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朕發現你抱有別的目的,耍花招,朕絕不姑息。」
聞言,劉婉兒睜開眼睛,掀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用士兵禮節拱手:「是。」
趙宣看她那抹得意的笑容,有種心馳神往的感覺。
妖精,果然是妖精,不管說什麼話,做什麼動作,都讓朕心跳加速。
就這樣,劉婉兒留在他的身邊。
而接下來的幾天,她的表現讓趙宣再度懷疑她不是真的劉婉兒。
因為,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劉婉兒,大變活人,變得溫婉,像個大家閨秀,完完全全遵從三從四德的本分。
每天早上都會服侍趙宣刷牙洗臉,下午給他準備點心,晚上又伺候他刷牙洗臉,還親自給他洗澡按摩。
她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但即便如此,趙宣依舊心生警惕,甚至比先前警惕更深。
同時,這幾天,大嚴士兵不斷騷擾。
大嚴天子御駕親征,妖妃劉婉兒同行的消息,不脛而走。
齊城內,吳青衛知道這消息後,對趙宣越發不屑。
天子御駕親征,居然還把妃子帶來,路途行樂,這種皇帝,色令智昏,不足為懼。
但吳青衛對趙宣不屑歸不屑,擺在眼前的一籮筐爛事,讓他非常苦惱。
這幾天來,陳國營帳內受傷士兵的狀況越來越糟糕,像得瘟疫似的,一個接一個病倒,伴隨的症狀都一樣,酸軟無力,傷口無法癒合。
其實,不僅是人,連戰馬也一樣!
吳青衛大為惱火。
此刻,他面前站著一個男人,渾身顫抖,局促不安!
那個男人,是陳國的軍醫領頭。
吳青衛咬緊牙關,怒聲質問,「這麼多天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沒治好人就罷了,甚至還越來越糟糕,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中毒了?」
軍醫頭領聞言搖頭,「回將軍,士兵們並無中毒跡象,更像是水土不服……
在過幾天,適應當地水土後,身體就會痊癒。
身強體壯的士兵,身體適應能力快,已有好轉跡象。」
吳青衛聞言,猛然拍響案桌,大吼道:「水土不服?行,水土不服,可以解釋,那傷口無法癒合呢?難道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後遺症?
再過幾天適應?誰給你這個時間讓數十萬將士去適應?
倘若干挺有用,要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
那軍醫頭領見吳青衛暴怒,嚇得跪倒在地。
「息怒,將軍息怒!我立刻想辦法!」
吳青衛火冒三丈,大手一揮,「本將軍再給你兩天,必須想出辦法來!
本將軍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不需要你徹底解決這問題,但你務必要做到不讓士兵們的病情惡化。」
「是!」
軍醫連忙點頭。
吳青衛看他顫顫巍巍的模樣,更加火大。
「兩天後,倘若情況持續惡化,本將軍就殺一個軍醫。一天沒緩解,殺一個。兩天沒緩解,殺一雙!」
聽到如此殘暴的話,軍醫嚇得臉色煞白。
「行了,記住本將軍的話,下去想辦法吧!」
軍醫連稱是,嚇得立刻就走。
人走後,吳青衛還咒罵不斷。
「廢物,簡直就是一群廢物!廢物誤戰!」
雖說剛才那軍醫說水土不服,但吳青衛清楚,這情況根本不是如此,特別像當時在鎮江交戰一樣的情況。
大嚴使用不知名毒!
奇就奇在,軍醫又說並非中毒,肯定是因為找不到醫治的辦法,才想推卸責任。
但究竟什麼毒,能讓四十萬大軍近半中毒?
此毒無強悍如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卑鄙大嚴,每個人都這麼卑鄙!
吳青衛怒火中燒,打砸一通後,猛然冷靜下來。
不行。
這時候不是好面子的時候,必須要和主國求助關於毒物一事,光靠軍醫這種普通貨色定然不行。
恍然間,他想起一個人,陳國皇族的神醫,陳玉皮!
當前局勢詭異,只有把這位傳奇人物喊來,方有辦法醫治!
念頭剛起,他立刻寫下密信,喊來親衛!
「速度,八百里加急,把此密信送回皇城,交給陛下。」
「是,將軍。」
送信親衛走後,吳青衛咬牙恨聲道,大嚴各個是孬種,除了會使用下三濫手段以及欺騙毀約之外,什麼都不會,處處不如我陳國。
等陳玉皮來了,本將軍要讓你們好看。
還有大嚴的狗皇帝,別得意,等本將軍活捉了你,要把你後宮佳麗三千犒賞三軍,再把你關起來餵豬食。
然而,這狀況遠遠超乎他的想像,因為沒等兩天,陳國軍情況再度惡化,出現了高燒不退,昏死的現象!
這讓吳青衛臉色煞白。
如今齊城北大嚴軍隊重重包圍,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要突圍。
否則再拖下去,沒等陳玉皮來,他們就會耗死在這裡。
於是,陳國軍隊撤到齊城的第五天,吳青衛下令,放棄齊城。
大嚴中軍帳篷,趙宣和柳莽正在討論。
這時,林子達急匆匆的跑進來。
「陛下,陳國在突圍。好機會,絕好機會,咱們要激烈重創陳國。」
和他激動的樣子截然相反的是趙宣,非常平淡!
「別急,別和他們硬碰硬,適當的驅趕就好,現在還不到硬槓的時候。」
林子達聞言擰眉,「陛下,行軍打仗必會有傷亡,這可是難得戰機,萬萬不能再錯過了。」
趙宣笑,瞥了他一眼,「林將軍,朕在幾天前就說過,用不了強攻,幾天的時間,他們就會棄城離去,朕有沒有說錯?」
林子達聞言一愣,隨即點頭,「陛下沒說錯!」
這時,他也恍然間想起趙宣的話。
確實不錯,陳國情況和趙宣說的一樣,沒幾天就棄城突圍。
這讓他對趙宣的感知力、判斷力非常欽佩。
但他內心還是覺得陳國棄城,並沒別的原因,只因水土不服。
除了這一點外,他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
一向強悍的陳國騎兵,此次會這麼不堪一擊!
再說了,水土不服也不是短期內就能克服的。
不同人、不同體質,不同適應時間,沒人知道適應時間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