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濫竽充數

  牛奶，食品這些是對內的，無法強盛國家，石墨烯是未來技術，關乎夏國在國際上的競爭力。

  有了尚方寶劍，陸山將下一步的計劃告訴張磊民，讓他具體實施。

  「好！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張磊民咬咬牙，這段時間他真是受夠了。

  要不是焓熵能源的老總，張磊民已經動手趕人了。用的還是廁所沾屎的拖把去趕那些學術流氓！

  外面的輿論如此洶湧，學術流氓們自然心慌慌，他們也打過電話找人問過上面的態度，但是沒人說得清。

  另一類人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後面是個什麼進展，這部分人是踏踏實實想學東西的，不想離開焓熵能源。

  好在沒有糾結太久，張磊民就把各方面都喊來一起開會，這場鬧劇多忍一個小時都有可能會讓他前列腺發言堵塞。

  會場的氣氛進去就能覺察不太對勁，上頭派來的三位監督員齊刷刷全都到場，而焓熵能源這邊沒有專家，只有張磊民。

  這麼一來就整的有點像個公堂會審了。

  學術流氓們這時候話也不敢多說，乖乖的坐下來，看看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張磊民看到人來得差不多了就開始開會。

  會議上來就是通報，將哪個小組，哪個人的科研任務是什麼，進度是多少都做了詳細的說明。

  聽著長，實則短，很快就念完了。

  因為絕大部分小組都沒有達標，張磊民念完任務來一句「未達標」就念下一個小組的了。

  如果這個小組有了突破，那就說說是誰做了什麼，每件事都非常清晰。

  這就是陸山企業的辦事風格，壓實責任，落實到個人，做好了就是你的成績，沒做好但是有努力有付出那也有報酬。

  沒人要求誰一定要什麼時間之內有成果，科學不可能按規定來，可是態度要拿出來。

  所以張磊民才這麼看不上這些學術流氓，媽媽的，又菜又懶還裝逼，說不得也教不懂，還踏馬吃得多！

  張磊民幾乎是點名批評每一個人，沒有留下絲毫的情面。

  那些學術流氓哪見過這種場面，他們早就習慣了稱讚，誇獎，掌聲，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被人批評了。

  當即就漲紅了臉要反駁，但一看監督員還坐在那裡，好歹忍了下來。

  這還沒完，科研項目的事情說完了，接下來張磊民繼續批評：「科研項目沒有進展也就罷了，在學習的過程中沒有絲毫進步，相關的考察基本沒有通過的。你們都是來混日子的嗎？

  如果有心，學了這麼久，好歹也能入門了。你們對科研項目別說貢獻自己的力量了，如今就是在拖後腿，我們要分出人力精力物力重新培訓你們，效果卻不理想！」

  打臉，誅心，關鍵這全都是實話，一句水分都沒有。

  「按照相關精神，現在麻煩你們自己離開焓熵能源，不要再耽誤有關項目的推進。」張磊民直截了當的趕人，沒有絲毫情面。

  學術流氓驚愕，憤怒，不甘的看著張磊民，下意識的看了看那三個監督員，卻發現監督員神色平靜，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臉皮子薄一點的，默默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繼續待下去太難看了。難道真的要讓熵能源動手趕人？多不體面啊。

