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閨女咋長這麼好看

  距離村子越來越近,周從文一直盯著那台車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省城的牌照,誰家的車?

  周從文有些疑惑。村子裡走出去的年輕人並不多,大多都在家務農。就算是去城裡,也很難再2002年買車。

  省城……去年過年回來的時候也沒聽說誰家孩子在省城做生意,而且還掙了大錢。

  古怪。

  「車停在村口就行,裡面更不好開。」

  「嗯,知道了,你很囉嗦你知道麼周從文。」

  「怕你不知道。」周從文沒理睬柳小別,一直盯著那台車看。

  下車,兩人往村子裡走進去。路很泥濘,周從文知道要七八年後才能建成水泥路。

  對於城市裡的人來講可能在農村修路並不重要,但對老家的人來講這可是大事。那之後父親養了幾頭奶牛,每天送鮮奶去鮮奶站,日子過的好起來。

  而且有了路,有了機械,剛剛和柳小別說的開荒的活都變了性質,簡單了無數倍。

  周從文在懷念上一世的經歷,而柳小別則好奇的東看西看,雞鴨鵝的叫聲,土狗的汪汪汪叫聲,在她眼睛裡都很新奇。

  走到家門口,周從文心裡竟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上一世自己遇到車禍的時候父母身體都還好,所以他重生回來並沒有多想念,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回來後看見院子,看見院子裡的大黃狗,周從文的眼睛亮了起來。

  大黃狗夾著尾巴剛叫了兩聲,看見周從文走進來,尾巴馬上豎起來搖晃的能看見虛影。

  「咦?小傢伙挺懂事啊。」

  「我從小養大的。」周從文彎腰摸了摸大黃狗的頭,見屋門開著,裡面影影綽綽都是人,有些奇怪。

  又不是貓冬的時候,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走進屋,迎面看見老支書坐在炕上抽著菸袋,下面凳子上做了一個人,老熟人——張友。

  張友見周從文進來,他也愣了一下。

  兩人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

  「張主任?」周從文來不及和爸媽打招呼,詫異的看著張友問道。

  「小周,哈哈哈,你怎麼忽然回來了?是知道我來看老人家麼?」張友微微尷尬,用笑聲掩飾過去。

  微微尷尬後張友馬上得意,自己似乎運氣不錯,三顧茅廬竟然遇到周從文本尊。

  這運氣簡直逆天。

  「您還真是客氣。」周從文瞬間就想明白張友的用意,他笑了笑,「您坐著,爸、媽,我回來了。」

  柳小別瞬間從活蹦亂跳變得溫雅賢惠,微微低著頭,手裡拎著兩條煙和兩瓶酒,似乎有些拘束、手足無措。

  老太太見周從文回來也有些驚訝,不年不節的兒子怎麼還回來了。當她見到身邊的柳小別的時候,猜到了什麼,臉上侷促的笑容真摯起來。

  「從文,這是。」周從文的父親看著柳小別問道。

  「我女朋友,一直張羅著回家看看,這不就回來了麼。」周從文笑著說道。

  「叔,嬸,也不知道家裡缺什麼,帶了點東西回來。」柳小別的聲音像是蚊子一樣,怯生生的把菸酒放到炕上的圓桌上。

  周從文嘆了口氣。

  國內娛樂圈的演技要是都像柳小別一樣,怕是早就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這姑娘可……」周從文的母親說了半句話,連忙把話頓住,「姑娘,來坐,來坐。」

  把柳小別拉到炕沿上坐下,周從文的母親瞪了周從文一眼,用極小的聲音斥道,「你咋找個這樣的。」

  柳小別的臉色有些難看,拼命擠出一絲笑。

  張友感覺炕上長出鋼針,扎的自己根本坐不住。

  這也太尷尬了吧。

  「媽。」周從文低聲說道,「她是我女朋友,你說話客氣點。」

  周從文的母親又惡狠狠的瞪了周從文一眼,拉著柳小別的手,「閨女,你咋長這麼好看。」

  「……」柳小別被忽然的反轉堵的說不出話。

  「你找我家狗剩子這樣的,以後讓我咋跟你爸媽交代。」

  「……」

  房間裡鮮花綻放,柳小別的身上滿滿花香四溢,初秋彈指之間變成暮春時節。

  「張主任,您這是。」周從文靠著柳小別在炕沿上坐下,看著張友問道。

  「來家裡看看,拜訪一下小周醫生的父母。」張友在瞬間錯愕之後已經清醒過來,他笑呵呵的說道,「咱倆還真是有緣,我第一次來開的是轎車,進不來。要是那次來了,就碰不上了。」

  「張主任太客氣了。」

  「狗剩子,你出息了。」村支書抽著菸袋咧嘴笑著說道。

  周從文哈哈一笑,狗剩子這個小名可很久都沒人叫了,聽起來蠻親切的。

  柳小別低著頭,用胳膊撞了撞周從文的腰,無聲的笑話他的這個小名。

  「就是當醫生,沒什麼出息的。」

  「我聽張主任都說了,他準備把你調到省里去,還給你爸媽也找了工作。以後你們都是城裡人嘍!」村支書笑呵呵的說道。

  周從文瞄了張友一眼,張友說道,「我先來家裡看看,心裡有個譜。等跟你說的時候總要有眉目才是,你說呢小周。」

  「張主任費心了。」周從文笑道。

  「看你說的。」張友挑眉,大板牙呲出來,好像也在笑似的,「上次在你家裡咱倆喝酒,那之後我就一直琢磨著要走人才引進把你挖過來。」

  周從文笑眯眯的看著張友,不置可否。

  「人才引進也分很多種,像你這種特殊人才肯定要安排家裡人的工作。」張友很鎮定的說道,「房子你也別操心,兩套房子估計不可能,但一套兩室一廳沒問題。」

  看看張友,周從文心裡頗多感慨。不說別的,張友人情往來這一套可是相當拿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一世自己過早出現在張友的視野里,他竟然不惜一切代價要把自己挖去省城。

  父母、工作、房子,雖然說這都是政策,但跑下來政策本身也是一種通天的本事。

  和張友比,陳厚坤就太木訥了,在張友的壓制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村支書在炕沿上敲了敲眼袋鍋子,「老周,我回去了,你家小子有出息,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周從文的父親樸實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

  送走村支書,周從文和父母說了兩句悄悄話,父母的眼睛始終落在柳小別的身上,咧嘴笑著,比張友說要把他們變成城裡人更開心。

  回到炕上,周從文看著張友的大板牙問道,「張主任,你想要我去你們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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