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封他任何穴位,直接拉著他跟老朽走就是。」
說完,率先抬腿朝外走去。
兩人強行壓住王彼之,跟隨其後,一路離開王府,朝皇宮而去。
路上,王彼之大哭,王充禮充耳不聞。
兒啊,別怪爹,是你不聽爹的話,非得去趟渾水,為了王家,你必須得死。
王充禮壓著王彼之前往皇宮的時候,尉遲晴芳已經在御書房很久了。
「怎麼樣?長公主,朕給你餵的毒,你應該品嘗過效果了吧?」
趙宣一臉玩味的打量臉色煞白的尉遲晴芳。
尉遲晴芳五臟六腑如同被萬隻螞蟻啃食,每呼吸一次,都帶著距離疼痛。
聽著趙宣的話,強忍住疼痛,呵呵一笑。
「哪裡哪裡,我只是區區小女子罷了,哪有懷疑的資格?陛下餵小女子的毒,必須厲害,但比起陛下某方面的本事,這毒還是稍遜一籌呢。」
說著,掩嘴輕笑,似乎那毒並沒給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趙宣面無表情的看她,內心嗤笑。
呵,這女人還真能裝。
想憑藉裝蒜,和朕討價還價?確實是個狠角色。
趙宣嘴角掀起笑容,淡淡道:「原本朕怕你小小弱女子,挺不住疼痛,才特意派人把你喊來,想給你緩解痛苦。現在看來,你好像還能撐得住,是朕多慮了,朕的錯。」
尉遲晴芳聞言,心裡把趙宣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臉上不動聲色。
「陛下,毒性還是非常厲害的,小女子是真的疼,沒開玩笑,不如您看在小女子和您有過床底之歡的份上,給小女子一顆解藥,之後咱們也好商討接下來的合作一事。」
趙宣將背靠在龍椅上,手中把玩毛筆,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著尉遲晴芳。
尉遲晴芳看他轉動毛筆的那雙手,內心閃爍強烈渴望,因為他的手邊有一隻瓷瓶,顯然是緩解體內毒性的解藥。
可惜,趙宣已經將她的心都給摸透了,壓根想壓她一頭,不願給予平等對話的可能。
狗皇帝還真是狗,尉遲晴芳內心傲慢,神色依舊,回望趙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怎樣,都要堅持住。
可毒性非常霸道,雖說不致命,卻折磨的她非常痛苦,五臟六腑每呼吸一口,就像撕裂一樣,窒息感席捲全身。
終於,尉遲晴芳撐不住了,她的衣服被冷汗濕透,整個人也承受不住癱軟在地,煞白的紅唇劇烈喘息,眉眼間皆是痛苦。
「陛下,別鬧了,想要好好談合作的話,就先給我解藥,否則沒辦法談。」
趙宣面部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他清楚,看似我見尤憐的尉遲晴芳,實際上是一隻黑寡婦,毒如蛇蠍的黑寡婦。
昨天晚上,若不是他早有準備,或許已經死在這女人的胯下。
對她產生憐憫之心,等同於將自己的命拿捏在她手中。
趙宣神色冷漠,放下轉動的筆,拿起一旁的瓷瓶,「想要解藥?」
尉遲晴芳點頭如搗蒜,「想要,陛下,給我嘛?」
趙宣聲音冷到極致,「朕要的是誠意,可朕沒有在你嘴中聽到誠意。」
尉遲晴芳眼底閃過怨恨。
狗皇帝,當我是狗,想要馴服?
痛苦不是蓋的,痛苦打開了她的嘴,費力道:「陛下,求你了,求你給我吧!」
趙宣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就這樣也叫誠意?不夠,遠遠不夠。」
尉遲晴芳咬緊牙關,繼續費力道:「陛下,小女子可以代表雲國與陛下合作。」
趙宣眯眼,將瓷瓶放在地上。
「合作?你覺得朕如此對你,只是想要和你雲國合作?你雲國有什麼能耐能和朕談合作?你又有什麼資本代替雲國和朕談合作?實話告訴你吧,朕不要合作,而是臣服。」
聞言,尉遲晴芳內心被強烈的憤恨和屈辱充滿,湧現在眼底,短暫的憤怒後,立刻壓下情緒,再次看向趙宣。
昏君真的是狗,如此陰險狡詐,冷漠無情,但對付某些人,這無恥的貨色還真是上上人選。
念頭一起,尉遲晴芳低垂眼眸,「陛下,我願意臣服你。」
剛才尉遲晴芳閃爍的片刻恨意,趙宣盡收眼底。
顯然,尉遲晴芳是一條冷血無情的毒蛇,隨時都會反撲主人。
不能否認,她又是破除祺燕貴布局的關鍵人。
沉默片刻後,趙宣冷漠道:「希望你別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
尉遲晴芳點頭,趙宣拿起瓷瓶,扒開蓋子,倒出一粒帶著清新味道的藥丸,放進尉遲晴芳嘴中。
幾個呼吸後,尉遲晴芳五臟六腑的撕裂感漸漸平穩,呼吸也慢慢平緩。
看著那隻瓷瓶,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她控制住想要奪取的本能。
先不說這裡是皇宮重地,搶了瓷瓶里的藥能不能活著離開,光光趙宣身邊的高手,就不是她能阻擋的。
「謝陛下賜藥。」尉遲晴芳氣息平穩,語調恢復媚態。
趙宣不為所動,直切主題。
「祺燕貴和陳偉震和你雲國合作,算是下了大血本,朕肯定不可能給你國巨大利益。
但大燕陳國給雲國的無非是一錘子利益,而朕掌控的東西,只展現了一部分,你也只看到了一部分。
長遠角度看來,朕可以帶雲國成為強國,取代陳國大燕的地位,所以雲國與朕合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說著,趙宣死死打量尉遲晴芳。
「你有多少把握說服你父親,把雲國拉入大嚴陣營?」
尉遲晴芳毫不避諱的聳肩搖頭,「不知道。」
趙宣皺眉,勃然大怒。
「你敢耍朕?」
尉遲晴芳收斂起姿態,口氣無奈,「陛下,如今我受制於你,沒必要耍你。父親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越來越虛弱,如今軍政大權都掌控著我哥哥手中,而我哥和大燕國軍是朋友。
若陛下無法在短時間內,開出比大燕高數倍的條件,我哥肯定不可能站在您的陣營。
我去勸說,一定會激起他的不滿和疑心。
若我真要勸服我哥投奔陛下,不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