  但是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留了下來，這群人的成分就大有學問了。

  裡面有的人跟外國的基金會有掛鉤，帶著任務過來，也有的是企業的人一門心思要看技術，比如聯翔和比迪。

  上頭派來的那些專家嫌丟人早就走了，或許是上頭給他們透露了意思，他們暫時迴避這個大漩渦，把關鍵小丑丟在顯眼的地方進行處理。

  反正，留下來的人怎麼著都想繼續留在焓熵能源，妄圖搞出更多的信息。

  所以就發生了接來下的爭執。

  「焓熵能源根本就沒有共同科研的誠意，我們要共同研究的話，科研的進度也不透露，相關的理論也不給研究，這算什麼共同研究？」

  「沒錯！每天聽那些所謂的基礎理論，還動手搞污染物，天知道是不是焓熵能源本身的東西，萬一是誤導呢？」

  「我們的進展小恰好證明了焓熵能源在這件事上面打了馬虎眼。我們又不是小白，是有相當基礎的人！肯教就不會有這個問題，慢悠悠的搞這些東西，壓根就是為了拖延！」

  現場頓時吵鬧起來，張磊民只有一個人，而學術流氓有一群人，他們非常的自信，優勢在我！

  不過張磊民坐在那邊神情安定，根本沒打算慣著他們。只見張磊民不慌不忙掏出一份記錄內容，看了看，念了起來：

  「這是第一場學術研討會記錄的問題，現在過了一段時間，我想再問一次這些問題，希望你們能做出解答，可好？」

  真刀真槍，不玩虛的，學術流氓頓時有點慌神，扯淡他們是懂的，焓熵能源的問題大概率是不懂的。

  沒等他們反對，張磊民就念了起來：「石墨烯經過Nb2O5摻雜處理之後，可以將電子在不同相之間穿梭的各向異性平衡到什麼程度？

  充放電過程中由於正電荷例子脫嵌造成的各類晶體型體積膨脹不穩定有什麼較好的辦法嗎？

  相同的物資不同密度電流下的倍率性能始終不太對的原因回答下。

  暫時就這幾個問題，這甚至不算是焓熵能源特有的技術流派，是目前主流的科研流派，你們經過這些天的學習應該能答出來了吧！」

  張磊民念完幾個問題，眼睛看向這群學術流氓外加別有用心的專家。

  頓時鴉雀無聲，張磊民搖搖頭：「如果基礎課認真一些，動手做做實驗，多少是有思路的，可是你們一門心思就想著通過別的方式獲取技術，根本就沒有做科研的打算。

  這麼說也不對，其實你們壓根就沒有跟焓熵能源共同研究的能力，沒有能力也就算了，還不願意一點點積累。留著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又是一記重拳狠狠錘在學術流氓的臉上，這一次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那幾個問題提出來之後，他們壓根就沒有思考過，而是想著要去看產線搞點東西出來。

  結果什麼都給他們看了，還是什麼都看不懂。

  原本他們以為石墨烯電池技術也就是臨門一腳就能突破，現在看來，焓熵能源掌握的知識是斷崖式的領先，不是斷層式的領先。

  公開這些東西，也需要很久之後才能領會，才能有所突破。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濫竽充數這麼久！占據輿論資源這麼多，愣是沒有形成一點正面的效應！」

  「不能搞出成果也不能正確傳播三觀，你說說你們對整個國家有什麼用！一直在拖後腿！」

  張磊這下不客氣了，直接開罵。

  在座的都是學術界的名人，有不少還是教授級別的人物。

  大家都沒有想到，張磊是真的罵人！

  而是當著相關部門監督員的面罵人。

  「知不知道焓熵能源的項目關乎整個國家的發展，你們在這裡拖一天，國家的腳步就要慢一天！回去之後好好反省反省，不要再做這種不著調的事情了！」

  「我這裡是研究所，是實驗室，不是會所！」

  張磊民這幾句話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而這種情緒也是三觀正常的民眾都會有的情緒。

  被罵的抬不起頭，這群別有用心的人張張嘴，看向那三個監督員，那是代表國家意思的人。

  監督員想了想，也開口了，說的比較委婉，但意思就是——滾蛋！

  越利索越好，別再浪費時間，不然會有惹不得的人過來收拾你們！

  把蒼蠅趕走之後，終於能做正事了，也就是制定行業規則和技術標準。

  這個時候，陸山拿著張磊民提供的名單，聯繫了一些人過來面試。

  這些人都是在這批造訪者當中比較突出的人才，有夏國科學院推薦的人，也有上頭派來的專家，有的甚至是聯翔比迪這樣的企業當中的技術人才。

  當然在技術和學術之前，是思想層面。

  這幫人也是經過詳細篩選的，和境外機構和競爭對手沒有更深的關係，雖然有些是來自於聯翔等公司，但是很明顯，陸山這裡能夠提供更大的舞台。

  陸山是愛才的，現在自己又缺人手，把人才送過來沒有拒絕的道理。

  收到面試邀請的時候，他們多少都有些忐忑，好在陸山比較溫和沒有架子，面試就比較順利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當場給準話。

