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狠心剝削我三王爺的頭銜,給一個假貨?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被毒王救下後,我有心改邪歸正,可奈何被毒王用藥物控制,實在沒辦法。
我不想再參與任何爭鬥,是他們逼我的。求你了,饒我一命吧,我可以帶罪立功,放我回去給祺燕貴復命,我一定趁機殺了他。
皇兄,求你了,求你了,給弟弟將功贖罪的機會。我是你弟弟呀,你親弟弟啊,求求你了!」
他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磕頭求饒。這幅慘樣,根本沒有當年溫潤如玉的模樣。
眾人唏噓的同時,忽略了他低垂眼眸中的濃烈恨意和殺氣。
剛才趙宣問他,他不說,並不是因為嘴犟,而是清楚那時求饒,趙宣不會相信。
但經過孫振雄的分筋錯骨手摺磨後,趙宣才會相信他。
看他這番表演,趙宣的眼中並未掀起波瀾,反而神色更加冷漠。
「趙默尊,少跟朕來這一套,你覺得自己了解朕,朕又何嘗不了解你?收起你這套演技。
朕只要放你回去,你必然會用那批高手像祺燕貴表忠心,保住性命,然後再想辦法繼續殺朕。」
趙宣話落,趙默尊渾身一震,因為趙宣說對了,他心虛、慌張,還想繼續掙扎,但趙宣冰冷的聲音將他的希望徹底剿滅。
「趙默尊,你不是沒有過選擇的機會。京城城牆上,你僥倖逃脫,卻選擇與大燕勾結,浪費活命機會,該死。阿一,動手」
趙宣說完,阿一向趙默尊走去。
希望徹底破裂,趙默尊不在偽裝,氣到渾身顫抖,嘶聲咆哮,一雙眼珠子布滿血光。
「趙宣,趙宣,你個昏君,不得好死!你陰險狡詐,傷害親弟,毒辣無比。」
然而,不管他怎樣咒罵,都阻擋不了阿一的動作。
阿一手尖凝聚內力,形成一柄犀利無比的氣劍。
趙默尊狠狠吞咽唾沫,臉色煞白,知道阿一要幹嘛,知道希望沒了。
緊接著,他瘋狂大叫,「昏君,別以為你贏了,本王告訴你,本王就是先行去地獄罷了。
你以為只有祺燕貴是你的敵人?錯了,還有比他更厲害,更讓你想像不到的敵人。
我不會告訴你,你就等著死吧,我在地獄等你。你個廢物!」
趙默尊咆哮,悽厲咆哮,聲音表情滿是憎恨。
滋啦……氣劍割裂的聲音響起,血液四濺。
趙默尊頭顱高拋,血流如注,頭顱飛起的剎那,嘴唇蠕動,似乎還說了句什麼。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話是什麼?
他想說,早就該趁趙宣昏庸的時候殺了。
滿地屍體,白蓮派長老們看著這場景都嚇懵逼了。
「陛下,我們願意當你的狗,願意效忠白門主,再不敢有二心。」
「求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吶。」
見求饒沒用,有些白蓮派的開始威脅趙宣。
「白門主若在這,一定不會讓你殺我們的,放了我們,否則白蓮派就退出武林連盟。」
趙宣氣笑了,「你們究竟是哪裡來的臉皮威脅朕的?果然無藥可救!阿虎,拖出去行刑!」
趙宣大手一揮,一點時間都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哪怕這些人在剛開始的時候表現還不錯,有支持白赤冰,但此一時彼一時。
「昏君,昏君,不得好死,我化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
咒罵聲漸行漸遠,白蓮派存活的三個張老,以及十來個核心人物被拖了出去。
隨著他們的拖走,大堂瞬間安靜,在一片屍體中,趙宣環視眾人。
「孫門主,柳門主……」趙宣接連報出幾個門主的名字,然後讓其他人先退出去。
眾人如蒙大赦,連忙應聲,「是。」
這地方,他們一秒鐘都不想待,雖說也見慣了腥風血雨,但今天趙宣的雷霆手段將他們嚇怕了。
他們看到趙宣,有種本能的畏懼,除了一人,孫小淼,對趙宣越來越崇拜,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一張櫻桃小嘴似乎還在低估什麼,美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當大堂只剩趙宣和飛刀派等四家門派的門主時,趙宣才開口。
「此戰過後,大嚴江湖再無反叛門派。至於華山派之外的其他三家一流門派,你們自行處理,無需過問朕!
但華山派門主遠在扶桑,這次的妖都是代理門主大長老所為,所以朕會再給華山派一次機會。」
趙宣說著,四人知道他什麼意思。
這一句話意味著華山派暫且保住,不會面臨被各大勢力瓜分的命運。
「是。」
孫振雄等人點頭,沒有意見。
趙宣看向大門,目光深邃,「封鎖消息,至於交代,朕有點想法,你們且聽來,看看能否行。
此戰起因是趙默尊帶大燕陳國高手,意圖殺害大嚴武林盟主,南拳北腿兩位前輩帶領逍遙派等四大一流門派門主,放下對武林聯盟的意見,為了大嚴江湖奮起殺敵。
最後,在江湖人士以及朝廷精銳的聯合協作下,眾人擊退外邦!
雖說南拳北腿心術不正,但也算給大嚴江湖帶來些功績,朕願給他們留些面子,諸位覺得怎樣?」
孫振雄等人聞言,不敢有異議,都是拱手點頭。
這對策,不必多說,非常完美,同時又嗅到了不一樣的層面。
幾人都是一流門派的門主,心思通透,說給南拳北腿留英明不假,但最主要的作用是為避免江湖內鬥,以及希望江湖擰成一股麻繩,同仇敵愾。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能讓朝廷、江湖的隔閡消散。
堪稱一箭三雕。
孫振雄沉吟片刻,看向趙宣。
「陛下,這應對之策,好是好,此次來參戰的都是各家心腹,封鎖消息不成問題,但動靜那麼大,想讓數以萬計的江湖人士相信,怕不容易。」
趙宣聞言,微微垂眸,淡然開口。
「無需多慮,眾口鑠金,眾志成城,朕有別的辦法。」
見趙宣都這麼說了,孫振雄也不再多說,緊接著幾人又商討了一下善後的事情,才各自離開,按照趙宣吩咐,對此戰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