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房間裡的腦袋
祝余摸摸臉：「我的，我的美容覺！」
姚果嘉有點惴惴不安：「半夜去……會不會太恐怖了。」
「怕啥，這才刺激！」肖樂游摟住姚果嘉，「沒事，姐保護你。若涵你怎麼看？」
和月興奮地比了個OK：「沒問題。」
——
夏日的半夜，在市區，夜生活才剛開始。
而在郊外的校內，卻帶著絲絲涼意。也正是如此，空中清晰可見一條璀璨的銀河，還有明亮的北斗。
四人邊看規則邊來到山腳。
遠遠的就看到紅藍光在閃爍，旁邊一群學生圍著，議論紛紛。
「我吃完飯就過來了，救護車已經抬走28個了。」
「這麼誇張嗎？現在的大學生體質這麼差？」
「大部分都是昏迷，倒是沒看出受傷。」
「我們隔壁寢室有人害怕，結果都不去了。」
「那你呢？」
「我們壓根就不報名，哈哈哈，看戲多好啊。」
……
和月四人拿著門票來到洞口，幾個老師看她們的眼神。欣慰，讚賞和略微的同情。
畢竟同樣一件事情，放白天和放夜裡是兩碼事，放入夜和放子夜，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尤其是，這件事還帶著點……詭異的恐怖。
與和月四人組一起的，還有兩個寢室，一男一女。
票上的規則寫著，每次4個寢室同時進入，看來有個寢室打退堂鼓了。
「同學們，相信規則你們都看過了，我就不多說。這是工具包，先檢查一下。能用就放心去探險，有什麼問題就拉響手中的求救信號，會有人去幫助你們。」
門口的老師喝了口礦泉水：「去吧，不用害怕，早點出來，我也能回去補個夜宵。」
「嘎吱。」
大門關閉。
試煉規則有三條。
【一、不能被戴鈴鐺的黑衣人抓到；
二、不能被同學抬出來；
三、從智者那拿到自己的校徽。】
試煉時間結束且符合要求的同學，即算通關成功，並且可以獲得5個學分。
……
和月四人頓時被黑暗包圍。
防空洞有4個入口，4個寢室是分開進入的。
四道亮光出現，土灰色的牆壁上，帶著些許陰冷。
「關兩盞吧，學校也不說手電能堅持多久，我們省著點用。」肖樂游第一時間提議。
「好。」
工具包內容很簡單：手電，礦泉水，信號管，小麵包，手錶。
「學校也太摳了，哪怕來個扳手也行。」肖樂游不由得抱怨。
「來個扳手，恐怕你要把老師給敲暈了。」祝余捏了捏肖樂游的胳膊，「忘記和你們說了，樂游從初中開始就擼鐵，現在放倒兩個男孩子沒啥問題。」
「瞎說，人家可是淑女，頂多放倒三個。」
肖樂游的話語引來一陣嬉笑，沖淡了黑暗的恐懼。
「我走前面，祝余你殿後，沒問題吧。」肖樂游開始時指揮。
和月放慢步子：「我走最後，以前在老家，經常走夜路。」
祝余忙道：「若涵，你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還是讓我們保護你吧！」
和月笑著拒絕：「沒事，農村墳地多，我經常路過。」
三人：……
和月贏得了殿後位。
肖樂游修正：「果嘉你跟著我，祝余你在後面，大家都儘量靠近些，別走散。」
防空洞內，果然如學長說的，和室外是兩個溫度。
正常防空洞是半圓形的甬道，旁邊會開一個個房間。
四人前進十來米，就遇到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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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樂游看了三人，點了點頭，緩緩推門，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兩把手電掃進屋內，除了一些雜亂的箱子，沒有異常。
「進去看看。」肖樂游低聲說著，率先進入，四人魚貫跟進。
往裡走，四人本能地靠近對方。
肖樂游揮動右臂，目光隨著光移動，手電筒所照之處，空氣中飄浮著細碎的塵埃。
「沒人，找找智者的線索。」
然而還沒等她們行動，牆上忽然亮起一圈微弱的光。
人都是視覺動物，很容易被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東西抓住視線。
和月四人本能打眼望去。
光芒後浮現出一顆腦袋，塗滿白油漆的臉，兩團紅暈顯在臉頰處，沒有眼白的眼珠子似滾輪一樣轉動了兩下。
它沒有頭髮。
緊接著，一段又尖又細的笑聲在房間裡迴蕩著。
笑聲宛如開關，開關打開，一顆接著一顆的腦袋在房間的不同位置里冒出。
「啊啊啊啊——」
「別看，是滷蛋。」和月一手捂住祝余的眼睛，另一隻手拉著她的胳膊。
祝余抱緊和月的胳膊，差點沒癱軟在地。
什麼滷蛋啊，信不了一點嗚嗚。
「真的是滷蛋，不信過來摸摸，手感很好。」
和月放開祝余眼前的手掌，在最近的那顆腦袋上摩挲兩下，嘴裡還不停「嘖嘖嘖」叫著。
「農村里碰到狗子，不管好狗惡狗，認不認識，只要這麼叫，它都會搖著尾巴上來蹭你。」
這麼一說，搖晃的腦袋似乎真的和狗尾巴有那麼點相似。
與此同時，監控室里。
「老鄭，我就說你們美術學院的，要去把這些作品改改！你看，你看，人家都把它們當成哈巴狗了。」
「去去去，就是個瞎子也不會把腦袋看成尾巴。」
「哈哈哈，這個新同學膽子還挺大嘛。」
「我覺得，今年美術學院有必要開設一個畢業課題：論工藝人頭與狗尾巴的相似之處。」
……
經過和月的提醒，又摸了兩下，感受到那種明確的矽膠手感，祝余的心裡反而不那麼害怕了。
人就是奇怪的物種，搞不清的時候會自己腦補恐怖畫面。摸清楚了，恐懼也就隨之離開。
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
祝余好奇地又捏了兩下。
和月調侃道：「愛不釋手了？抱一個回去放寢室？」
姚果嘉啊啊兩聲，發出靈魂的質問。
「若涵，你是魔鬼嗎？」
和月上前，捏著兩側的腮紅，使勁往外拉：「不行，拉不動，這應該是美術學院的作品，總感覺是他們做次了拿過來的。」
祝余：……是魔鬼。
「不愧是你，走過數座墳場的女人。」肖樂游哈哈笑到，旋即拍了拍染上灰塵的手掌：「沒線索，走吧。」
三人按順序走出房間，和月伸了個懶腰，一腳將一團陰氣踩回地里。
連著找了三個房間，除了雜亂無章的桌椅柜子，什麼都沒有。
這三個房間，也沒有任何的機關。
「怎麼這三個房間這麼安靜？」
肖樂游眼瞅著沒找到線索，有點失落。她從包里拿出手錶，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
「要快點，我們太慢了。」
就在她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悶響。
門——
鎖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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