  當中發生了個不大不小的插曲，有幾個人才都是比迪，聯翔那邊的技術人才，但是他們簽署了競業協議，也就是離職後多少年不得從事該行業。

  面對陸山的誠摯邀請，他們受寵若驚，但又糾結無比。

  陸山知道他們的顧慮之後，聯繫了軍方部門以及其他的部門，說自己要人，剩下的事情幫著處理一下。

  結果，聯翔和比迪咬碎了牙齒往肚子吞，把競業協議給取消了，把人「爽快」的交了出來。

  軍方部門的人穿著那身衣服到公司跟你聊事情，還是拿國家項目作為理由，腦子有坑才不同意呢。

  再說了，聊天談判也是有技巧的，如果不答應，那就持續曝光這些公司的所作所為，看看誰占理。

  就這樣，陸山又收穫了一些人才，雖然不能塞進最核心的地方，可是用來充實骨幹團隊力量還是足夠的，比自己滿世界搜人要快多了。

  搞好了石墨烯以及石墨烯電池行業規則和技術標準，軍方部門那邊的心也開始穩了下來，目光只盯著合作的項目。

  這個項目被這場鬧劇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們很著急，但也知道不能催的太厲害，只是隱晦的表達了著急的心情。

  陸山當然心領神會，他本身就對這件事有所準備。

  之前也提過，陸山把自家的團隊分成了兩撥，一撥繼續攻關，暗地裡面發力，對國家得真的有交代，任何理由都不能耽誤。

  另一波就是應付這場鬧劇，所以，焓熵能源是殘陣就把這群學術流氓打垮了。

  很快，陸山這邊就有了進度的匯報，說是石墨烯電池高能量密度研究有了不錯的進展。

  聽到這個及時雨一般的好消息，軍方部門也鬆了一口氣。

  石墨烯電池高能量密度研究是新的研究方向，也是軍方部門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這玩意能用在很多方面，尤其是無人機的使用。

  那陣子已經有無人機的概念，全世界的軍方部門都在弄，技術先進的已經能夠搞出上千公里甚至幾千公里的產品了。

  而夏國這邊的進度有點跟不上。

  無人機的續航，基本上就是太陽能外加大容量的電池，配合優秀的系統感受飛行狀態來分配能量。

  那時候夏國的太陽能電池技術比不過東洋，系統比不過米國，搭配起來自然就落後了。

  夏國不想在這方面落後，所以軍方部門才會這麼看重陸山的石墨烯電池，這玩意天然就適合無人機！

  有了新進展，軍方部門就更加上心陸山企業的科研氣氛，主動為陸山撐起了一把堅固的大傘。

  誰敢再打焓熵能源的主意，就得做好受到嚴懲的準備！

  鬧劇結束，陸山贏得了能贏的一切，石墨烯掌握了主動權，技術的控制更加牢固，爭取了民眾的支持，也得到了上頭的肯定。

  難受的是聯翔，自己什麼都沒撈到，而且還被陸山挖了兩個專家，這口氣咽不下去，差點把聯翔高層氣到腦血栓。

  比迪這邊也不舒服，好在自己的人才儲備相對雄厚一點，不至於傷筋動骨。

  不過也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因為訂單太多產線缺人，自己指不定還要多派幾個人過去——送人頭。

  這個悶虧讓這些企業吃得一點脾氣都沒有，軍方部門的人親自過來找他們聊，這誰都遭不住。

  聯翔當時反抗過，一點用都沒有。

  不是有多看中這幾個人才，而是這件事關乎面子，實在是不能輸。

  結果柳大志壓根就說不動人出來幫助自己，上面正在氣頭上，還警告柳大志收斂一點，陸山那裡不是單純的商業問題，而是國家科技問題！

  東西沒學到，沒偷到，人還被挖，自己還挨罵，聯翔太委屈了。

  陸山這邊得了幾個人才，立馬派上了用場，石墨烯電池大規劃生產線很快就在江州建成，意味著焓熵能源有了分擔比迪產能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