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雪兒聲音冷漠,「沒聽到他很忙麼?東西一會兒再交。」
說完,抬腳繼續走。
零傷亡精銳見狀,厲聲道:「拿下。」
話落,大批人馬快步圍住肥田雪兒,「沒把東西交給將軍,哪也不准走!」
百個零傷亡精銳氣勢爆發,宛若餓狼。
肥田雪兒重傷未愈,只覺得被氣勢壓迫的呼吸急促,頓時勃然大怒。
「放肆,今天我就要走,我看你們能拿我怎樣,有本事一刀殺了我!」
面對肥田雪兒的囂張,零傷亡精銳騎虎難下。
就在這時,殿內傳出趙宣的聲音,「雪兒,到偏殿等會兒!」
肥田雪兒神色越發不滿,可惜內力盡失,若是沒受傷,內力能動,她絕對動手。
「想得美,我忙得很,等你完事了,親自過來找我。」
趙宣沉默片刻,再次高聲道:「請雪兒天皇到偏殿等一會兒。」
說完,沒等零傷亡精銳動手,肥田雪兒身邊的兩個高手先行動手。
肥田雪兒根本反抗不得,就被兩高手壓著前往偏殿。
殿內,剎羅娜昏睡過去,趙宣給她蓋上衣服,起身穿戴整齊。
這蠻夷,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囂張猖狂,動不動就想騎朕頭上,看來得用點時間,好好調教。
離開大殿,趙宣交代零傷亡精銳不得打擾剎羅娜休息後就前往偏殿。
龍驤虎步推門而入。
「雪兒,大清早的火氣不要那麼大。」
肥田雪兒扭過頭去,抿嘴不言。
趙宣呵呵一笑,大手一揮,壓著肥田雪兒的兩個高手離開,在外等候。
緊接著,走到她身前坐下。
「是大燕來信了吧?給朕。」
「燒了。」肥田雪兒一聲冷哼。
趙宣皺眉,抬手扣住她的下聲道:「怎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和朕耍小脾氣?」
「耍小脾氣?你配麼?別自作多情!」肥田雪兒發怒。
趙宣嗤笑,「脾氣真大,但你弄錯了一件事情,從你我二人相識開始,是你一直在利用朕,甚至還想利用完後把朕殺了,朕不過是按著你的計謀將計就計。
現在你輸了,朕還能讓你當天皇,給你風光。倘若朕輸了呢?你會如何對朕?捫心自問,朕對你仁至義盡。」
肥田雪兒咬緊牙關,沒有回話。
趙宣繼續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相信你能明白朕的意思。」
肥田雪兒眸光一動,不知為何鼻子一酸,有種想落淚的衝動,看著趙宣陌生的俊朗面孔,內心五味雜成,「這才是你真正的容貌吧?」
她莫名其妙問了一嘴。
趙宣沒回答她的話,而是伸手在她身上摸索,片刻後取出密信。
信並沒有被毀,完好無損,鬆了口氣。
打開信件看了眼,不由冷笑,「祁燕貴這老賊,真當謹慎。」
信上的內容,並未談及任何合作,只是一分拜貼,說使者前來扶桑拜見肥田雪兒的拜帖。
這在趙宣預料之內,畢竟結盟不是兒戲,靠信你來我往,不切實際,必然要面談才能安穩。
也是因為考慮到這層面,趙宣才留下肥田家。
沉默片刻,趙宣輕聲道:「雪兒,到了你表演的時候,大燕和陳國的使者要和你見面,談合作。」
肥田雪兒心不在焉,良久才答非所問,「肥田家由你控制,我也是你的傀儡,不管怎麼看,我都沒資格和你囂張。」
說到這,氣勢大變,目光如刃,「倘若我要魚死網破呢?」
趙宣臉色瞬間陰沉,「魚死網破?你大可以試試!魚能不能活著,朕不知道,但網一定不會破。」
肥田雪兒紅唇掀起笑意,「那又怎樣?陳國和大燕的使者還等著見我。若我不配合你的計劃,你還能成功?哪怕是露出一絲破綻,你的計劃就落空了。能讓你計劃落空,我失去性命也算贏。」
趙宣冷笑,「你敢威脅朕?若你真打算魚死網破,朕也不是沒有後手,即便效果會比留著你差些,但朕依舊能贏,無非是麻煩點罷了。」
說完,殺機迸射。
看他透體而出的殺意,肥田雪兒知道她再敢囂張一下,趙宣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但她並不怕,只是輕輕搖頭。
「你錯了,我沒威脅你,就是想和你交易。聽一聽吧,如果你覺得交易不划算,就立刻殺了我。」
趙宣思索片刻,點頭,「行,朕可以給你機會。記住,這是朕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要考慮清楚。」
說到這,趙宣扣住她下巴的手,緩緩下移,挪動到脖頸處。
輕微的窒息感傳來,肥田雪兒切身感受到死亡在瀰漫。
狗男人不懂憐香惜玉?
同樣,她能從這點推測出來,趙宣對她沒有憐惜。但她確定要拼一次,為了她自己,也為了肥田家,拼一次。
這段期間,她雖被監視,但扶桑的變化,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趙宣手下的能人讓她感到恐懼。
以這種速度滲透扶桑,當趙宣算計陳國大燕後,那肥田家將會失去價值。
到那時,即便趙宣不殺她,肥田家也名存實亡。
正因為這種察覺,才讓她決定要做交易。
「我可以幫你對付大燕、陳國,也可以讓肥田家給你做暗衛,將家族祖上的絕學都給你,甚至我還能做你的女人,侍奉你。」
趙宣眉頭一挑,肥田雪兒的話出乎他的意料,同樣心聲警惕。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絕不是這種人,她是外表看似溫柔如水,實際內心堅如磐石,桀驁不馴,毒如蛇蠍的人。
扣住她脖頸的手,不由用力一分,「說條件。」
「很簡單,讓我懷一個你的孩子,我想生下你的孩子。」
趙宣一愣,大體猜測到他的意圖。
肥田雪兒是察覺到扶桑日後的命運,想給肥田家一條出路。
「大嚴天子,你很聰明,我也不傻,你想對扶桑做什麼,我大體知道。我沒別的條件,只想要一個孩子,他得隨我姓肥田,做我肥田家下任家主。
等扶桑徹底滅亡後,我肥田家也能以此姓繼續延續,哪怕世世代代做大嚴皇室的奴僕,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