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掌掌相對,內力轟鳴,龍一和尉遲晴芳各自往後退出數步,堪堪站穩。
龍一驚魂未定,冷汗直流。就在剛才,他是真以為要去見閻王了。
這時,尉遲晴探鼓起掌來,哈哈大笑。
「既然陳國季門主出面,本太子鐵定要給面子。」
恭維了季海猛一番後,尉遲晴探看向肥田雪兒,嗤之以鼻。
「只是可惜,被傳到神乎其神的扶桑忍術,不過如此,令本太子大失所望。」
肥田雪兒面沉如水,「雲國太子,大家都是合作關係,你現在的態度欺人太甚,我扶桑忍術並非單打獨鬥,而是暗殺、圍殺、偷襲!
雲國太子若想見識到忍術真正的作用,不如試一試被忍者包圍的感覺?縱使是大羅金仙,必然也活不了。」
尉遲晴探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肥田雪兒,放肆,你敢在本太子面前逞威風?信不信本太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拓跋烈看雙方劍拔弩張,一副即將打鬥的樣子,立刻阻止。
「二位二位,消火,消消火啊!且聽在下一言,咱們如今是合作是聯盟,聯盟的目的是為了討伐大嚴,此乃正事!
明人不說暗話,因為吉野山的原因,太子殿下和女皇大人有隔閡,這正常,但不能因為私人恩怨因小失大,目光要放長遠,心懷要放大度。
等滅了大嚴,太子殿下的損失不就能立刻補回來?而且雲國也能昌盛。
至於女皇大人,也不是不能代替吉野山繼續和殿下您合作。
雲國和扶桑隔海相望,不過千里,殿下一定是女皇大人的好合作對象。
當今,頭等計劃是滅大嚴,滅掉大嚴才是對咱們有意的事情。」
拓跋烈侃侃而談,一番周旋,肥田雪兒才冷冷一哼,「本皇怎麼會不懂這道理?只是不知雲國太子這等蠻夷懂不懂。」
尉遲晴探神色陰沉,那雙陰狠的眼中爆閃光芒,片刻後臉色一變,哈哈大笑。
「本太子當然懂,剛才就是試探女皇大人罷了,開個玩笑,消消氣,消消氣。拓跋將軍說的不錯,為今之計,共滅大嚴才是重中之重,哈哈。」
尉遲晴探大笑著揮了揮手,「來人,上菜,上酒,今夜本太子要給諸位接風洗塵。」
說完,陰澈澈的瞥了肥田雪兒一眼,「女皇大人應該會賞臉吧?」
肥田雪兒撇開頭,「既然是合作關係,又怎會不賞臉?接風洗塵,不醉不歸。」
拓跋烈見狀,鬆了一大口氣,笑道:「兩位都是大人物,能以大局為重,冰釋前嫌,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這時,大批宮人上酒上菜。
這段插曲過後,大家都跟個沒事人一樣,推杯換盞,酒過三旬,爽朗大笑,以及各種高呼瓜分大嚴!
肥田雪兒一邊喝酒,一邊偷偷打量季海猛和拓跋烈。
這戲碼一出接一出,一步接一步,陳國大燕現在應當是徹底相信他們了,沉淪在大嚴天子給他們編織的假象中,無法自拔。
夜,越來越黑,在尉遲晴探安排下,眾人被送入客房休息。
拓跋烈進入安排自己的院子,看著那重兵把守的地方,內心不屑。
多少年了,尉遲晴探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一點不變。
不過那又怎樣,縱使囂張跋扈,還不是一顆棋子?
季海猛、拓跋烈,被帶回各自住所後,趙宣直接到太子寢宮,肥田雪兒和剎羅娜跟在他後面,看著背負雙手閒庭信步,儼然一副這裡是他家樣子的趙宣,二女心頭震撼,長吁短嘆。
很顯然,太子府內早就被趙宣放了血,尤其是深處,比不了外圍。
外面都是雲國軍隊,這裡卻都是趙宣的人。
臥房,趙宣推開大門,裡頭立刻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小女子,恭賀陛下凱旋歸來。」
趙宣三人走進去,就見尉遲晴芳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禮。
這態度,像是迎接主人回家的女僕,壓根沒有剛才在殿上的盛氣凌人、囂張跋扈。
瞥了她一眼,趙宣淡淡開口,「再怎麼說,你都是雲國公主,無需如此,起來吧!」
尉遲晴芳聞言,點頭起身。
「陛下,在您面前,小女子哪裡配稱得上公主?」
剎羅娜,肥田雪兒,看著在趙宣面前柔順的不得了的尉遲晴芳,儘管已被衝擊到麻木的二人依舊免不了又是一通衝擊,震撼。
這便是大嚴天子的威嚴,雲國公主只是女僕。
剎羅娜打量尉遲晴芳,眉毛一挑。
如此看來,大嚴天子對我挺夠意思的。
肥田雪兒也瞥了剎羅娜一眼,內心五味雜陳。
她早知道趙宣納剎羅娜為妾一事,真要較真起來,屋內除了雲國公主是趙宣馴化的奴僕外,她這女皇大人也是被趙宣用另類手段馴服的女子。
反觀剎羅娜,她最看不起的蠻夷,卻成了趙宣明媒正娶的妃子。
老天爺,是在開什麼玩笑?世間世事真是變化無常。
肥田雪兒自嘲嘆息。
我這是怎麼了?總是忍不住犯賤,嫉妒剎羅娜?有什麼好嫉妒的?
肥田雪兒剎羅娜各懷心思,趙宣走到尉遲晴芳面前,上下掃視她一眼,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落座。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
尉遲晴芳美眸含春,媚眼如絲,「小女子哪敢居功,這是陛下布置的好,小女子無非是聽命行事。」
說話間,看向肥田雪兒,笑呵呵道:「這兩位姐妹演的才叫爐火純青,小女子無比佩服,」
肥田雪兒、剎羅娜聽到這話,禮貌一笑,心裡卻不舒服,臉色也不太好看。
臭不要臉的,誰是你姐妹。
趙宣大手一揮,「都好,做的都好,朕到時會論功行賞。」
尉遲晴芳眸光一動,眸光閃爍,柔聲詢問:「陛下可是還有要事要交代的?」
趙宣點頭,「確實有要事,你們都是朕的心腹,朕就一併交代給你們。」
心腹?肥田雪兒渾身抖了個激靈,啥時候她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心腹?心腹這般不值錢?
但轉而一想,很快釋然,趙宣並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