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依舊安靜,吉野山繼續道:「用毒?用火?沒有用!你覺得我會不給自己留後手?你就慢慢體會等死的滋味吧。」
他不斷挑釁,想要掀起趙宣的情緒,可趙宣默不作聲,弄的吉野山暴怒。
「說話,說話呀。你沉默幹什麼?啞巴了還是嚇傻了?趕緊說話。」
這時,各家主一一反應過來。
聽吉野山的意思,殿內應該有暗道?
高木家主激動道:「吉野家主,咱們趕緊先離開吧。」
吉野山怒瞪過去,「離開?你有毛病?咱們馬上就要勝利了,大軍馬上就會回來。我要親眼看著大嚴天子死在我扶桑!」
這時,孫振雄來到趙宣邊上,傳音道:「陛下,已做好準備。」
趙宣點頭,隨即轉身看向吉野山,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老癟三,真以為朕破不開你的大鐵籠子?」
吉野山聞言,心頭咯噔,今天他聽到了太多「真以為」三個字,本能的感到害怕,但片刻後,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昏君,裝腔作勢,別想嚇唬我。老子不是被嚇大的,老子恐嚇別人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裡喝奶。」
趙宣冷笑,無奈搖頭,拉起肥田雪兒,往後倒退。
看著漸行漸遠的趙宣,吉野山面容扭曲,浮現得意的快感。
「現在想跑?來不及了,叛軍馬上就會進來,你就等死吧,不要想跑。」
趙宣不發一言,步步後退,退到邊緣,依舊沒有停下,往台階退下去。
被趙宣扛在肩頭的肥田雪兒,雙腳在前,半身在後,頭搭在趙宣腰上,隨著趙宣下退,由於慣性,身軀來回擺動,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密密麻麻一堆又一堆的小鐵桶。
剛才她就看到,有部分大嚴高手在孫振雄率領下,往零傷亡精銳帶來的鐵箱子內取出這些玩意兒。
每個箱子有兩個,三千八百個箱子,共計七千六百個。
可惜,台階這側的景象,在內殿上方的吉野山和各家主並沒看到。
趙宣繼續往後倒退,退出外殿,才一聲大吼:「點火,送他們上西天!」
點火?上西天?什麼玩意兒?
內殿,吉野山與眾家主覺得莫名其妙,緊接著,火引燃引線的滋滋聲傳來。
「這是什麼聲音?」
此起彼伏的滋滋聲,弄得裡頭眾人驚恐無比。
由於先前接受打擊,此刻的高貴氣質蕩然無存,家主們就和普通想活命的人一樣。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吉野家主,咱們還是先從秘道逃命吧!」
「對呀,吉野家主,快告訴我們,密道究竟在哪,先跑吧!」
各位家主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只想快點兒離開。
甚至有一半家主開始在角落摸索,吉野山不願說出機關在哪,那就自己找。
吉野山死死瞪著趙宣,低聲咆哮,「住口,你們好歹出身名門,是頂級權貴,被昏君一嚇,就丟失儀態?呵,我倒要看看,裝神弄鬼的昏君,如何讓咱們上西天!」
下一刻,宛若驚雷炸響一般的滾滾爆炸聲,蓋過外頭的廝殺聲。
轟,轟!
一聲接一聲,接連不斷,似乎天地為之顫動。
伴隨爆炸聲響起,眾家主懵逼。
什麼?怎麼回事?
肥田雪兒震耳欲聾,突如其來的響聲,讓她倒抽涼情,心都快停止跳動。
在劇烈爆響下,眾人耳朵短暫性失聰。
最後,爆炸停下,肥田雪兒被趙宣輕輕放在地上。
肥田雪兒見狀,滿臉駭然,以及布滿難以置信的恐懼。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原本宏偉的宮殿,現在被炸的搖搖欲墜,只剩一半……
正前方鐵門外,巨石倒下,一塊塊大石面目全非,坍塌在一旁,到處都是迸射的碎石。
這幅景象,像是遭受雷劫懲罰一般。
這場爆炸,讓沒見識過大嚴震天雷的人都驚呆了。
重甲精銳中,有人嚇到肝膽俱裂,口吐白沫而亡。
「神明降下天罰了,神明降下天罰了。」
零傷亡精銳絲毫不受影響,殺勢更加兇猛,捕殺重甲精銳。
畢竟,重甲精銳吼的是扶桑話,他們聽不懂。
但若是能聽懂,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動作,反正趙宣在他們心裡,本就如同神明。
對重甲精銳的圍殺,接近尾聲,有些區域,零傷亡精銳已經開始打掃戰場。
趙宣呵呵一笑,再次扛起肥田雪兒,朝大殿而去。
孫振雄帶著一支隊伍,跟隨其後,踏過亂石,進入大殿。
剛進去,就見到一個被炸到血肉模糊的乾癟身影,倒在地上吐血,正是吉野山。
此刻,他滿臉不敢置信,氣息微弱,口中輕聲喃喃,「不可能,怎麼可能,不可能……」
緊接著,徹底斷氣。
扶桑第一世家的家主吉野山,就這樣死了。
吉野山旁邊,距離門口較近的家主,也被炸死了。
朝裡頭走,深處還剩十個世家家主,瑟瑟發抖。
他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趙宣,雙腿發軟。
由於剛才這十個家主在各種摸索機關,距離門口極遠,才倖免於難。
十個家主旁邊還倖存十五個忍者,看到距離越來越近的趙宣,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
瞥了忍者一眼,趙宣淡然開口:「都處理掉。」
孫振雄給帶來的隊伍傳音,人馬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最後,孫振雄看向十個家主,「這些人呢?」
「先留著,再讓他們多活一天,朕另有用處。打斷手腳,壓下去。」
立刻有人操作,把十個家主一一扣押。
趙宣微微側目,透過塵土飛揚,定格在主位的人影身上,「你是扶桑天皇?」
扶桑天皇東皇鎮臉色剎白,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想站起來跑,可身體根本不聽他的。
用盡渾身力氣,東皇鎮艱難開口,「是,我,我是。」
趙宣點頭,「動作快點,下詔讓位給肥田雪兒,有沒有意見?」
東皇鎮立刻搖頭,「沒有意見。大嚴天子,您讓我做什麼我都做。求您了,饒我一命。我只是擺在位置上的吉祥物,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