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7章 很快就有用了

  「你竟然敢打我?」

  旗袍女人倒沒有受多重的傷,更多的是內心遭到了重擊,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你竟然捨得打我,我這麼美的臉,你憑什麼下得去手?」

  她確實無法理解,從來都是別人捧她舔她寵她,沒有人願意讓她受一絲絲的傷害。

  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人,居然捨得打她,還對她出言不遜,實在讓她無法忍受。

  即便已經一百多歲了,但是她仍舊保持著三十來歲時的容貌和身段,加上又修煉了媚功,她自認為世界上沒有不為她傾倒的男人,也不會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所以,失敗是不允許的。

  無視她的魅力,更加無法接受!「果然醜八怪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打你,是因為你丑,還話多,這理由夠嗎?」

  「我丑?」

  旗袍女人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臉,「老娘當年可是外灘第一美人,當選了三屆美女大統領,多少達官貴人都求著要一親我的芳澤,就連……」夏天擺了擺手,懶得聽這些屁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只能說明那些白痴沒有眼光。」

  「放屁!」

  旗袍女人臉色一冷,殺意上涌,緊緊地盯著夏天:「我的美,人盡皆知,你只是怕自己淪陷了,才在這裡故意裝蒜。」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就你這點顏值,比我空姐老婆都還差十幾個檔次。

  就別在這裡噁心人吧。」

  「她?

  比我強,哈哈哈哈。」

  旗袍女人瞥了聶小鯉一眼,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小屁孩兒,不懂美,也不懂欣賞美,更不知道什麼是美。」

  聶小鯉向來在這方面並不在意,但是聽到對方的話還是起了火氣,冷聲道:「我就是比你美怎麼了?

  你不膽又老又丑又自以為是,還只能躲藏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你多久沒洗過頭了?

  多久沒洗個澡了?

  多久沒換過新衣服了?

  多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了?

  你這麼堅持自己很美,是不是怕一旦不堅持,這個泡沫就碎了?

  這不正說明你已經明白過來,自己是個什麼處境了嗎?

  你覺得一隻見不得人的老鼠,能美到哪裡去?」

  果然女人最懂女人,這些話全部都直擊旗袍女人的心靈,讓她瞬間心跳加速,氣息紊亂,神情也愈漸猙獰!「我要殺了你!」

  旗袍女人直接破防了,再也拗不住名媛的派頭,張牙舞爪地就沖向了聶小鯉。

  「那你就過來殺殺看。」

  聶小鯉一點也不帶怵的,嘴上挑釁,眼睛卻始終盯著這女人的一舉一動,等她撲了過來,順勢一偏便躲了過去。

  旗袍女人連撲幾次,都沒沾到聶小鯉的邊兒,氣得火冒三丈:「你再躲躲看,我讓你躲!」

  說著,她整個身體竟然漸漸虛化,如同一團粉色的霧影,不多時就瀰漫了整個空間,夏天和聶小鯉也都在這股粉霧之中。

  「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旗袍女人的聲音也被切割成了無數細密的聲響,散落到各處,又很快反彈回來,顯得無比詭異。

  聶小鯉眉峰微蹙,輕聲問夏天:「她這是在搞什麼鬼?」

  「空姐老婆,不管她搞什麼鬼,都是無用功。」

  夏天神情輕鬆,笑嘻嘻地說道:「你只要記住一點,只有本事不夠的人,才會搞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而越花哨,其實威力就越弱。」

  「是嗎?」

  聶小鯉戰鬥經驗實在太少,不過卻極有天賦,聽到夏天的話,心情立時舒緩了下來。

  夏天本來懶得跟人說這些東西,不過誰讓聶小鯉是她看中的未來老婆呢,於是耐心解釋道:「有實力的人,直接出手就能滅了對方,所以不需要搞這麼花哨的東西。

  搞得這麼花哨,無非就是沒有辦法秒殺對手,只能搞些花樣,想誤導對手的判斷,然後再趁機偷襲。」

  聶小鯉心想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過又問道:「但是,現在這樣,我無法捕捉到她的身影、氣息,那就沒辦法反擊,時間久了,說不定就著了她的道兒了。」

  「那就耗,跟她耗。」

  夏天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嘻嘻一笑:「她搞這麼大陣仗,無論靈氣還是體力的消耗,肯定是你的幾倍,她比你還著急的。」

  「明白了。」

  聶小鯉略一思索,很快就知道夏天的話外之意了,喃喃自語道:「她沒辦法正面打贏中我們,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搞亂我們的心態,我們一旦鬆懈,她就會趁機偷襲,將我們一擊必殺。」

  夏天見聶小鯉定定地看著他,顯然是在等他的評判,於是撇嘴道:「空姐老婆,你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聶小鯉問道:「我問的是,錯的那一半。」

