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波羅文性格,必然想方設法和既有美貌又有才華的女子會面。可是陛下,有這樣的女子麼?這樣的女子在何方?」
趙宣將目光放在王紫兒身上,呵呵一笑。
「你可願意當這誘餌,把阿波羅文引出來?」
王紫兒一愣,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陛下說的人是我?」
趙宣挑眉。
「對呀,朕的身邊現在除了你之外,沒有別人了,最主要的是,你的容貌很漂亮,傾國傾城,碾壓一些狗屁花魁。」
趙宣對著王紫兒一同瘋狂輸出,把王紫兒說的飄飄然,俏臉紅透,低頭,美滋滋的。
「謝陛下誇獎,我的確有三分姿色,但姿色並非才女的標配,最重要的是才華。我家裡很窮,從小沒有讀過多少書,也不懂舞文弄墨,就是個稍有些姿色的花瓶罷了,連首基本的打油詩都不懂得,又如何能把阿波羅文引出來?」
趙宣看她自卑的模樣,忍不住心疼。
「你不會有什麼,朕可以替你作詩,這樣就好了。」
王紫兒驚愕,「陛下替我作詩揚名?」
趙宣點頭。
「對呀,那又怎樣?別忘了,朕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君王,做幾首詩罷了,小意思的很。」
狄九決滿臉為難,「陛下,並非卑職不相信陛下,您數年前曾在詩會上作過百首,留下轟動詩壇的佳作,可是您寫的詩句都很豪邁、英雄、大江東流,根本不適合才女所用。才女必然多愁善感,以憂愁為主。」
狄九決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曾經多次看過趙宣所做的詩詞,驚為天人。
可惜,趙宣的詩詞大體都是霸氣為主,並非飄渺出塵的詩詞,一下看就是大男人寫的詩,難以想像那種詩會是女人寫的,也難以想像趙宣會寫出小女兒家的嬌柔詩詞。
就算趙宣憑藉自身才華寫些女兒家的詩詞,可青樓尤其是寧城的風雅青樓,人才輩出,各個才華不菲,飽讀詩書,普通詩作想在此被傳唱,基本不太可能。
趙宣撇嘴,「你們不相信朕?無非就是做幾首女子情懷的詩詞罷了,朕還能不會?喜老,來,上筆墨紙硯,朕給你們露一手。」
喜公公滿臉震撼,急忙將東西準備齊全,給趙宣研磨。
趙宣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提起毛筆,揮毫潑墨,詩詞點點出現在宣紙上。
狄九決湊近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倒抽涼氣,呆若木雞,石化當場。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這首詩詞,將女兒家的心情描繪淋漓盡致。
若非狄九決親眼看著趙宣將這首詩寫下來,一定不認為是趙宣寫的。
王紫兒同樣驚呆,念著這首詩,忍不住流下眼淚。
今夕是何年?這是她曾經被抓起來時的心情,現在被寫出來,的確令人動容。
可惜沒多少文化,肚裡沒多少墨水,難以用文字表達。
她朝著趙宣彎腰一拜。
「陛下是個性情中人,寫出的詩詞屬實細膩,入木三分。」
趙宣得意的看向狄九決,「怎麼樣?如何。」
狄九決熱淚盈眶,如夢初醒,渾身顫抖。
「這首詩確實是首難得佳作,足以被傳唱,流芳百世。陛下才華橫溢,卑職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惜僅此一首,並不具備太多意義。」
說到這,狄九決搖頭嘆息。
趙宣笑了。
「一首?誰告訴你就一首的?朕只是先行寫了一首罷了,就算寫個千兒八百首的,朕也可以,不過僅此一首就足夠令人驚嘆。
明早,都想辦法給王紫兒揚名,就說五天後,大嚴第一才女王紫兒,要在紅燈舉辦個人詩詞大會,邀請才子佳人過來捧場,詩會上會作出更多的佳作。
那阿波羅文倘若還在寧城,肯定會來,搞不好韓善美也會來。朕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狄九決行禮,點頭,「是,陛下。」
第二天,一首詩詞以及一個名號,傳遍當地。
各大青樓內的各大花魁,讀著一首趙宣所作的詩詞,泣不成聲。
普通百姓沒有多少文化,或許沒覺得怎樣,可一句不知今夕是何年,觸動了不少人的心弦,引起共鳴。
各大茶館、酒樓,同樣有不羈的才子,身穿錦袍,手捧佳作,讀的如痴如醉。
「不知今夕是何年,絕頂的佳作,足以流芳百世啊,這王紫兒是何人?」
「才女,大嚴第一才女,該不會是自封的第一才女吧?」
「口氣大是大了點,但才華屬實驚艷。」
「才華倒是很好,不過容貌就難說了,搞不好樣貌醜陋難以入眼。否則才貌雙全的女子,怕是早已成名。為何以前從未揚名?」
「空有才華,沒有美貌,並非上品,也稱不上第一才女。」
不少沽名釣譽的文人聚在一塊,對王紫兒議論紛紛,一致認為詩詞是好詩詞,足以流芳百世。
但在落後的古代,男女並不相同,男人要出頭,有才華就夠,女人想出頭光才華不夠,最主要的還得長得漂亮。
尤其是風月之地,男人最看重的並非女人才華,而是女人樣貌。
王紫兒橫空出世,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絕大多數的文人墨客都認為此女空有才華,沒有美貌,搞不好相貌醜陋,亦或者平平無奇。
至於各大花魁,即便被詩詞打動,但女人嘛,嫉妒是人之本性,對王紫兒的評價也是不高。
此詩確實流芳百世,但僅僅一首,不具備任何價值,還敢自稱寧城第一才女?屬實可笑,可笑也。
「第一才女,咱們公認的只有寧城第一美人,怡紅樓的柳鶯鶯。要美貌有美貌,要才華有才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豈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王紫兒可以比的?」
「最主要的是,那臭不要臉的王紫兒居然頂著第一才女的名頭,舉辦詩會,騙咱們去給她捧場,有毛病吧。」
這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名伶,身後各有金主,詞不詞的都是其次,主要是怕王紫兒來歷不明,搶了她們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