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特勤的人即使是有行動,也要通過批准、並且通過富州當地特勤的人配合才能進行抓人,而這個舉動無疑是給秦天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利的因素。
此時此刻,特勤組的組長紀寧,眉開眼笑,很舒服的坐在一個非常豪華的辦公室里,而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年輕人,而他的容貌,與譚輝一模一樣,誰也分不清這個傢伙到底是真是假,譚輝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會要紀寧組長做什麼違規的事,就是讓他吃點苦頭,畢竟,我們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被他一個土老帽B的下跪學狗叫,這讓我們都非常難堪,谷少讓我轉告紀組長,這件事他已經記在心裡了。「
譚輝笑呵呵的說著,滿臉陰謀得逞的表情,而從他的言語之下,也可以完全可以分辨出此人的真假。
「譚少,你犧牲這麼大,為了這麼一個土老帽?值得嗎?」紀寧只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死的不是普通的幾個小嘍囉,其中有一個是內勁四層的二品宗師級高手,譚輝找人假扮自己,犧牲在狙擊手之下嫁禍給秦天,這是不是犧牲太大了?
「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秦天這個人雖然只是一個土老帽,可你別小看了他哦?嘿嘿!」譚輝咧嘴一笑,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雪茄,用專用的打火機點燃,然後手指夾著雪茄,冷笑道:「此人可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華夏做點貢獻嘛,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
哼,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特麼的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
紀寧的心理一陣反感,他對譚輝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此人壞事做過不少,從來都是他欺辱別人,什麼時候見過他被人B的下跪學狗叫?
把自己說那麼有正義感,紀寧的心理一陣嘀咕,他這個人,輸,就輸在了貪這個字上了,這就是他的最大的破綻。
紀寧沉思片刻,點頭應道:「好,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乾淨,秦天這個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他的案子我也會馬上轉交給特殊部門去處理。」
「哈哈!」譚輝哈哈一笑,嘴裡吐了一口煙霧,笑道:「紀組長就是爽快……」
說完,譚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再見,就轉身離開了紀寧的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紀寧真正整理關於秦天的證據資料,突然,他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領導……您……您怎麼來了?」紀寧看到來人,頓時精神緊張了起來,本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來人是一名中年男人,穿著墨綠色的制服,眉毛很濃,有點憤怒地皺著,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 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讓人不寒而慄,黝黑的皮膚,襯托出了他那充滿威嚴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威壓和憤怒。
他就是主管特勤組的馬志文。
「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富州?」馬志文開門江山地對著紀寧吼道。
「是,領導,這件事……我是為了執行任務去的,恰好看到了……」
「狗屁!」沒等紀寧把後面的話說完,馬志文就直接用粗魯的方式打斷了,憤怒地瞪著兩隻眼睛,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知道秦天是什麼人?你不惜一切代價跨地區抓人,是什麼人給你的命令?讓你這麼做的?」
「領導,你聽我解釋!您先消消氣……」紀寧對著馬志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把他請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紀寧好似早就料到了現在發生的情況,所以對於馬志文的質問,早已想好了對策,他一點也不著急,親自為馬志文泡了一杯茶。
馬志文捧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
「領導,你先看看資料,這個人可不簡單……」紀寧將剛才整理的資料遞給了馬志文笑著說道。
「嗯?」馬志文拿起資料看了一眼,眉頭頓時跟著皺了起來。
秦天被紀寧掌握了這麼一手致命的證據,即使是有方思雲幫他開脫,恐怕也是沒有一點作用的。
特別是馬志文看到了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後,更是心驚膽顫。
只見照片中,秦天清晰的面容,站在一堆人體器官的血腥畫面之中,而且他的手,還搭在一個渾身血跡的男子身上,他在做什麼,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會和那種喪盡天良的行為聯繫在一起,還有一大堆關於秦天的罪證,都一一在這份資料上展現了出來。
「你……你的這些照片是從哪得到的?」馬志文神色有些複雜地驚訝問道。
「領導,我正是為了這些照片和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安全,才跨地區抓人的,現在調查清楚了,所有的罪證資料都在這,請領導向高層指示。」說著,紀寧將資料遞給了馬志文,他這一招,用的可真是秒啊,既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給馬志文,又可以讓高層來決定秦天的生死,這樣一來,秦天的關押和審判,也就轉移到別人的手上了,接下來即使有大人物要為秦天出頭,也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馬志文一愣,臉色忽然變的極度蒼白起來。
這紀寧莫不是拿自己當擋箭牌使?這麼大的事情,不經過請示就擅自行動,現在就將所有的包袱丟給自己?
馬志文擱下手裡的治療,一臉的不悅地說道:「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件事既然是你捅出來的……所有的事情就應該由你來承擔?這種照片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最清楚,紀寧,你是糊塗了還是怎麼了?怎麼會把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往自己懷裡抱?不是我嚇你……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方老爺子剛才給我打電話質問,問我這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掂量吧!「
「領導,不會這麼嚴重吧?方老都出面了?不就是個土老帽嘛,再說……證據在手,難道有人敢凌駕在正義之上?」紀寧一臉自信的樣子,好似他早就認定秦天死定了。
「高層大佬已經正在往這裡趕了……你捅的簍子,你自己去兜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只能說……你好自為之吧!」馬志文有些不耐煩地將資料甩在紀寧的懷裡,冷冷地說道:「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如果你不想死,就繼續給秦天先生的頭上加罪名……」
說完,馬志文就站起來就走。
而馬志文前腳剛走,紀寧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是帶著憤怒的語氣:「紀組長,我是陳坤寶!」
「大名鼎鼎的寶爺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事啊?」紀寧認知陳坤寶,寶爺的名頭很大,勢力也很深。
「紀組長,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今天你帶來抓了我的一個兄弟,還希望紀組長儘快放人,這其中有誤會。」陳坤寶說道,語氣非常的堅決,不是商量的口吻。
紀寧自然聽出來了,眉頭一挑,沉聲道:「寶爺,我從來不會亂抓人,你那位兄弟要真是清白的,我自然會秉公處理的,這點你放心。」
「我是願意相信你的,但是我這個兄弟,在這件事上,一定有誤會,希望紀組長儘快把事情搞清楚,把人放了!」陳坤寶的這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紀寧放了秦天,語氣上是用一種命令的語氣。
紀寧眉頭緊鎖,對方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滿,心中自然非常的不痛快。
陳坤寶,你就是一個混子,特麼的,我不動你,不是你有多牛,而是我不想撕破臉,你特麼的有什麼資格敢跟我這麼說話!
「陳坤寶,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寶爺,至於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紀寧的語氣也冷了下來,語氣之中也充滿了憤怒之意。
「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走著瞧……就你那點事,你以為我陳坤寶不知道嗎?既然你要撕破臉皮,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了!哼……」說完,陳坤寶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