  「她只能偷襲你,偷襲不了我。」

  夏天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隨口說道:「我要殺她,隨時都可以,她的這點招數對我完全沒用,我一眼就能看到她在哪兒。」

  這時時候,旗袍女人的笑聲,又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很快又漫散到各個角落。

  「真是大言不慚,這可是修行者的無上身法,叫做粉身一瞬。」

  旗袍女人的嘲諷也遠遠近近、飄忽不定,「我無處不在,又無處在,你們看不到我,也不可能感知到我的……嗯?」

  話還沒說完,旗袍女人便赫然發現夏天和聶小鯉竟然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諾,人就在這兒。」

  夏天抬手指了指一臉怔愣的旗袍女人,沖聶小鯉道:「空姐老婆,要找出她的真身,就這麼簡單。」

  聶小鯉點點頭:「明白了。」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旗袍女人惱羞成怒,雙手成爪,後驀地勾動無數的粉霧,衝著聶小鯉和夏天便卷了過去。

  夏天沒什麼反應,仍舊一臉笑容地站在原地。

  「笑什麼笑,老娘現在就讓你們粉身碎骨!」

  旗袍女人怒火更甚,肺都要被氣炸了:「這些粉霧,是神經毒素,哪怕沾上一點點,你們也會神銷骨碎,直接化成一灘膿……啊!」

  聶小鯉一記正義直拳,瞬間打斷了她的廢話。

  「嘭!」

  旗袍女人狼狽不堪地滾落祭壇,差點摔進了水裡。

  「怎麼可能!」

  爬起來之後,她驚愕莫明地看著聶小鯉,這女人明明之前看著就像普通人,怎麼忽然如此厲害了。

  接著,她又看到夏天,心中的震恐更加劇烈,這個男人實在太厲害了,短短几句話就能調教出來一個武功高手,簡直恐怖如斯。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旗袍女人心裡已經有了怯意,不敢再輕易動手。

  聶小鯉淡淡地說道:「現在問這個,沒什麼意義。」

  「好吧,我輸了。」

  旗袍女人居然也不再掙扎,只是嘆氣道:「但是我還不想死,你們能饒了一條命嗎?」

  聶小鯉扭頭看向夏天:「你覺得呢?」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空姐老婆,這裡是聶家的地盤,你既然想掌控聶家,那肯定是你說了算,不用問我。」

  「好。」

  聶小鯉淡淡地看著旗袍女人:「可以放你一次,但你必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否則還是殺了你,以絕後患比較好。」

  「你們想知道什麼?」

  旗袍女人放棄了抵抗之後,倒也輕鬆了不少,「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聶小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問什麼,停頓了兩三秒,理清了思緒之後,才問道:「這井底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聶家的族老們又在謀劃著名什麼事情?」

  旗袍女人有些意外:「你竟然不知道?

  那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直接回答就是,現在是我問你。」

  聶小鯉冷聲說道。

  旗袍女人想起來自己的處境,只得乖乖配合:「丹井的最底部,通向是黃山的靈脈。

  聶家從很多年前就開始打靈脈的主意,目的自然是長生不老。

  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守在外面,並沒有下到靈脈那裡。」

  聶小鯉聽著這話,只覺得毛骨悚然:「這些事情,聶家族老會的都知道,跟那個龍行雨又有什麼關聯?」

  「一百年前,龍行雨救了很多像我這樣的人,然後用黑色的靈氣讓我們可以長生不老,條件就是從此聽命於他。」

  旗袍女人漸漸地越說越順,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了,「那時候,他帶著我們來到聶家,跟彼時的聶家家主達成了交易,至於是什麼我就不清知道了。

  反正,從那時候起,我就守在這兒了。」

  聶小鯉又問了一些問題,旗袍女人確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相當配合,以至於聶小鯉總懷疑她是想玩什麼花樣。

  不過,既然答應了放她一次,聶小鯉自然不會食言:「那你可以走了,這裡不需要任何人守著。」

  「我想問一下,龍老真的死了嗎?」

  旗袍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夏天撇了撇嘴:「死了,人已經化成灰,金丹什麼的都被收走了。」

  「好,我知道了。」

  旗袍女人緩緩撣掉身上的灰塵,嘆氣道:「我還不能離開這裡,除了龍老之外,能解除我身上的禁足令的人,只有聶家的家主。

  說著,目光慘然地看向聶小鯉:「你的話沒用。」

  聶小鯉淡淡地說道:「很快,就有用了。」

  旗袍女人不明白聶小鯉這話什麼意思,可能也不太想明白,只是接著說道:「祭壇後面,有道門,可以直達地底靈脈所在。」

  「好,我們走。」

  聶小鯉點了點頭,沖夏天道。