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要順利結盟,雲國就成了咱們兩國的跳板!
至於扶桑那邊,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有消息,沿海一事將提上日程。
倭寇橫行,豪門獨立。呵呵,大嚴天子精力將都在這幾件事上。
讓他大嚴再強,也無非是給咱們兩國做嫁衣。
陳兄,對付大嚴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無法硬幹!
他鋒芒正銳,咱們要避其鋒芒,否則兩敗俱傷!
當然,事分雙面,他鋒芒越盛,眾國就越忌憚,越忌憚,就越有可乘之機。
當前局勢,當坐山觀虎鬥,隱於幕後,驅狼斗虎乃上上之策。
陳兄,在下一盤如何?」
陳偉震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囂張的笑容。
「好一個驅狼斗虎,朕就在陪你來一局,哈哈,現在的大嚴必然熱鬧。」
祺燕貴剛才的話,讓陳偉震信心倍增,大笑不止。
「如你所言,大嚴天子厲害是厲害,但吃了年紀輕的虧,鋒芒畢露對年輕人不是好事,還是得懂得藏拙!」
大嚴京城,皇宮。
慕容從容剛甦醒,身體非常虛弱,和趙宣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
她睡著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由於第二天還要上早朝,趙宣乾脆在養心殿休息。
得知他要在這休息,柳如玉趕忙過來服侍,給他按摩。
不得不說,柳如玉的按摩手法,越來越精進了,論誰捏的最舒服,當屬柳如玉,從頭到腳,再到胸口,一路上上下下,力道時輕時重,按的趙宣飄飄欲仙。
在她溫柔的服侍下,趙宣身心舒暢,漸漸睡去。
看他入睡的模樣,柳如玉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最喜歡看趙宣睡著的樣子,讓她覺得這男人只屬於她一個人,安心又踏實。
伸了個懶腰,玲瓏身軀妙曼,吹熄燭火,褪下衣裳,躺進趙宣懷中,像只蜷縮的小貓,很是幸福。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柳如玉又被熟悉的感覺填滿。
足足半個時辰,早朝將近,趙宣才依依不捨的下床,看了眼滿床春色,大笑著朝議政殿而去。
早朝,文武百官矗立兩旁。
今天的早朝,如趙宣預料那樣,禮部大臣紛紛出列,反對趙宣讓女人當國際貿易所所長一事。
不僅如此,很多大臣都聲援禮部,大片大片的跪下,就連太師也勸說趙宣,不可罔顧禮法,根本就沒有女子為官一說。
一時間,支持禮部的呼聲,高漲至頂峰。
甚至還有不少大臣借題發揮,對已經著手的科舉提出質疑。
這番景象,看的趙宣意味深長,視線緩緩掃過眾臣,最後定格在王充禮身上。
「你怎麼看?」
王充禮深深一拜,語重心長道:「陛下向來高瞻遠矚,做任何事都有深意,臣等不應該質疑。
但冊封女官,歷朝歷代絕無先河,有違祖宗禮法,罔顧綱常,還望陛下明鑑。
一旦冊封女官,先河一開,陛下必然失去民心,還會引起很多麻煩。」
趙宣看著滿身正氣的王充禮,掀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禮部尚書王充禮,一身官袍,裡頭的衣服,都打著補丁,看起來似乎清正廉明,兩袖清風,甚至低調到了讓人忘記,這個六十左右的老頭,可是京城四大豪門之首,王家的家主!
打量他一會兒,趙宣繞有興致的開口。
「那王愛卿就說說,會引起怎樣的麻煩?」
王充禮聞言,拱手道:「倫理綱常,祖宗禮法,若順其自然,乃天清地明,神鬼無事。一旦逆著來,則理法亂,天地陰陽顛倒,神鬼作亂。」
趙宣眯眼,天天就是這套神神道道的調調,非常荒謬,可滿朝文武卻無人反駁。
也不怪他們不反駁,畢竟這是自古以來的傳承。
雖說這最開始的時候,是統治者的統治手段,但千年下來,這套理論早已深入人心,成為真理、明理。
即便心中有懷疑的,也不敢提出質疑!
趙宣打量文武大臣,將反對科舉、提倡國際貿易所回歸禮部的臣子們,記在心中,最後緩緩開口。
「說的不錯,那朕就在考慮考慮。此事容後再議,三天後再做定奪。」
趙宣話落,禮部大臣忽然覺得合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連個屁都沒有。
趙宣並不和往常一樣火冒三丈,卻也不表態度……詭異!
但他既然發話了,他們也不敢多提。
經歷這麼多事,大臣們都不敢再小覷這位小皇帝,反而越發謹慎。
緊接著,又討論一些政事,之後便下朝。
隨著早朝結束,京城權貴豪門議論紛紛,揣摩趙宣的意思。
一早趙宣的態度,讓他們感覺是他們贏了。
既然這步贏了,那科舉封妃封后一事,是不是也能和趙宣討價還價?
就在權貴議論紛紛,暗潮跌起的時候,趙宣坐在御書房內,寫下一連串名字,確定沒有遺漏後,將紙條交給探子。
「這些人,給朕徹查。」
探子接過紙條,心裡一個咯噔。
陛下別具一格的字跡,還真是有個性,雖說見過不止一次了,但每見一次,都令人震撼。
常言道,字如其人,但陛下的一手字,簡直滑稽,怎麼看都不像出自陛下之手。
趙宣看探子發呆,眯眼,「怎麼,是在質疑朕的字跡?難道你不覺得朕的字跡非常瀟灑?」
探子嚇得臉色一白,急忙低頭,「陛下,卑職不敢。」
「行了,去做事吧。」
「是!」
說完,探子急忙離開。
趙宣撇撇嘴,又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大字,嘟囔道:「朕的字跡獨領風騷,別具一格,這群沒眼光的王八蛋……」
趙宣不在字跡上浪費時間,乾脆拿起冊子,慢慢翻閱!
冊子上頭,記載了這段期間京城四大家族的調查,今天早朝將要事往後壓,目的是釣魚,以及縱觀全局,爭取時間!
趙宣就是這樣的人,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要在四大世家身上狠狠割下一塊肉來。
趙宣研究著四家卷宗,而同時,京城某間秘室內,四個老頭齊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