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飛揚跋扈(下)

  這小子腦袋有問題?

  費澤屬實琢磨不透陳浩腦迴路。【Google搜索】

  這麼狂妄。

  無疑在找死。

  費澤的父母、爺爺,在正屋會客廳聊天。

  咣當!

  房門被推開。

  三人都愣住。

  陳浩拽著費澤,走入正屋會客廳。

  會客廳古香古色,牆上的畫和青花瓷擺件是真正的古董,就連三人所坐的紅木沙發,也非尋常物件。

  費澤父親費斌,費澤爺爺費勛,費澤母親,瞧清楚費澤狼狽模樣,驚詫不已。

  「小澤,這是怎麼回事?」

  費斌皺眉凝視費澤陳浩。

  陳浩揮臂把費澤扔出去。

  蓬的一聲,費澤砸在茶几上。

  紅木茶几四分五裂。

  費斌、費勛、費澤母親嚇一跳。

  「小澤!」

  費澤母親驚呼,趕忙攙扶差點背過氣的費澤。

  費勛費斌意識到來者不善,勃然大怒。

  「你……」

  費勛怒指陳浩。

  從他在京城紮根安家那天起,沒人敢登門鬧事。

  「你們沒管教好費澤,我替你們管教管教。」陳浩從容面對費家人,費老爺子退休前的身份,對他而言,毫無威懾力。

  江干戈他不懼,何懼費家人。

  「來人!」

  費老爺子怒吼。

  生活秘書、一名特勤、一名傭人先後現身。

  退休前,費老爺子是一星將領,退休後保留軍銜,享受相應待遇,配一名警衛、一名秘書。

  警衛,也就是來自特勤局的特勤,本想控制陳浩,可瞧清楚陳浩模樣,僵立原地,不知所措。

  這位特勤,曾在青華保護江干戈。

  江干戈受傷後,他和另外幾名特勤被撤換。

  去年,上面安排他到費家,擔任費勛的警衛員。

  時隔三年多,他一眼認出陳浩,可見陳浩在他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愣著幹嘛,還不抓人?!」

  費勛喝問特勤。

  「費老,情況特殊,我需要向上級請示。」

  特勤生怕出大亂子,撇下懵逼的費家人,立即去打電話。

  費勛費斌驚愕對視,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費澤母親攙扶灰頭土臉的費澤,坐到沙發上,她怒指陳浩「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們一家人不會放過你!」

  陳浩微微一笑,走到費澤面前。

  費澤臉色蒼白,又驚又怒盯著陳浩。

  陳浩抓住費澤右手腕。

  「你幹嘛?!」

  費斌怒吼,並推搡陳浩,想把陳浩推開。

  陳浩腳下仿佛生根,巋然不動,下一秒他扭轉費澤右臂。

  費澤慘叫。

  父親,爺爺,家裡的警衛,保護不了他,他骨子裡的驕傲與自信,因劇痛鑽心,一點一點崩塌。

  「你……你……」

  費勛指著陳浩,說不出話。

  「袁局要跟您說話……」

  特勤去而復返,提心弔膽把一部手機遞到陳浩面前。

  費家人聽到「袁局」這稱謂,想到特勤局一把手,袁建剛。

  「爸,袁建剛為什麼與這小子通話?」

  費斌小聲問費勛。

  「出了這麼惡劣的事情,他當然得親自出面解決!」費勛說到最後近乎咆哮,在自己家,被人欺負,奇恥大辱。

  「這位袁局是特勤局一把手,他親自出面,意味著你已經捅了天大的簍子!」費澤又找回一點自信,忍痛叫囂。

  「是嗎?」

  陳浩冷笑,微微發力。

  費澤慘叫。

  「你,你不要亂來,否則你和家人都沒好下場!」

  費斌雖然在吼,但明顯慌了,生怕陳浩扭斷費澤胳膊。

  咔嚓!

  陳浩扭斷費澤右臂。

  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

  費澤發出最為悽厲的叫聲。

  費家人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特勤欲哭無淚。

  三年前,他遇上陳浩。

  時隔三年,他又遇上陳浩。

  怎麼這麼倒霉。

  這哥們兒在心裡哀嘆。

  「威脅我,只會起反作用。」

  陳浩冷冷瞥一眼費斌,鬆開費澤胳膊,接過特勤遞來的手機。

  「餵……」

  「陳先生,請你冷靜,我和鐵峰是戰友。」

  袁建剛向陳浩說明他與周鐵峰的戰友關係,就是想讓陳浩給他一個面子。

  「放心,費澤死不了。」

  陳浩只說這一句,將手機還給特勤,自顧自坐到紅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等著袁建剛到來。

  對待惡人,他更惡。

  對待自認牛X的人,他更牛X。

  「你怎麼敢……」

  費老頭緩過勁兒,目眥欲裂。

  在費家宅邸肆意妄為,京城頂尖公子哥兒,不可能這麼猖狂。

  費澤臉色慘白,癱坐在另一側沙發上,哼哼著,身體的疼痛和內心的屈辱令他瀕臨崩潰,涕淚交流。

  陳浩無視費家人。

  過了不到十分鐘,三輛軍用吉普車急剎停在四合院大門前,袁建剛和另外十多名配槍特勤下車。

  十多人簇擁袁建剛,快步走入四合院。

  袁建剛走入正屋,環顧全場,確定僅費澤一人受傷,比他預想的結果好很多,懸著的心落下。

  陳小子手下留情。

  周鐵峰的面子的確管用。

  袁建剛暗自感慨。

  「他無法無天……」

  費老頭顫巍巍指陳浩。

  原本癱在沙發上閉著眼承受痛苦的費澤,也支棱起來,他要親眼看陳浩怎麼倒霉,以解心頭之恨。

  「費老,您冷靜。」

  袁建剛尊重費勛這位老前輩,卻談不上多麼熱情。

  兩人的軍銜一樣。

  費勛無權無職。

  在京城,費老這樣的退休老頭,多了去了。

  袁建剛則掌控特勤局這極為特殊的部門。

  「小澤被這畜生打成重傷,我怎麼能冷靜?!」費勛聲色俱厲質問袁建剛。

  畜生?

  陳浩皺眉瞧費勛,眼底鋒芒乍現。

  費老頭不寒而慄,說不出話。

  「陳先生……」

  袁建剛趕忙來到陳浩身邊,以防陳浩對費老頭兒下手。

  陳先生?

  費家人懵了。

  尤其費澤,瞪大眼瞅陳浩,好似活見鬼。

  袁建剛尊重費老頭,而面對陳浩,則顯露敬意,甚至有些畏懼。

  這幾年,W國的航母、飛機發動機、大型艦船發動機、上千名軍工人才,幾乎全是陳浩幫著軍方弄到國內。

  面對這樣的年輕人,袁建剛打心眼裡佩服。

  重創江干戈,僅僅離開三年,這樣的年輕人,誰又能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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