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近百招,趙宣已經沒力氣了,只覺渾身酥軟。
劉婉兒趁機一腳將他踹飛,趙宣如斷線風箏,倒飛到牆角,滑落,跌坐在地,想起來繼續打,卻起不來,索性就不動了。
呵。
劉婉兒冷笑。
「昏君,起來呀,不是很囂張嗎?跟我打啊!」
趙宣擰眉,厲聲質問:「劉婉兒,朕一向待你恩寵有加,你究竟為了什麼才要殺朕?」
劉婉兒啐了口芬芳,厭惡的瞪他,怨毒開口:「恩寵有加?呸,你這廢物,誰稀罕你的恩寵?你覺得我喜歡所謂的榮華富貴?
呵,五年,我受夠了,每次看到你我就作嘔想吐。每日每夜,我都要勉強自己對你發騷,強顏歡笑,刻意討好。
無時無刻,我都在盼著你死!可惜,我爹不讓!
為什麼不讓?你以為你是天子,不得弒君嗎?呵呵,你想多了,像你這種廢物,有什麼資格當天子?」
趙宣虛弱一笑,「是嗎?朕不配?朕覺得自己可配了。除了朕,天下還有誰比朕配?」
聞言,劉婉兒笑的嬌軀顫抖,而後不屑道:「廢物,想套我話?當我蠢?」
趙宣嘆氣,「愛妃,朕不恨你,也不怪你,就看在朕好生對你五年的份上,讓朕當個明白鬼。」
趙宣一聽她的話,就開始算計,她知道幕後人是誰,換而言之,與其說她是劉思虎安排在他身邊的,還不如說是那幕後人安排過來的!
「想當明白鬼?怎麼想的這麼美?你拿我一、血,毀我清白,我會讓你死的輕鬆?
昏君,你不是喜歡征伐麼?那我就收槍繳械,看你如何呈威!」
說完,歇斯底里的瘋狂大笑。
我靠!
趙宣只覺頭皮發麻,胯涼!
毒婦,真夠毒的呀!不能當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下一刻,鋒利的長劍哐當掉地,劉婉兒取出一把匕首,緩緩朝他走去。
死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降臨的過程,趙宣明白這道理,劉婉兒何嘗不明白?
她就想看把趙宣閹掉的時候,他那痛苦恐懼求饒的樣子,而後再一片片割掉他的肉,讓他在痛苦中逐漸死去。
可惜,讓她失望的是,想像中的一幕並沒出現,趙宣面無表情……
其實,交流間,軟骨粉的毒,趙宣以化解大半!
就在剛才,趙宣剛倒在牆角,就立刻運行真氣,將毒素化解,故而此刻內心除了感嘆皇家秘法牛外,沒別的了。
「別再裝鎮定了,裝什麼裝,我知道你怕得很,是不是?」劉婉兒走到趙宣身前,蹲下,身子微微前傾。
這一前傾,以趙宣那角度,恰好一覽無餘那番精緻的鎖骨下方。
先前的恨,不爭氣的蕩然無存。
鼻血,不爭氣的流下。
而且,還不爭氣的掛滿哈喇子。
見狀,劉婉兒臉一僵,恨聲道:「廢物,死到臨頭還管不住自己?你就那麼想死?
呵,殺了你之前就先讓你當太監,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說話間,大力去扯趙宣。
嘶……
趙宣倒抽涼氣,而劉婉兒怔愣當場。
一瞬間驚愕,而後俏臉紅透。
囂張,囂張,昏君實在囂張。
就是它,成為自己日夜的夢魘,看我不砍掉。
片刻!
美夢閃爍鋒芒,手中匕首高舉,往下揮去。
我靠!
趙宣嚇壞了,運行積攢出來的真氣,飛塊踹飛她手中的匕首。
還好,差幾公分就沒了,嚇死朕了。
劉婉兒沒想到趙宣還能動,猝不及防的往後跌倒。
趙宣顧不得拉褲子,以最快的速度跳到另一邊,和她保持距離。
劉婉兒一個翻身,迅速撿起匕首,再度衝去。
她雖不知道他是怎麼化解的軟骨粉,但現在絕對是他最好殺的時候。
對,儘快將他殺了,否則前功盡棄。
今日趙宣展現了太多匪夷所思的能力,不得不快!
其實,趙宣所中的軟骨粉並沒完全消散,根本打不了架,只能躲避殺招,同時拼命運行內力去化解軟骨粉。
於是,就這樣,一個追殺,一個逃命,在密室里詭異的繞圈圈。
一炷香後,隨著真氣方勇,趙宣龍眸一亮,知道差不多了!
察覺到他的變化,劉婉兒焦急,不好,必須儘快結束!
想著,雙眸一凜,手中匕首劃出劍光,猛烈朝前擊出。
剎那,擊出的劍芒在空中化為數十道寒光,齊齊射向趙宣!
趙宣瞳孔猛縮,放大招了,小賤貨,玩這麼大?
數十道劍影,若不將真劍擊斃,只擊虛影是沒用的。
可每道劍影都勢若奔雷,讓人分不清哪道是真!
就在所有劍影快刺中的時候,強烈的危機感讓他頭皮發麻,瞬間調動九成真氣,凝聚周身!
嘩嘩,兩個甩手,竟是凝出一道氣牆,而後猛然揮出一拳,將數十道劍影通通擊碎。
不僅如此,那一氣拳去勢不減,直擊劉婉兒胸口。
劉婉兒被擊倒在地,氣血翻湧,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
她震驚了,美眸圓瞪,汗毛倒立。
內力外放……怎會有這等修為?
不可能,不可能啊!
世間武道,能達到內力外放的人不少,但也不多,絕不是趙宣這小年輕做得到的。
趙宣也懵逼了,不知怎麼回事,剛才根本就沒過腦,下意識揮出一拳!
想不通,乾脆不想,到時問喜公公就行,現在他還要審問劉婉兒。
「說,致使你的人是誰?究竟是誰要殺朕?你只要幡然醒悟,老實交代,你依舊是朕的愛妃,朕可以既往不咎。」
趙宣一臉震懾,語氣威嚴。
若忽略他沒提起的褲子,確實很有風範。
他是覺得劉婉兒很毒,很辣,但那日的一、血,被他看到了,有了夫妻之時,他無法做到狠心殺她!
只要她如實交代,他也不想搞別的么蛾子,大不了軟禁在永寶宮,依舊貴妃待遇待她!
可惜,劉婉兒冷笑,掙扎著站起來,虛弱道:「昏君,少玩假惺惺的戲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字,只遺憾有生之年無法看你死的悽慘!」
趙宣氣笑了,「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