然大怒。
「混帳東西。」
瞬間,抽出數千把大刀,抽刀聲匯聚一處,轟鳴顫音,寒芒差點閃瞎雙眼,動盪無比。
「想死?」林飛虎低聲咆哮,死死瞪著那位大將。
燕地大將火冒三丈,開口就要咒罵。
秦月婭微抬玉手,大將立刻閉嘴,對她非常恭敬。
下一刻,秦月婭在五千多把大刀面前,閒庭信步,絲毫不亂,紅塵至始至終那抹弧度都未曾落下,和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截然相反。
上前兩步,主動攤開雙手,露出傲人的胸懷以及絕美的身段。
「我沒帶任何東西,你要收什麼?你敢收什麼?」
「有何不敢?」林飛虎放下一柄鐵錘,抬手就要搜。
秦月婭嗤之以鼻,「搜唄,我不攔你。但醜話說的前頭,我穿的很少,若摸了不該摸的,流鼻血可不怪我,別說是我欺負的你。」
聞言,林飛虎神色一僵,嘴角抽搐,那伸出去的大手,僵硬在空中,像是被人定住一般。
仔細看,她確實穿的很少,又長這麼漂亮,搞不好今天過後能成為陛下的女人也不一定。
如果他就這麼隨意搜身,將來陛下不得記恨上他?
「不敢搜了?」秦月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