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默尊,瞧瞧你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哪有當初賢王的模樣?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實話告訴你們,這一次就是個瓮中捉鱉的計謀,目的在於將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玩意一網打盡。」
聽到孫振雄的話,北腿勃然大怒。
「好狂妄的傢伙,有老朽在,倒要看看你們如何瓮中捉鱉,一網打盡!」
南拳渾濁的眼眸,迸射冰寒。
「江湖敗類,竟與朝廷為伍,看看你們這模樣,為了一口吃的,成了朝廷走狗。
這樣也好,這一次,老朽就親手殺了你們這些敗類,好還江湖一個清淨。」
話落,內力凝聚體表,隱而不發,眼睛死死瞪著趙宣。
兩方僵持,非常微妙,孫振雄處於全身戒備狀態。
高手方面,趙宣這邊最多,只是如今白蓮派長老全跟白慕寒一塊對付白赤冰,這才導致雙方僵持。
現在兩方都在等待一個機會,打破平衡的機會。
趙默尊也是在等,只要南拳北腿內力恢復,便是壓倒之勢。
所以南拳北腿兩人不再多發一言,全力恢復內力。
而趙宣這邊,都在等著趙宣指示。
孫振雄瞪著白慕寒,眉頭緊皺,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白蓮派的內奸竟是他,狼心狗肺的東西!
「白門主這些年憑一己之力,將三流白蓮派帶入一流位置,更是登臨江湖正統,你們非但不感恩,還加害與她。」
白慕寒聞言,嘶聲大吼,「我們白蓮派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把白蓮派從三流帶到一流?呵,你怎麼不問問她,如果不是白蓮派武學,她又怎麼可能有這番成就?
那武學本該是我的,是我的!她不報答我的恩情就罷了,還蠱惑人心,勾結朝廷,我白慕寒這次就要撥亂反正,給光明未來。」
聞言,仰躺在牆角的白赤冰滑落清淚。
趙宣剛才也用孫邈配的藥物餵白赤冰吃了些,兩人的毒性算暫時穩定。
緊接著趙宣猛然起身,目光冰冷的瞪著白慕寒,暴怒道:「軟弱無能的廢物!你們這些白蓮派的人都聽好了,白蓮派能走到如今地位,靠的是白赤冰。」
白慕寒怒指趙宣,「你放屁。」
趙宣怒意沸騰,大呵道:「住口,廢物,你有什麼資格指著朕?白蓮派各個都是廢物,不知羞恥,還需要一個女人帶領白蓮派從三流門派走向一流門派。
看來,當年已故門主眼睛還是亮的,沒有將門主之位傳給你這廢物,否則現在的白蓮派別說維持三流地位,恐怕早就被別的勢力吞噬。」
說到這,趙宣語氣深寒。
「而今天,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傷白門主,還連累無辜,朕今天就替兩個可憐女子討回公道。
從今天開始,世上再無白蓮派,將反抗者屠之殆盡,雞犬不留。」
趙宣的話字字誅心,字字戳到白慕寒的痛處,整個人狀若瘋癲,瞳孔中的血光越發洶湧,此時此刻,滿腦袋只剩一個念頭,把趙宣殺了!
但事無絕對,再喪失理智也終歸留存一絲理智,讓他控制住衝動。
那麼多高手在前,除非南拳北腿共同出手,否則他奈何不得趙宣!
「狗皇帝,昏君,好大口氣,你要弄清楚,是你被包圍了。
孫振雄等人帶來的高手無非和趙默尊帶來的高手持平,我白蓮派才是真正決定勝負的關鍵。
你想滅我白蓮派,你算什麼東西?痴人做夢。
等南拳北腿兩位前輩恢復之時,就是你葬身之時!
像你這種蠢貨,出生在皇宮,也是個無能廢物。」
白慕寒死死瞪著趙宣,破口大罵,似乎要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他身上。
趙宣面無表情,「想比人多?你以為人多?」
說話間,殺意涌動,神色更加冰冷,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冷下數度。
「原本朕還怕誤傷白蓮派,看來是朕想多了,既如此,再無顧忌。」
說到這,趙宣陡然下令,「阿虎,阿一,動手。」
這話一出,趙默尊等人不明所以。
然而劉阿虎在趙宣說完的時候,整個人如同一尊炸彈,猛然衝出大堂。
孫振雄也第一時間內力鼓動,吼出暗語。
趙默尊白慕寒等人完全懵逼,白蓮派演武場內,數千高手在此混戰,若有人到高處俯瞰,便能看出其中古怪,因為飛刀派等幾家門派並沒和華山派等高手死戰!
他們邊打邊退,在外圍形成包圍圈,將對方始終困在演武場中。
為了形成這種包圍趨勢,飛刀派等幾家門派損失不小,但終歸還是完成了任務,形成包圍之勢。
而白蓮派的人馬分為兩波,跟著華山派的都是支持白慕寒的,白蓮派高手大多數配合飛刀派的人,這些人都是妥妥的白赤冰一派。
轉換攻防間,突然傳來孫振雄的暗語,飛刀派等門派高手聽到後,立刻反應過來,身形連閃,朝四周退去。
白赤冰的支持者跟著退去,華山派等四家高手以及白慕寒陣營的白蓮派人看著他們突然退走,面面相覷,但立刻反應過來,朝大堂殺去。
就在這時,「射!「
一聲暴吼,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嗖嗖嗖,箭矢像是狂風驟雨,鋪天蓋地朝華山派等高手傾瀉而來。
這些高手個個都是一流高手,面對箭雨,立刻內力外放,形成罩門,抵擋箭矢。
砰砰砰,箭矢碰撞到氣牆的聲音,尤為刺耳。
一輪掃射完畢後,周圍屋頂上黑影片片閃動,僅兩個呼吸,又是一輪。
四大一流門派的高手們一邊以內力抵擋箭矢,一邊朝外突圍。
飛刀派等幾家門派不可能讓他們逃出演武場,各種不惜損耗內力,顧勢要將他們圍困在內。
四家門派的長老一看短長時間是沖不出去了,不由著急。
但這時候,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驚呼出聲。
「不對呀,這箭的力道和普通箭不一樣,太過強勁。」
「不,不是箭不一樣,是射箭的弓不一樣。弓的力道大,再掃幾輪,就快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