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離劉阿虎稍近的使者們,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劉阿虎抓著狼牙棒的手,猛然往後一扯,阿喀拉感覺狼牙棒鬆動,立刻手掌發力,想緊緊握住。
可惜,劉阿虎的力道不是他能抗衡的,這一扯差點沒把他拉摔倒,立刻鬆開手中狼牙棒。
而這時,劉阿虎抬起右腳,踹了過去。
這一踹,又急又猛又快,阿喀拉無法閃躲,雙手交疊擋在胸前。
砰,一聲爆響,伴隨碎裂的聲音,阿喀拉如同倒線的風箏。
這一腳丫子,劉阿虎深深把阿喀拉踹到十幾米遠,阿喀拉落地後還,往後滑行數米,才堪堪穩住身形,吐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這時候,他護在胸前的手臂,骨頭都露出來了,胸口更是往內凹陷,胸骨顯然碎裂。
受此重創,就算不死也距離死不遠。
收回腳,劉阿虎脖子一轉,義正言辭道:「諸位使者,能來到這的,想必都是彬彬有禮之人,共商國際貿易大事,那就守好自己的心思,別像某些野蠻的傢伙,擾亂宴會,目中無人。」
劉阿虎指著昏死過去的阿喀拉,大聲呵斥。
整個殿內的使者,看到阿喀拉的慘狀,再看了看威風凜凜的劉阿虎,感覺在風中凌亂。
野蠻人?劉阿虎說馬阿喀拉是野蠻人?
劉阿虎剛進來,一腳就把阿喀拉打成殘廢,究竟誰才是野蠻人?
也正是劉阿虎的這一腳,才把眾人都嚇到。
使者中不乏有高手,當然看出阿喀拉的強悍,身體強度堪比橫練,至少接近九品。
而如此變態的強悍體魄,卻被身著重甲的將軍一腳踹死。
主要是,看起來那將軍好像不懂武學,只靠蠻力。
天生蠻力是怎樣的力量?
撒哈拉一部的使者們,目瞪口呆,劉阿虎這一腳顛覆了他們對大嚴的印象。
在他們印象中,大嚴人體魄非常弱,除了武學高手靠內力護體外,就沒有能打的。
萬萬沒想過還有劉阿虎這種生猛的人存在。
眾人倒抽涼氣時,趙宣眯眼,威嚴道:「劉將軍,放肆。撒哈拉一部使者遠渡沙漠,不遠千里來我大嚴,你怎能把人打成這樣?這是我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的待客之道麼?隨便一腳把人打飛,可知罪?」
劉阿虎轉過身看著趙宣,跪下,非常配合的點頭。
「末將知罪。」
趙宣也是刻意拔高音調。
「記住,大嚴是大國,是禮儀之邦,朕一向喜歡以德服人。可你倒好,一言不合就蠻幹,打傷使者,朕不能輕易饒了你。」
說到這,趙宣頓了頓。
海國國君見狀,當即反應過來,起身拱手道:「大嚴天子陛下,這事不能怪這位將軍,實在是撒哈拉一部蠻橫無理,居然在宴會上對漠北部使者痛下殺手。罔顧禮儀,簡直猖狂,沒把我等放在眼中。
而且,這位將軍是為了救使者才出手的呀,望您不要懲罰過重。」
話落,阿納塔接著海國國君的話,朝趙宣深深一拜。
「大嚴天子陛下,這位將軍的確是為了救我才會傷害阿喀拉。若您要懲罰他,我阿納塔願意替他受罰。」
趙宣聞言,嘆了口氣,臉色故作為難。
「你們說的都對,但朕做人有自己的準則,阿喀拉確實野蠻,劉將軍出手也確實是重……」
趙宣這話一說,腦子靈活的如何會看不出門道?趙宣顯然是在拿阿喀拉立威,而且他故作迷惑的態度,也表明了是在等待諸國使者表態。
此刻,經歷了剛才海國國君首個支持趙宣,便立馬被授予代理權一事,諸國使者中不少人生怕表態慢了,就獲不得好處,便立刻和趙宣行禮,給劉阿虎求情。
「大嚴天子陛下,我看的清清楚楚,要怪就只能怪阿喀拉不懂禮法,不能怪這回勇猛將軍,還望陛下從輕處罰。」
「對呀。大嚴天子陛下宅心仁厚,但阿喀拉無禮,不怪將軍。」
尉遲晴芳美眸閃爍,看著大批和趙宣一唱一和的使者們,心生忌憚。
不說別的,大燕國君提前付出各種代價,暗中拉攏一眾部落小國,可在這場宴會上顯得弱爆了,並且再無用武之地。
先是用軍需代理權分化眾國,再用阿喀拉立威!
當前局勢已被大嚴天子掌控,假仁假意,掌控人心,陰險狡詐,道貌岸然。
這男的,還真是有點本事,很危險,又很迷人。
尉遲晴芳心中想著,一雙漂亮的美眸,閃爍萬種風情。
呵,有意思,有意思,這樣的男人,玩起來一定別有韻味。
尉遲晴芳思緒亂飄的時候,趙宣半推半就,滿臉為難。
「行吧,阿虎,既然各國使者都給你求情,朕就不重罰你了,自己到外頭領一百軍棍。」
劉阿虎聞言,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點頭如搗蒜,「是。」
趙宣大手一揮,「下去吧,帶上阿喀拉,命太醫給他醫治。」
劉阿虎過去,單手拎起阿喀拉,朝外而去。
看著劉阿虎的背影,一眾使者嘴角抽搐,一百軍棍對他能算懲罰?受懲罰的恐怕不是他,而是軍棍。
劉阿虎走後,趙宣環視一圈,見鋪墊的差不多了,終於進入正軌。
接下來,朕給你們看場好戲,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念頭剛起,趙宣高深道:「朕剛開始就和你們說過,不會讓諸位白跑一趟,諸位還記得麼?」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神色不一。
不白跑一趟?得到代理權的話,倒是沒有白跑一趟。可能得到代理權的才幾個?
其他的,如果非要鑽牛角尖,說沒要白跑一趟,只能說見識到大嚴兵器的恐怖,增長了見識。
一想到代理權,使者們心肝揪的疼,恨的牙根痒痒,恨自己反應遲鈍,沒拍上趙宣馬屁,否則代理權不就妥妥的是他們的?
趙宣問話的時候,海國國君就已經回答了,「大嚴天子陛下,我等能見識到大嚴神器,已是不虛此行。」
這話一說,眾人死死瞪著海國國君,眼神帶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