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實力和程序哪個更重要
陸山並沒有在意這些老師和工作人員怎麼突然就來到了學術報告廳，他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將已經證明的弱化版60頁草稿交給了唐益。
「唐教授，這是我證明的弱化版的論文，請你斧正。」
這幾天給唐益遞手稿的學生很多，唐益沒有接。
但是陸山送過來的，唐益如獲至寶，趕緊接到手裡，他很想現在就看。
但是現在人多嘈雜，人也不清靜，唐益便把論文收好，還給了陸山一張自己的名片，歡迎陸山隨時打電話隨時交流。
這個時候，胡主任在江州大學領導的引薦下，來到了講台上，先和唐益寒暄了幾句之後，表示占用大家幾分鐘的時間。
陸山很知趣的走下講台，今天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賺積分，並且將證明的論文交給唐益。
剩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陸山還是相信唐益的人品，相信唐益在發表論文的時候記得陸山就好。
如果唐益發表論文的時候直接對「陸山」字只不提，那沒關係，陸山還有後招。
The Landau-Siegel Zeros Conjecture（郎道-西格爾零點猜想），不知道唐益感不感興趣，反正龐加萊明確表示感興趣了。
講台上，胡主任非常嚴肅的說道：「今天的學術報告就到這裡，咱們非常感謝唐教授的精彩演講!」
眾人鼓掌。
胡主任又說道：「我現在念一下學號，念到學號的學生，請馬上到厚德樓102教室，我有事情要通知。」
「其他學生可以解散了。」
胡主任還是給了大家面子，沒有當眾宣布誰不符合要求，而是讓給點到名的去教室。
陸山也聽到了自己的學號，他有些奇怪，但也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半個小時後，二十個被念到學號的學生集中在了102教室。
胡主任再次核對了學生的學號、姓名以及所在的培訓機構。
這一下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發生什麼了。
青鳥培訓機構的五名學生已經臉色發青了，其他學生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胡主任非常嚴厲的說道：「我想，大家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召集到這裡。」
「CMO組委會經過詳細的調查，發現冬令營中有部分學生是通過培訓機構的方式進入，這並不符合CMO冬令營的入營條件。」
「為了保證CMO冬令營以及決賽的公平，所以剛剛我點到的學生取消冬令營的資格以及決賽考試成績。」
「這件事說嚴重，CMO完全可以通報你們當地的教育局和學校，把伱們計入不誠信名單，但想著你們都是高中生，還有些是高三的學生。」
「在高考之前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組委會考慮到這主要是培訓機構的責任，所以就不給你們當地教育主管部門和學校通報了。」
「一會兒財務老師會給你們退冬令營的費用，請大家務必在明天早上之前辦理退房手續，我們也支持大家找培訓機構索賠，挽回損失。」
冬令營結束之後是有證書的，決賽之後也是有成績單的，這是學生們最看重的，現在離開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學生開始和胡主任理論。
「憑什麼讓我們走啊!」
「我們進來有學號，能夠參加考試，這就是被你們組委會認可了，憑什麼讓我們走啊！」
「就是啊!」
學生們的這個反應在胡主任的預料之中。
胡主任是人精，學生們的鬧騰他也沒有著急，而是看著鬧得最厲害的那個學生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
這一問，學生嚇得趕緊閉嘴。
大家都是高中生，沒有見過多少世面，被胡主任這樣一唬嚇住了。
胡主任說道：「進入CMO冬令營是有相關規定的，是我們內部的員工出了問題，我們一定會嚴厲處罰，如果涉及職務或者是刑事犯罪的，自有國家相關部門處理。」
胡主任這話算是徹底斷了學生們的後路，CMO都要處理內部的人還涉及刑事犯罪，怎麼可能還給學生們留後路。
學生們就算是把事情鬧大，那又怎樣？
CMO工作人員被處罰，然後對學生又有什麼好處呢？
冬令營的資格肯定是沒有的，真的鬧下去，要是再通報到當地教育局和學校，還要被同學嘲笑，影響學習的心情。
失去決賽拿名次的機會？
通過培訓來的學生，成績都不如省隊的學生，拿名次的機率太低了。
學生們交頭接耳，很多人還趕緊給家裡打電話，讓家裡想辦法。
陸山至始至終未發一言，這個年代，學生要想和CMO這樣的機構理論，除了浪費精力外，得不到任何好處。
是否參加過冬令營，決賽的成績是否作數，陸山無所謂。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拿積分，和唐益認識，交出自己的論文。
重生之後，陸山更是知道，人生哪兒有什麼百分之百的完美和百分之百的按照計劃完成。
所以在學生們鬧哄哄的時候，陸山對胡主任說道：「我們可否知道自己考試的分數？」
胡主任拒絕說道：「你們的試卷已經被剔除出來了，沒有成績。」
「不過我們後期會在網上公布試題的標準答案，你可以自己核對下。」
胡主任不知道陸山已經高三了，他見陸山的態度還比較溫和，語氣也緩了幾分說道：「明年努力一點通過正規聯賽考進來。」
陸山笑著沒有回答的，轉身離開了教室，現在還早，他本來就是江州人，回酒店簡單收拾下行李，準備坐公交車回家。
二十名學生被取消資格的事，還是沒有瞞住冬令營的其他學生。
大家當然是拍手稱快，畢竟他們冬令營的資格是辛辛苦苦參加競賽獲得的，而這幫人是花錢拿到的。
在酒店的門口，陸山遇到剛剛吃了午飯回來的蘇明。
蘇明可樂死了，故意問道：「陸山，這冬令營還沒結束呢，你怎麼就要回去了呢！」
陸山輕描淡寫地說道：「決賽滿分，又幫唐益教授解決了難題，後面還有一天的交流，也沒什麼好呆的了。」
蘇明心裡罵道：「裝你X的B，這麼難的題你考滿分，騙鬼呢!」
而此時，在320會議室。
陳亮陪完胡主任後，趕緊回來，急忙詢問道：「查到沒有，滿分學生的名字。」
下面的老師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開口。
陳亮著急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老師回答說道：「查不到了，試卷被胡主任的人帶走了。」
「什麼!」陳亮心裡一跳急道：「你們的意思是，滿分的學生是機構的學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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