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柳如玉血債血償,有什麼不對?
她的孩子沒了是活該,一命抵一命,我沒做錯,我的孩子死的也如此悽慘……」
說著,高佳柔雙手捂臉,嗚嗚哭了起來。
哭聲悽慘,響徹大殿。
高氏於心不忍,覺得高佳柔是因為沒了孩子,心裡的苦得不到緩解,才會犯錯。
「皇兒,再怎麼說柔兒也懷過你的孩子,她這樣子是情有可原,你別太為難她。」
「母后。」趙宣眯眼,壓住心頭怒火,「母后心軟,可也不至於如此糊塗,不應該看不出高佳柔根本不是好人。」
說完,冷冷的看著痛徹心扉的高佳柔,緩緩道:「據朕得到的消息,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吃薄荷流掉的。
其實,如玉給你薄荷的時候,你宮裡的嬤嬤告訴過你,薄荷會讓人流產,可你在流產當天,去了祠堂,想給你孩子祈福。
踏進去的時候,踩在門檻旁的香灰上,腳底打滑,摔了一跤。」
說到這,高佳柔的哭聲戛然而止,恐懼的看著趙宣。
趙宣繼續道:「之後,你覺得腹疼,回宮休息了會兒,疼痛卻並未緩解,便覺得孩子保不住了,乾脆心生一計,嫁禍給如玉。
吃了幾片薄荷,讓孩子徹底流產,再喊來御醫。
御醫一查,果然是薄荷的原因,朕說的對不對?」
趙宣現在說的,都是馬氏給他的證據。
馬氏有眼線在這處。
那天陪高佳柔去池塘,親眼目睹她跌倒。
高佳柔愣在當場,不說話了,底牌全部被翻開,還能怎麼喊冤?
她驚恐道:「不是的,臣妾沒有滑倒,是因為吃了薄荷才流產,母后,母后,您幫柔兒說句話呀。」
高佳柔不斷求情,可高氏再怎麼向著高家,也不可能在身邊養利用她的白眼狼。
高氏心頭懊惱,後悔不跌。
高佳柔自己保不住孩子,陷害如玉,還害了兩個未出生的孩子,甚至利用高氏欺騙趙宣。
而高氏還被蒙在鼓裡,護著她!
高氏根本不理高佳柔的哭喊,聲音低沉,「幼薇,哀家累了,扶哀家進去休息。」
「是。」趙幼薇扶起高氏,打算離開。
她一直很討厭高家人,高佳柔這次做事過分,使得她對高家更加厭惡,故意詢問:「母后,那柔婕妤當如何處置?」
高氏看了趙宣一眼,知道趙幼薇的用意,加上高佳柔惹到了她,現在怎麼著都得給趙宣面子。
於是……
「此乃後宮中事,原本應當由哀家決定,但哀家近日身子骨不太舒服,皇兒,這事交由你決定。」
「是。」趙宣笑。
接著,任憑高佳柔怎麼哭喊,高氏都不回頭,直接進入內殿休息。
「來人。」趙宣低沉的聲音,響徹大殿,「把柔婕妤以及所有伺候她的奴才打入天牢,秋後處斬。」
決定一下,高佳柔等人愕然,當場被拖走,連反抗都不會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討人厭的高佳柔,算是給了狠狠教訓。
周遭的妃子們,個個圍上來,噓寒問暖,勸趙宣寬心,弄得他頭大,心情不太好,也懶得過多寒暄,帶領孫婉儀去了她那的冬陽宮。
這幾天來,趙宣一直把自己關在御書房,很久沒有享受過放鬆。
孫婉怡非常體貼,替他脫掉外套。
「陛下,臣妾伺候您沐浴吧,沐浴使人放鬆。」
趙宣點頭。
緊接著,孫婉怡帶領太監宮女忙碌起來,準備沐浴。
屏風後。
寬大的水桶中,趙宣半坐其中。
「陛下,臣妾的力度如何?還可以嗎?」孫婉怡小心翼翼的替他按壓肩膀,希望能緩解他的憂愁。
「不錯。」趙宣點頭,而後睜開眼,「倘若後宮每個女子都像你和如玉一樣,溫柔大方,不爭不搶,簡單純粹,該多好。」
說話間,趙宣從水桶里伸出雙手,將孫婉怡提了進來。
水花四濺,迅速濕透她的宮衣,露出完美曲線,凹凸有致,恰到好處。
孫婉怡一聲嬌呼,心跳加速。
「陛下,洗的差不多了,是否有所放鬆?」
趙宣看著她那張勾魂奪魄,白皙光潔的臉,掛著水珠,充滿了迷人和柔弱。
特別是那張紅唇,十分誘人。
趙宣邪念蹭蹭上漲。
後宮發生那麼大的事,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放鬆了。
所以,幾日來的積蓄和委屈,終於在溫暖而又狹窄的安全島得到釋放。
孫婉怡就像個母親一樣,承受著趙宣的發泄。
翌日清晨。
宮女們進來,看見香艷露骨的一幕,立刻紅著臉退下。
不得不說,孫婉怡是天生尤物,身體柔軟,還散發著天生體香。
今日不上朝,日上三桿,趙宣還沒起來,趴在孫婉怡的胸脯!
「陛下!」
劉公公在外頭喊道。
「春兒剛才來找您,說淑妃娘娘醒了。
聞言,趙宣從被褥里探出頭,龍顏大喜,緊接著迅速起身。
孫婉怡更是連睡衣都來不及穿,先給他更衣。
走出冬陽宮,趙宣乘上龍輦,直奔坤和宮。
柳如玉才剛醒,臉色煞白如紙。
這幾天,折磨的她夠嗆,整個人消瘦了一整圈,看見趙宣來,想坐起。
「躺著就好,別瞎動。」趙宣三步並作兩步,按住她起身的動作。
御醫說過,只要人能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玉,孩子……」
柳如玉打斷他的話,「陛下不是說過嗎。孩子沒了,可以再要!」
她強裝鎮定。
「臣妾昏迷的這幾天,看見沒出生的寶寶了,寶寶告訴臣妾,他的父皇對他很好,給他報了仇。讓臣妾好好生活,有緣再聚。」
這就是柳如玉,永遠把趙宣擺在第一位。
孩子流產,她是最傷心的,現在反過來安慰趙宣。
趙宣心揪著疼,雙眼模糊。
「陛下。」柳如玉見他不說話,疑惑的抬頭,紅唇掀起一抹弧度,「你怎麼哭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哭?」
「哭了嗎?」趙宣下意識摸臉,的確濕潤了。
他都沒感覺到自己哭了,連忙將眼淚擦乾。
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至少在他印象里,從沒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